“太好了，我只能向您致以诚挚的感谢，这是联军最需要的帮助。”
“不用客气，即使我们离开，也会把飞机赠送给国际航空队。”
“尊贵的勋爵阁下，我将为您申请法国荣誉骑士团勋章，以表彰您的杰出功绩。”
“请原谅，我无法拒绝这样的荣誉。”
李察举起手中的香槟酒杯，与两位军官遥致敬意，然后送到嘴边优雅的喝了一口。
在现在这个时间
凡尔登上空还是很安全的，交战双方都缺乏航空打击的手段，机枪也无法架设在飞机上开火，因为这会将前方的螺旋桨打折了。
充其量，双方的飞行员在空中会用配枪互相开火，然后在飞机上向下扔手榴弹，给地面部队造成一点骚扰。
除此之外，就无能为力了。
对飞机驾驶员来说，最大的危险来自于不可靠的飞机设计和故障，是飞机损失的最大原因。
即便号称完善的信天翁二型飞机，飞机上一个仪表也没有，测算剩余油量只能靠自己的手表。
时间差不多了，就赶紧降落。
有些飞机驾驶员在前线上头了，与德军飞机互相追逐忘记了时间，结果燃油耗尽一头栽了下来，这种情况屡见不鲜。
李察带来了完整的团队，有机械师，飞机工程师，飞行员和中餐厨师，还有仆人和秘书助手。
想飞的时候飞一圈，不想飞的时候让手下去执行任务。
这样的奢华配置，即使在富豪云集的国际志愿者航空队中，也绝对是顶配。
再加上李察的仪态举止极有号召力，无形中自然就成为了国际志愿者航空队中的大佬，受到众人的追捧。
他一口答应下来，号召其他志愿者参与到这一全面监控战场任务中难度就小得多。
这群国际志愿者可不是真正的军人，在机场营地和附近小镇，经常能够看见他们彻夜狂欢的身影，很多人第2天酒醉的都起不来。
指望他们全心全意的投身到战场监控任务中，除了提供美酒和女人，还需要让-弗朗索瓦上校多费一些其他心思。
树荫下
李察坐在躺椅上昏昏欲睡，身边的小桌上摆放着咖啡和精美点心，这又是惯常度过的一天。
远处隆隆的炮声彻夜不息，战线上的双方军队血腥厮杀，公路上是一眼望不到头的援兵队列还有汽车和马车，向着凡尔登方向行去。
如今的凡尔登就是一个巨大的绞肉机，每一天都在吞噬数千上万官兵的生命，消耗着难以计数的物资。
德法两国都在向前线堆积兵力，双方投入到凡尔登战线超过100个师，多达250余万人，消耗弹药数以百万计。
在这场空前惨烈的战役中，法兰西军队展现出世界顶级陆军的风采，面对德军的疯狂进攻寸土不让，像钉子一样扎在凡尔登地区。
这仿若两个巨汉之间的赤身肉搏，拳拳到肉，鲜血飞洒，在每一次被击倒后都迅速的爬起来，舍生忘死的搏杀。
埃尔将军指挥的法国第三集团军在最高峰时，麾下云集了69个法国师近130万人，每天在前线要损耗半个师。
凡尔登绞肉战不仅是意志的比拼，也是国力的比拼，更是德法两个民族的全面较量，看得让人惊心动魄。
李察躺在树荫下假寐，实际上并没有睡着。
他站在文明碰撞和民族兴衰的战略高度，悉心的体察第1次世界大战对整个世界带来的巨大影响力。
第1次世界大战更多的是欧洲全面战争，除了瑞士，西班牙以外的少数欧洲国家以外，其他绝大部分欧洲国家都卷入了战争中。
这是白人世界的一场空前浩劫，也是欧洲力量的大内耗，大唐帝国在整个美洲的崛起已经不可遏制，这比原来历史上的美丽国更加强大。
大唐帝国皇室和政府曾经通过各种渠道，探寻帝国参加第1次世界大战的可能性。
帝国内部有部分强硬派和好战派希望加入战争，有的是出于彰显帝国荣耀的考虑，有的奢谈国际友谊，有的是更多从自身利益角度出发。
这些不同的声音，在李察这里通通被打回，他的回复只有一句话；
当前的战争是欧洲人的战争，也是重新确立欧洲版图的战争，与大唐帝国无关。
在原来的历史上
美国人曾经在第一次世界大战的末期参加战争，试图在战后国际格局的重新安排中占据有利位置。
结果如何？
被英法两国联手怼了回去，闹得个灰头土脸颜面大失，一时间成为整个世界的笑谈。
在如今的历史时空，李察根本无意让大唐帝国插一手，这样投机取巧的算盘根本别打。
欧洲人也不傻，别人依靠尸山血海堆积出来的胜利，凭什么分一杯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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