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瓷无视了流言蜚语，随意嘲讽，也不回应，朋友圈顾楚韵的那群白富美们各种内涵，她视而不见。
三爷果真是三爷，永远在和她撇清关系。
翌日一早，老太太术后调养很好，能下床走动，顾瓷买了一束鲜花去探病，蒋君临和老太爷在医院，老太太术后恢复得很好，顾瓷来看她时，她很是动容，这段时间一直想见顾瓷，可顾瓷不来看她，她怕顾瓷心里有芥蒂。
顾瓷态度如常，把花和水果放下，问了几句日常，老太太有心道歉，见她态度冷淡，又拉不下脸来。
蒋君临说，“小瓷，奶奶今早觉得心律有点过快，你帮她看看。”
“报告。”
老太太有点心虚，她其实调理得很好。
蒋君临把报告给她，顾瓷认真看报告，张医生和李医生开的药没问题，顾瓷说，“术后调理都没什么问题，如果觉得胸闷，心率过快，可能是躺得太久，可以去医院楼下散散心。”
“我也正打算推奶奶出去走一走，一起吧。”蒋君临说。
“好！”
顾瓷也不拒绝，兄妹两人推老太太去楼下晒太阳，老太爷照看也累了，在隔壁床上补眠。
院内，很多人在晒太阳。
顾瓷在旁作陪，老太太忍不住问，“最近很忙吗？”
“嗯，挺忙的。”顾瓷说，“要开学了，准备的事情有些多。”
“让你哥去帮你。”老太太想到自己曾对顾瓷态度恶劣就很愧疚，她还不计前嫌救了她，“当医生挺好的，治病救人。”
顾瓷点头，又词穷了。
蒋君临说，“奶奶什么时候能出院？”
“再住院观察一周，如果没有并发症，也没有不适，可以居家调养，情绪不能受刺激，也不能劳累。”顾瓷淡淡说。
“等奶奶出院，回家来吃顿团圆饭吧。”蒋君临说。
顾瓷犹豫，蒋君临碰了碰老太太的肩膀，老太太说，“你爱吃什么，我让桂嫂准备，你妈妈最爱吃鱼。”
“我不爱吃鱼。”
蒋君临，“……”
老太天，“……”
其实顾瓷小时爱吃鱼，后来顾楚韵也爱吃鱼，顾文良说蒋明月爱吃鱼，每顿都要吃，果然是遗传。餐桌上有一条鱼，肚子最嫩部分，肯定是顾楚韵的，她不能和顾楚韵抢，她小时候经常和顾楚韵抢，被吕曼责备，被顾文良说蛮横。
久而久之，她就很讨厌鱼。
已是一种习惯。
“那你爱吃什么？”老太太温和地问。
顾瓷见他们都小心翼翼的，低声说，“牛肉。”
“行。”老太太开心地说，“桂嫂做牛肉很好吃。”
蒋君临电话响，他拿过手机看一眼，“小瓷，你推着奶奶走，哥哥接个电话。”
“好！”
顾瓷推着老太太在人工湖边散步，能行走自如的病人，都喜欢到人工湖来散步，风景宜人，一名老头问，“这是孙女啊，长得真俊。”
“外孙女。”老太天很骄傲地说，“今年刚考上a大，高考状元，医学生。”
“厉害，厉害。”
“小姑娘了不起哦。”
“当医生灵的啊，救死扶伤。”
……
一群病患看顾瓷的眼光都和蔼，顾瓷哭笑不得，顾瓷礼貌地和他们点头打招呼，推着老太太继续走，老太太说，“小瓷，你是不是还怨姥姥。”
“没有。”
“你哥一走，你都不想和姥姥说话。”
“我和你太陌生，不知道说什么。”顾瓷说，“我嘴巴笨，怕说错话，惹你生气。”
“姥姥不会生气的。”老太太心里愧疚几乎溢满，“是姥姥对不起你，对不起你妈妈。”
顾瓷说，“姥姥，都过去了。”
老太太心里一酸，红了眼睛，顾瓷轻声说，“你刚动过手术，忌大悲大喜，若是伤到身体，姥爷，舅舅和哥哥该着急了。”
老太太抹了眼泪，“以后常回家吃饭，好不好？”
“好！”
“你和你妈……真的太像了。”老太太免不了又是一场伤心，“乍一看到你，那晚我就梦到明月，当年……我极力反对她嫁给顾文良就好了。”
当年蒋明月嫁给顾文良，她是极力反对的。她挑女婿，一直希望门当户对，顾文良并不是她心中的良选，怕委屈了女儿。
顾瓷也不知道该什么说，顾文良于她是爸爸，虽很渣，也没尽到责任，她也不好在老太太伤心时火烧浇油，免得老太太情绪起伏。
两名来探病的小姑娘，暗处偷偷拍照，“是顾瓷吧？”
“没错，就是她。”
小姑娘气冲冲地掏出橘子，往顾瓷头上砸，砸中了顾瓷，“不要脸，让你勾引陆知渊，害得他比赛出事。”
顾瓷眯起眼睛，不悦地看着她们。
“一心抱着陆知渊，人家认你吗？他可是亲口澄清，没在谈恋爱。”
“你一点都配不上陆知渊，以后离他远点！”
小姑娘说着，又一个橘子打过来，顾瓷侧头接住橘子，沉默不语，倏然扬起手，橘子甩了回去，打到小姑娘的膝盖，她疼得惨叫一声，单膝跪在地上，一时没站起来。
“啊，我骨折了，我骨折了，顾瓷，你竟然动粗，你死定了，我要告你！”
她一边惨叫，一边躺着，抱腿不起。
“来人啊，我朋友骨折了，来人啊……”另外一个小姑娘大喊起来。
老太太吃惊，“小瓷，怎么回事？”
医生和护士很快就过来了，小姑娘哭着喊，“顾瓷打我，她把我打骨折了。”
老太太惊慌，顾瓷说，“姥姥，没事的。”
蒋君临也回来了，蹙眉问，“怎么回事？”
“陆知渊的粉丝。”
蒋君临一看地上的橘子，已明白七七八八，脸色十分难看，蒋君临问，“打骨折也不要紧，我们赔得起。”
顾瓷唇角微勾。
医生和护士检查小姑娘的伤，医生说，“别嚎了，你的骨头一点事都没有，哪里骨折，一点淤青而已。”
“我都疼得站不起来。”
“不可能！”医生断然否决，“一个橘子砸到你就骨折，你在医院碰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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