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的周围摆满了蜡烛,最靠近床的地方还放着一张差不多及胸高的桌子。夏枳看着桌上锋利微薄的手术刀,夏枳的眼中闪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
拿起小刀,在上面洒了一些酒,夏枳一边把刀放在火上烤,一边朝陆续进来的军医吩咐,“把手洗干净之后,就去把他的衣服给脱了。”
烛火映照下,刘大勇的面色看起来更为苍白,嘴唇青灰,仿佛随时都会死去。
其他三名军医在闻大夫的带领下,动作快速地把刘大勇身上的衣服都给剥了。现在呈现在夏枳面前的就是一具光溜溜的身体。
夏枳面不改色地拿起手中的小刀,准确地朝刘大勇的身上划出一道口。因为没有麻醉药,刘大勇忍不住剧痛地低吟出一声,然后是条件反射的手脚抽搐地动了起来。
“按住他的手脚,别让他动。”夏枳却眼睛抬也没抬一下,继续手上的动作。锋利的手术刀在她的手上,就像是能被玩出一朵花来。
专心于手上的动作,白皙的额头布满冷汗,夏枳也没有空闲去擦。娇小的身影站在手术台前,看起来有些滑稽,但是这单薄的身体又仿佛能给人一股信服的力量。
就是那种,没有什么病人能在夏枳手上失去生命。
只要她想救,他们就能活。她不想救,只有死!
闻大夫站在一旁,震惊地睁大双眼。他现在除了哑然地僵着压住刘大勇的手脚,就再也做不出任何动作。目光一会儿放在床上躺着的刘大勇的身上,看他的眼神就像是一头正在被宰割的东西,一会儿又移到夏枳的脸上,除了微微皱眉以外,再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他觉得他站在那里就是个多余的人,闻大夫终于明白夏枳为什么同意只让四个军医跟着进来了。不是让他们来观摩的,而是让他们来充当束缚住刘大勇四肢的角色。
鼻间没闻到消毒水的味道,只有浓重的血腥味。还有额头上依旧布满了冷汗,夏枳也是直接忽略掉。目光专注地放在自己的手上,只有在手术台上,她才能感觉到自己存在的价值。
力道控制地极好,划开胸膛,夏枳终于看到刘大勇体内的异物。微微松了一口气,还好她的判断没有错。囊肿其实就是由无数堆木屑组成的。
定了定心神,夏枳又仔细观察了半响,才继续之前的动作。
利落地将异物取出,夏枳看了一下刘大勇失血的情况。并没有她想象地那么糟糕。
默默地在心中深吸了一口气,夏枳捻起一枚绣花针,微眯起眼,细细地在缝合刘大勇被划开的伤口。
也不知道过了有多久,直到闻大夫按住刘大勇的手发麻到僵硬住之前,夏枳终于完成了手术。
拉下口罩,夏枳再次舒了一口气。一直提着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下来。“行了,你们也可以松手了。”
闻大夫一行人,连忙松开手,接着依旧是震惊地看着夏枳。他们从没想过,夏枳这样一个只有七岁的小孩子,竟然能治好他们都无法解决的事。
整个隔间都很安静,静到只能听见呼吸的声音。
犹豫了好久,闻大夫又小心翼翼地开口,“他,死了没?”
“活得好好的。”夏枳凝着一张脸,看着好好地躺在床上的人,白皙的脸上终于恢复了一点血色。刚才一直绷紧神经,嗯,与其说白皙,不如说夏枳此时的脸也跟刘大勇一般,苍白。
看着夏枳娇小的身体,再看看刘大勇还能起伏的胸膛,闻大夫的眼中好像迸发出一股噬人的光芒。
隔间不是一个可以说话的地方,夏枳洗完手之后,把一切后续工作都交给站在里面的军医,她转身离开了隔间。
一出来,又是一堆军医围了上来。七嘴八舌地询问里边的情况。
夏枳点头,清了清嗓子,稚嫩的童音却带着威严,“我能做的都做完了。接下来要怎么处理伤口的事情,都是你们拿手的,我就不过问了。”
说完,夏枳便走出了门。
围着的军医立马空出一条道来,目送夏枳的离开。
“这,我们拿手什么?”
“之前不是说要准备好一锅白及水吗,还有槐花,现在正好可以用上。”
“对对对,那还不赶紧的!”
夏枳的突然离开,让军医们有些发懵。最后还是几位年纪稍长的人率先反应过来,依着夏枳之前吩咐要准备的东西,有条不紊地送进隔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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