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因为潜意识里对梁董事长的畏惧，一整晚的睡眠质量都很差，净做些纷繁复杂、光怪陆离的梦。
第二天早早就到了公司，打完卡马上冲了杯咖啡提醒，趁着宁静还没来，又麻利的将办公间以及茶水吧全部打扫了一遍。结果忙了一上午，他们一个人都没见着，连宁静都没来上班。
梁默华有没有来公司我不知道，中午吃饭的时候倒是见到了楚靳。想起昨天梁笙的那句咬牙切齿。忍不住笑了出来，他倒是没有裹着纱布，不过走起路来一瘸一拐。梁笙该不会真把他打残了吧。
秦主任也在。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讨论什么。
我端着餐盘走过来，在秦主任旁边坐下，“你们俩今儿怎么来食堂吃饭了？”
秦主任将他的餐盘往旁边挪了些给我腾出足够的位置。楚靳看到我跟看到鬼似的，立马低下头加速吃饭。
“刚才一直在谈事情，没时间出去吃，就这里随便吃点。”秦主任笑容平淡，依旧一副宠辱不惊的样子。
我点了点头，看着对面的楚靳，忍不住想要打趣他，“刚才见你走路有点别扭，怎么啦，腿受伤啦？”
“哼！”楚靳刻意冷哼，瞥我一眼，默不作声。
我忍不住笑出声，“该不会是昨天晚上太激烈了吧？”
此话一出，立马意识到不妥，我真是被楚靳和萱萱带坏了，竟然开启这种玩笑来。
好在他们已经习惯了，并没太在意，楚靳继续冷哼，有些不服气的开口：“还不是拜你男人所赐！”
“哦？”果然是！我若无其事的问：“他不会又摔你了吧？”
楚靳端起盘子作势就要离开，嘴上喃喃道：“你再笑我可就走了！”
“哎哟......”我看着他。
秦主任打断道：“好了，正经点。”他偏脸问我，“沈言，梁老板生日那天你有什么特殊的安排吗？”
“生日？”我狐疑的开口，他不提醒我倒差点忘了。算算日子。也就是后天的事了，我竟然连礼物都没有准备，“对哦，梁笙生日要到了，我暂时还没，你们如果有什么计划可不可以告诉我，我也参与一份。”
比如去酒吧，或者哪里。有什么开销的话，我也要出一份。
“计划嘛本来是有，不过董事长回来全都泡汤咯。”楚靳百无聊赖的用筷子戳着盘子里的大排，滔滔不绝的开口：“本来我们场地都订好了，有些关系好点的朋友都打好招呼了。结果董事长赶在梁老板生日之前回来，直接把梁老板的生日变成他重回国内市场的传送门。气的梁老板间歇性神经病发作，这不。差点没把我老腰给折断！哎哟哎哟，我可怜的腰......”
“那是你弱！人家让你一只手你都能输，怪谁。”秦主任瞪他一眼。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是不清楚他们上午都发生了什么，但是听楚靳的意思，梁默华是准备拿梁笙的生日做什么文章吧。
秦主任看出了我的疑惑。出言解释：“董事长要给梁笙举办一场生日宴，呃，比我那个规模要大很多。请了很多生意场上的朋友或者跟元晟有密不可分的合作的单位，主要为了宣布他回国，顺便巩固和拓展人脉。”
“那不是挺好的么。”我笑了笑。觉得这也在情理之中。
楚靳不以为然：“因为你不知道先前我们花了多少心思，梁老板给你的惊喜都设定好了......”
“咳咳！”秦主任故意咳嗽两声，话里有话：“你的腰不痛了吗？”
这分明是威胁了。楚靳一听，立马放下筷子拄着自己的腰哎哟哎哟起来。
秦主任原则上并不属于元晟的员工，但因为跟梁笙的关系好。他的学校和元晟是合作关系，经常要往元晟输送人才，元晟的大多数老员工都挺敬重他。尤其是彩妆部人手不够或者有什么大型活动需要支援的时候，他也会过来帮忙。
他今天来就是为了年底的一场模特选拔总决赛。彩妆部的那些人基本上都跟些影视拍摄和活动走秀之类，很少有这种专业模特妆经验。所以很多地方都需要秦主任指点。
我知道后，就也想跟过去学习点，虽说我现在从事助理工作，但我毕竟学化妆出声。对这一方面还是颇有兴趣并希冀有所发展的。秦主任却犹豫了，当然不是他不愿意带我，而是顾忌梁笙的态度。
为了不让秦主任为难。我特意请示过梁笙，获得梁老板首肯后，跟着秦主任屁颠屁颠去了决赛现场。
决赛就安排在元晟本部的会展厅。豪华的展厅内虽然宽敞但依然挤的水泄不通。秦主任带领我进入现场，直接走到最前排的观众席坐下。冗长的T台上身姿妖娆、风情万种的模特们依次展示着自己最光彩照人的一面，有的神色严肃、有的面带微笑。每个人都画着浓厚的妆。
“是你？”我正看的出神，一道冷冽的男音在我右侧响起，秦主任也闻声探出头来看。
“何非墨？”一时口快竟称呼了他全名，意识到不妥马上改口：“何总，好巧，你是来看决赛的啊。”
何非墨平静的目光重回舞台，淡淡道：“难道来这还有别的目的？”
当然有啊，我就是来学化妆技术的，不过考虑到场合。没和他多说，只是随便点了点头，便没再说话了。
几位模特走完。集成一排站在舞台中央，T台正中央第一排评委们开始逐个点评。通俗选秀节目的套路，等到最后一组过场，评选完便可进入第二轮淘汰赛。
许是评委在点评过程中说话直接了一点，有名被淘汰的模特竟然当场爆了粗口，直接冲下台去殴打评委。这一幕让现场的媒体迅速闻到了头条的味道，全部一股脑涌了过来。
我与秦主任一同起身去看，身后有挤上来的记者，不知道谁的摄像机没有护好，直接砸上了我的后脑勺。一个踉跄差点摔倒在地，还好身边的人及时拉住了我。
回头一看，竟然是何非墨。而何非墨依然眸色平淡，宠辱不惊的样子，瞪向身后记者的眼神却莫名有些犀利，他的话语更是让人闻之一颤：“找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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