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阶升黑阶……”说话间，余厦抬头看天，在脑海中迅速搜索起关于升级灵武等级的炼器知识。
片刻之后，余厦缓缓垂下目光看向还在两眼放光盯着自己的朴杰，点头微笑道：“话说，我们在这里不是要修炼吗？怎么变成帮你升级灵武了？”
“呃？”朴杰顿了一下，随即换上一副讨好的笑容，道：“我们这不是还有一年的时间嘛，余大师您贵为灵界炼器师排行榜上排名第二的炼器师，区区紫武应该不会耽误您太多的时间吧？”
“哟！你这马屁拍得……排名第二是我师父好吧，我只是沾了他老人家的光而已，我哪有资格上什么排行榜跟我师父同列第二啊。”
听到余厦这么一说，朴杰突然脸色一黯，脸上的笑靥瞬间凝固住，缓缓向后退后一步，面色变得无比沉重的看着余厦，迟迟没有再说出只字半语。
“你……干嘛这副表情？我说错话了？”看到朴杰脸上的表情骤变，余厦还以为自己说了什么不应该说的话，目光中流露出一抹疑惑之色。
“或许这就叫天意吧！”朴杰长叹了一声，目光望向薄雾笼罩的虚空，低声嘀咕了一句，随后对余厦沉声说道：“你或许真的就是排名第二的炼器师了，莫长老他恐怕已经……”
说到这里，朴杰语气停顿了下来，并没有继续往下说，不过眼神之中却流露出一抹让余厦惊诧不已的哀意。
见状，余厦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猛地从椅子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朴杰的肩膀，情绪也开始变得有些激动起来：“我师父怎么了？！继续说啊！我师父是不是出事了？！”
朴杰把目光移向一边，不敢和余厦有丝毫的眼神接触，依旧不敢把莫子元可能已经出事的消息告诉余厦。
结果余厦一把推开朴杰，同时举起手中的紫色匕首指着朴杰，一脸愤愤道：“你不说是吧？那你找别人帮你升级去吧！”
语落，余厦直接将手中的匕首甩在地上，力道之大，让整把匕首深深的插进地面，只露出不到半指长的把手。
面对余厦的要挟，朴杰只好回过头来，看着盛怒中的余厦，再三考量之后，方才开口说道：“我们之所以可以平安来到这里，是因为之前莫长老和我一起算计了那个小女孩，让她错手将我打进了空间传送门，可是……”
说到这里，朴杰又停顿了一下，没有继续往下说，顿时让余厦勃然大怒道：“可是什么？！继续说啊！”
“可是他根本不可能是那个小女孩的对手，现在恐怕已经被她给杀了！”
咯噔！
余厦感觉到心脏猝然颤抖了一下，脚下一个趔趄，整个人直接瘫坐在椅子上，一脸震惊的看着面前低垂着头的朴杰，瑟瑟道：“不……不可能！师父他的实力比你还高，那个小女孩怎么可能杀得了他！”
“你又没有亲眼所见，凭什么说我师父已经死了！”
朴杰依旧低垂着脑袋，语气显得苍白无力道：“就算莫长老是灵将巅峰的实力，在净涅境强者面前，根本连一招都招架不了，他如果还能全身而退，那就真的是奇迹了。”
“净涅境？你什么意思？”闻听，余厦不由得神色一怔，诧异道。
“灵将之上的级别还有空涅境，而净涅境则是凌驾在空涅境之上，你觉得莫长老他有可能全身而退吗？”
朴杰的回答落入余厦的耳中，无异于晴天霹雳一般，让他心中仅存的一丝希望彻底破灭，整个人呆滞当场，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莫子元的死讯。
一刹间，整个场地里笼罩着一股无比沉重的悲伤气氛。
这时，余厦离开座位，双膝跪倒在地上，滚烫的泪水已然止不住夺眶而出，顺着脸颊滑落而下，话音哽咽道：“师父！一切都是弟子的错，是弟子害了你！”
见状，朴杰也跪了下来，眼眸内同样是蓄满了热泪，当他垂下头的刹那，泪水滴落在地面上，散发出一抹荧光。
许久之后，余厦才将泪意止住，对着远处的天际连续磕下几个响头，力道之大，不仅将地面砸出数条蜘蛛网般的裂缝，就连他的额头都渗出了一道滚烫的鲜血，浑身上下更是因为激动而颤抖不已。
双拳握得咔咔作响，余厦不顾擦去额头流淌而下的鲜血，狠咬牙关怒视着前方，语气凌厉道：“师父！弟子发誓一定会替你手刃仇人！不管她是什么境界的强者，弟子一定要将她……”
“碎尸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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