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颜柔一听,放下手里的茶碗,一脸的疑惑,虽然她失忆了,但是她忘记的可都是在洛怀城的记忆,对于这夙家的一切她可是在清楚不过了。
离开前,父母的身子康健,她头上还有个长兄夙夜晖和嫂子尤慧文,如今父母逝世,只见嫂子不见哥哥夙夜晖,本就疑虑重重准备开问的夙颜柔,刚听尤慧文这么一说心底的疑虑更胜。
“嫂嫂,你方才说的是何意?”夙颜柔皱眉,虽言语还是依旧的柔和,但是内心早已汹涌澎湃。
“呜呜…呜呜…”尤慧文听到夙颜柔发问,又再次拿起手绢拭泪的说道“自打娘娘嫁人,夙家兴起,你哥哥阿晖就一直起早贪黑的照顾夙家的生意,可是谁知一年前你哥哥突然一病不起,这夙家的顶梁柱就这么倒了,我作为他的妻子,夙家的大夫人,一方面要照顾你哥哥这个病患,另一方面要照顾夙家生意,还有公婆。
可是谁知,我还是不称职,公婆在我疏忽的情况下得了重病,这不…还不过一年就病逝了,小姑子,我…我这个做嫂嫂的,真是没脸面对你啊!”
尤慧文越说越伤心,期间因为哭的太激烈而隐隐有些气喘。
夙颜柔听罢,眉眼低垂,想到自己离开家之后没过几年家里就发生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而她的嫂嫂尤慧文竟然承担着这么多的重担,心里不免多少觉得亏欠。
缓缓起身夙颜柔跪在尤慧文面前,说道“这么多年,夙家多亏了嫂嫂照拂,如今听嫂嫂的话,哥哥还在病重,颜柔只剩哥哥这么一个亲人,嫂嫂可否让我见见哥哥?”
夙颜柔说罢,就准备给尤慧文磕头,毕竟尤慧文一个人撑起了夙家,不容易。
顾宥丞见状眯眼望着尤慧文,冷冷把夙颜柔从地上拉起说道“论身份,不合适。”
夙颜柔不解的抬头望着顾宥丞,却在他晦暗不明的眼神中意会到什么时,顺从的点头起身。
本来准备接受夙颜柔叩拜的尤慧文一愣,正打算开口时,顾宥丞说道“还请尤夫人带我们先去看看柔妃的哥哥为紧要吧。”
尤慧文点头,期间她飘忽的眼神尽数落在顾宥丞的眼底。
……
站在后院主卧房的偏房门口,夙颜柔从未闻到过如此恶臭的味道,望着床榻上躺着这行如枯槁的男子,如龙钟寿终正寝的老者,除了胸膛还在均匀的起伏以外,她只感觉床榻上就躺着一具死尸。
“哥哥!”夙颜柔轻呼出声,喉头有点哽咽的一步步朝床榻上的男子走去。
干瘪枯黄,满面病态,如行将就木的夙夜晖躺在床上对夙颜柔的呼喊置若罔闻。
夙颜柔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床榻上这个病入膏肓,极尽面目全非的男子真得是那玉树临风的哥哥?
“哥哥,你醒一醒是我,颜柔啊!”夙颜柔喊着,床上的人儿还是依旧未有半分反应。
“呜呜…呜呜…”紧跟着夙颜柔进来的尤慧文看到她黯然伤神的样子,便连忙拿着绢帕继续遮掩口鼻的嘤嘤在门口哭泣道“颜柔,别叫了,你哥他是听不到的,他早在一年前就成了活死人了!”
“活死人?”夙颜柔被尤慧文的话吓得楞了下神“如何成为活死人的?”
夙颜柔说着,转过头,一只手准备探向夙夜晖的皓腕诊脉。
可是还没细探,尤慧文就已经先行一步的抓住夙颜柔的手,跪地连忙说道“颜柔,此事说来话长,容嫂嫂给你细细道来,在此之前,你还是出去吧,毕竟这里味道太过难闻,不适合你这种千金之躯。”
夙颜柔还没开口回答,就已经半推的被人活生生撵了出来。
一直跟在夙颜柔身后的顾宥丞没有开口,期间他的眼睛一刻也不放过尤慧文的任何一个动作和神态。
夙颜柔听着尤慧文的话,眉头有一瞬间的皱起,却不多言,只是被尤慧文牵着走到院里,听她诉说哥哥的事情。
“你哥哥的病其实嫂嫂也说不出个所以然,那时候夙家生意正在热头上,你哥哥有日出去应酬喝多了,回来倒头就睡,我也没多想,可谁知第二天都日上三竿了,我见你哥哥还未醒,就去叫唤,可是谁知…这怎么叫都叫不醒,我也是…呜呜”尤慧文说着双眼一红,激动的哭了出来。
夙颜柔闭眼,压抑着心中的悲伤,说道“然后呢,嫂嫂可有看大夫?”
尤慧文点头,抹了抹眼角的泪说到“当然有只是…大夫也看不出来个所以然。”
夙颜柔意会,起身继续朝夙夜晖住的厢房里走去。
尤慧文见状立刻拉着她的胳膊,说道“小姑子去哪?”
夙颜柔回头,语气没了方才的恭敬,只是淡漠的说道“去给哥哥瞧病,不然嫂嫂以为呢?”
尤慧文一愣,连忙点头,讪笑一声说道“小姑子身份高贵,我让人打扫一下,你再进去也不迟,可好?”
夙颜柔眯眼,不做声,只见得尤慧文身边的丫鬟阿慈拿着扫帚冲进厢房就开始清丽。
顾宥丞走到门口冷冷盯着阿慈的动作,惹得她低头什么不敢做。
待小丫鬟收拾完房间,夙颜柔号完脉之后,她就开始沉默不语,期间尤慧文却小心翼翼的询问夙夜晖的情况,夙颜柔也只是粗略的说了几句让尤慧文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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