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慕孝堂依依不舍地放下血灵芝，“苏厂长，这血灵芝你打算卖多少钱？”没想到有生之年能看到血灵芝，真好！
苏晚晴看向黄君华，“……”她也不知道！
黄君华咽了咽口水，“……”他也是第一次卖血灵芝，也不知道价格！
慕孝堂似乎瞧出了两人的窘迫，脸上露出和蔼的笑容，诚意满满道，“苏厂长，我夫人有心脏病，不宜过度操劳！每每劝她就是不听，听说前段时间在这里出诊还发作过一次！幸亏被一位姑娘救了！我是真的很想要这珠血灵芝，你开个价吧？”
血灵芝入五脏，补一切之‘虚’！
有了血灵芝，他相信夫人的身体会慢慢好起来，心脏病的发作频率也会变低！
苏晚晴皱了皱眉头，这番话听上去怎么那么熟悉，“慕老，麻烦重复下刚刚的话！”
慕孝堂不明所以，不过，还是重复了一遍，“我是真的很想要这珠血灵芝，你开个价吧？”
“不对，上一句！”
慕孝堂更不解了，强忍着心底的疑惑，把第一句又说了一遍，“我夫人前段时间在桃花镇卫生院出诊，不料外出时心脏病发作，幸亏被人救了！”
苏晚晴脑海里闪过一张慈祥的脸，眼前一亮，脱口而出，“慕老，您夫人不会是柳教授吧！”
慕孝堂充满睿智的眼里闪烁着笑意，“我夫人就是柳娴柔教授，苏厂长认识她？不，不对，应该是苏厂长救了她，是吧！”柳娴柔回帝都后，便将事情始末告诉他，说有个二十出头的姑娘救了她，还说那姑娘姓苏，长的很漂亮！
这苏厂长和他夫人口中的姑娘尤为相似，又加上她刚刚的表情，便猜到是她救了夫人！
苏晚晴微微一笑，“何止认识她！我弟弟疑似自闭症的病情，也是她查清楚的！”
黄君华朗声笑道，“如此说来，都是老熟人了！有什么话可以坐下来好好谈！价格方面的，也可以好好谈！”
慕孝堂心里感激苏晚晴出手救过自家老婆子，他看苏晚晴的眼神愈发慈祥起来，“谢谢你，若不是你……”说到这，慕孝堂的喉咙像被人掐住了一般，难受的要命，年纪大了，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身体健健康康的，可老婆子为了找丢失的囡囡，不顾病体经常在各地医院出诊，只为了有朝一日能遇到囡囡……日复日年复年……
这次若不是苏姑娘出手，老婆子只怕要先走一步……
慕孝堂看着苏晚晴的脸，眼睛莫名地有些湿润，“……”如果囡囡没被人拐走，她的孩子应该也有这么大了吧！
苏晚晴觉得面前的老人有些奇怪，他的眼睛有些恍惚，好像透过她在看另一个人，苏晚晴摸了摸自己的脸上，试探着问道，“老人家，在今天之前，你认识我吗？”
清脆的声音拉回了慕孝堂的思绪，他轻轻摇头，“不认识，刚刚只是想起了一些过往！”
说到这，他仔细看了下苏晚晴的五官，发现她和老婆子年轻时候有三分相似，对她又亲切了几分，“苏厂长，既然大家都不知道价格，这样吧！我先给一万，等我打听清楚再给剩下的！”这年代，一万块是个大数目，可慕孝堂知道，这珠血灵绝对值这个价，甚至更高。
说完，又觉得不妥，他又加了一句，“我先给两万也行！”
黄君华觉得这主意不错，“苏晚晴，这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苏晚晴想了一下，“老爷子，一万是不是多了？”
慕孝堂摇头，连忙说道，“不多，一点也不多，我一直在寻找血灵芝！”
苏晚晴看着慕孝堂言语铮铮，确认他老人家没有说谎，血灵芝确实价值甚高，苏晚晴这才轻轻点头，“行，那就一万吧！”
慕孝堂把存折递给苏晚晴，“这里有一万块，不需要密码！”
他终于买到血灵芝了！
苏晚晴收下一万块，“老爷子，我会炼药，你若是相信我，可以将血灵芝交给我，我帮你炼制一下药效会更好！”掺有灵泉水的血灵芝效果会更好！
慕孝堂想起柳娴柔夸赞苏晚晴的医术和人品时，眼里焕发的璀璨光芒，毫不犹豫道，“好！”
苏晚晴来到她的药房，按照天书里的药方将血灵芝提纯兑入灵泉水，装在十来个小瓷瓶里。
半个小时后，她从药房走出来，把所有瓶子递给慕孝堂，嘱咐道，“慕老，您让柳教授按时服用，一天服用一次，三天喝一瓶！药水喝完后，发作频率会少很多！”
慕孝堂看着手里的白瓷瓶，深吸一口气，饶是他听了无数遍柳娴柔对苏晚晴赞不绝口的话，仍然抵不过此时的震撼。
哪怕他不是这个行业的，也为她炼制的速度感到震撼！
只是医学专业颇多，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特长，不足为奇！
半晌，他惊讶出声，“苏厂长，你对心脏病很有研究？”
苏晚晴讪讪摸了下鼻尖，“看过一些医书，学了点皮毛而已！”不要不信，她真的只是看过一些医书！
慕孝堂离开前，把家里的电话座机号码告诉苏晚晴，还邀请她去京都玩！
——
夜晚，大地已经沉睡了，除了微风轻轻地吹着，偶然一两声的犬吠，长长的街道透着寂寥无声。
黑沉沉的夜，仿佛无边的浓墨重重涂抹在天际，连星星点点的微光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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