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清楚。”张煜说。
林青春一愣，笑了笑：“因为是你哥哥所以我才特意打听的。我还给他安排了最好的治疗。”
电梯门开了。
“以后不要在提他。”张煜冷着脸出去了。
林青春乖巧点头：“嗯。好。”
“不是我做的，你知道的对不对？我不是那种人……张煜……你看看我，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杨滛伤心到吐血，趴在地上祈求他的样子，跟一只流浪狗一样：“你不要走好不好？我不在意的……我一点都不在意……我愿意就以这样陪着你……你不是要家产么？我给你……我不要钱……我一分钱也不要……求求你别走好不好？我求求你……张煜……”
遍体鳞伤的男人躺在冰冷的铁床上，这时，外头吹来一阵凉风，把书桌上的书页吹得哗哗作响。
【我是个孤儿，爸爸妈妈因为我是个早产儿，会死掉就把我扔了。我遇到了一对很好的夫妇，他们收养了我。我积极向上，以最好的成绩来报答他们……】
……
“怎么样了？”
有人在说话，是个声音好听的女孩子。
“他还是那样，疯疯癫癫的，吵着嚷着要出去。我们电击他、催眠他也不起任何总要，嘴里吵吵嚷嚷着要嫁人。”
“屋子里的确太闷。那就放他出去走一走，如果他想的话。记得看好他，别让他出什么意外。”
“好的。”
“对了。过不了多久会有一个男人过来看他，你们不要给他洗澡，也不管他。如果他发疯就让他发……”
“为什么？这样只会更打击病人的情绪。在我看来，这个病人应该是个非常注重外表的人才对。”
“用得着你说我会不知道么？在他没疯之前，多少人喜欢他青睐他……完美到女人都嫉妒……”
“这样会不会过分了……你好像在给他施加自己不悦的情绪。”
女孩咯咯笑着：“过份？一点都不过分。他当初选择我就不会落得这个下场。现在那个狗男人还对他念念不忘，我不做点什么，那混账东西还是不放过他的。”
“你喜欢他？”
女孩一愣，眨了眨清澈的眼睛，盯着杨滛狼狈的模样一阵不甘：“你都看出来了。只有这傻子看不出来。”
几天后，女孩嘴里的男人来了。
可是病房里却没了杨滛的影子，只有一本翻了一半的书，上面有他工整的字，像特意给他留的一句话。
——新婚快乐。
这个四个字有多绝望，只有杨滛自己知道，没人会理解他的痛苦。他害死亲生父亲的痛苦、心甘情愿被利用的痛苦，眼睁睁看着爱人结婚的痛苦。
这比死还难受。
他以为张煜会同情他的，可怜他的，但他自作多情了，一座冷冰冰的冰山，他试图捂热了半辈子。
可冰山还是那座冰山。
他却把自己伤得千疮百孔。
杨滛彻底消失了，消失在哪没人知道。
他就好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再找到他的时候，他的尸体已经在河水里泡发了，泡得面目全非，没人能认出这就是当初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
没人相信这会是杨滛。
只有一个人认出来了，因为他虎口上有一个刺青，是杨滛当初为一个人刺的，也是他自己动手刺的。
刺得很丑，还遭到了那个人的嘲笑。
现在死了，也没人笑了。
笑不出来。
杨滛可能做梦都没想到，他这一死，引火索彻底点燃，陪着他疯了四个人，跟着他死了三个人。
他曾经认为罪恶的原点是他爱上了张煜，可是他没想过，其实所有的罪恶，是源于他自己。
他死了。
所有人，会得到最好的救赎。
……
——如有来生，愿做芹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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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萝：芹菜，萝卜。
ps：还没修文，赶字数急，可能有点乱糟糟的。还有个七千正文。大家也别在评论区问我他们今后会怎么样，我不太想剧透。我是想到啥写啥，看过我崩坏1肯定知道的，我敢写敢挨喷，所以什么可能都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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