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同吃过点心,说话来也敞亮了起来。小桃看着初苒亮晶晶的眼神,抽出掖在镯子里的素白绢子,缓缓拭净了手,又拿起绣针,言语持重地说道:“听主子爷说,姑娘想学织绣。若姑娘想做个什么物件、绣些什么事物,便告诉奴婢,奴婢可与姑娘做个下手。”
初苒冷不丁又听到“织绣”的事情,指甲立时在身旁的红漆栏杆上留下几道白印儿。
无视小桃询问的眼神,初苒忽的站起身来,打算严正否认之后,就回房里去画圈圈,打小人。哪知话刚到嘴边,就被小桃手中的刺绣吸引得又坐了回去。
薄如蝉翼的缃色纱罗上单绣着一朵怒放的金线菊,初看之下,犹如夜空绚烂到极处的焰火,再看又似春日里萌动的蒲公英,柔弱纤细的花瓣里绽放的皆是勃勃生机,煞是动人。
初苒惊艳了,立时觉得小桃那张原本平凡的小脸,竟也是极有神采的。怪不得她对自己半冷不热的。初苒先还以为王府里的丫头都倨傲些,哪知缘由竟在这里——有这样的手艺,只怕平日在王府中并不是侍候人的。
想到这一层,初苒再不吝惜自己的誉美之辞,满眼崇拜的说道:“从前听说绣花乱真,可以引蝶。但是小桃姐却连花的神情都绣得出。怪不得先生说,你的绣艺可与‘天人’比肩。我还道是说笑,原来竟是真的。”
小桃听了初苒的话不由一怔,旋即又猜到几分,面带喜色问道:“姑娘说的先生是?”
初苒忙解释道:“就是你们主子爷呀,回府的路上他亲口说的。”
听初苒这般说,小桃矜持的笑立刻变得欢畅,连眉尾都有些隐隐飞起。
初苒爱不释手的捧着那菊绣,说道:“我不过是个连针线都拿不好的人,哪里配提什么织绣。要是小桃姐不嫌我笨,肯教我些寻常女红,我就心满意足了。”
小桃也亲热的说道:“姑娘这样说,就是折煞奴婢了,这本就是奴婢分内的事。”
接下来的几日,让小桃不曾想到的是,初苒的话竟也不是说笑,她果真是连针线都拿不稳妥,只能学些基础的女红。好在初苒有自知之明,又认真勤勉。二人窝在锦画轩里,一个教一个学,日渐亲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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