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卷山雨欲来
北太平洋，无人区，高度两万米。
一架外形如冲浪板的私人飞机，以惊人的速度划过蓝天。
那是X-56A，由美国军用无人机X-43①改良后，全球首架接近超音速的载人飞机。
因为设计需要，机舱容载量并不是很大，但足以容纳三位乘客。
驾驶舱的舱门打开着，隐约可见主驾驶座上，还坐着一个人。
外头的夜色正好，舱内三个人调整了座椅，互为犄角，面对面。
率先开口的，是坐在左侧皮椅里的人:“就一眨眼的工夫，又是十年过去了啊！”
右侧皮椅里的人轻哼一声，“十年而已，多少个十年不照样挺过来了。”
另一个位子上，“是啊，朱雀，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如当年一样，沉鱼落雁。”
朱雀：“白虎，你不照样玉树临风，正值当年？”
被叫白虎的人，沉默了片刻，突然伸出一只手，“看。”
只见男人麦色的皮肤上，布有零星两三点黑斑，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
朱雀见了，脸上表情不变，眼睛却微微眯起，“既然白虎出现衰老的迹象，那么我们……”
白虎将视线移到左侧椅子上的人，“玄武，你怎么看？”
玄武冷哼：“都是人，出现老人斑，不是很正常么？”
白虎收回手臂，冷眼看玄武：“前两天，我听说，灵戒现世，玄武，你知道么？”
朱雀闻言，眉梢一扬，“哦？是么？这么多年，终于被找到了？听白虎的意思，东西是在玄武那里了？”
玄武调整了一下坐姿，“灵戒又不是没见过，就算在我手里，那又如何？更何况，那东西，不是被你的人抢走了么，白虎？”
白虎：“抢走？要是真抢走了，我也用不着在这里问你。”
朱雀：“你们两吵来吵去有意思么？玄武，你要灵戒做什么？”
“这几年，大家的身体都开始不同程度出现衰老，不是么？找回灵戒，是想试试，能不能有什么突破和进展。不过，我试验了几个猜测，和上一次一样，都没什么结果。”
白虎追问：“那灵戒现在在哪里？”
朱雀不耐烦地挥手，“十年前对青戟的研究不是失败了么？青戟不行，灵戒又怎么会有突破？都是浪费时间！”
白虎冷笑，“浪费时间？除了这个，我们还能做什么？科研项目多少年了，狗/屁进展都没有！”
玄武坐在一旁，突然插嘴，“我们不可能永远改变规则，即便是宿主，也有死去的一天。死亡是必然的。”
朱雀朝他翻了个白眼，又瞟了眼驾驶仓里的人，“这次见面，就是为了讨论这件事。靠青戟、灵戒、那些基因纳米生物研究——不是说不可能，但是目前来看，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等不起。”
白虎：“所以？”
朱雀正襟危坐，“所以，我们有一个新的计划。既然所有的研究都没有阶段性成果，那么，我们只能把期望放在宿主身上。”
玄武提醒道：“这一代的宿主还很年轻。”
朱雀笑，“宿主是规则外的存在，他的死亡和时间法则无关。”
白虎和玄武各自沉默片刻，随即像是明白了什么，目光都不同程度发生了变化。
朱雀脸上的笑容越发明艳，“既然是规则之外，就可以认为操控，这——就是我们的新计划。”
——
注①X-43：全球首架超音速无人机，1个小时便能绕地球一圈哦。（不过飞机最近一次试飞坠落太平洋了Or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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