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宗泽这一插话,吵闹的众人当即一下安静了下来。正在争斗的两人有点迟疑的看了看陈宗泽。虽然不懂啥叫器宇轩昂,但见眼前这人一看都是好有贵气的,好像是能说下话的?
于是,那瘦点的男子就先开了口,指着对面的壮汉对陈宗泽诉说道:“这人在我店里吃凉皮儿,走的时候忘了拿褡裢。我收碗时看到桌子横梁上搭了个褡裢,知道是哪个吃饭的客人忘记了,所以就赶紧收起来了。可是他回来找的时候,却说钱少了。说他原来这里面有五百钱,可是现在只有五十钱的。非要让我赔。天地良心,他的褡裢我打都没带打开过,我哪知道他少了钱嘛。不是他在讹人么?”
这个店主刚说完,那个壮实的丢褡裢的人却是高声道:“你少赖了。你没拿?你没拿,钱咋个少了这许多,总不会是钱自己长腿飞了吧。快少说废话,赶快把钱赔给我!你这个偷儿!”那人嚷嚷着。
一听这人说自己是偷儿,那凉皮店的店主,气得冲上去就打。两人立时又扭做一团,陈宗泽示意曹卫将他们两个分开后。对他们说道:“二位稍安勿躁。究竟是谁是谁非,总是要说清楚才是,打是打不明白的。听了方才你们两个的话,大致是咋个回事我是已经知道了,不过具体的详情我还是要问问的。还请二位据实以告。”
二人一见这贵人又发话了,看看他旁边那健壮的随从只轻轻一下就将他们二人制住了,不敢造次,赶紧老老实实的点头道:“贵人请问?”
陈宗泽问店主道:“你说你在桌子的横梁上捡到的。具体是在哪儿,带我过去看看。”
那店主赶紧将陈宗泽带到靠墙边的桌子上。这个店里的桌子都是方木桌,厚厚的桌板下面是做支撑加装饰用的横梁,横梁跟桌板之间有两寸左右的空隙。
店主指着这横梁说道:“喏,你是这里。我收碗筷时发现这里搭个了褡裢,就把他收起来了。”
陈宗泽道:“就是这里,是吧?”说着,陈宗泽让人拿过那褡裢,将这褡裢放在横梁上。然后问店主跟丢褡裢的人道:“当时褡裢就是这样放的吧?”
二人都是点头答是。然后,陈宗泽又问那丢褡裢的人道:“你说你褡裢里原本是有五百钱的,现在只有五十钱,是吧?”那人点头答是。
陈宗泽转头对曹卫道:“将你腰间的钱取四百五十钱来给这丢褡裢的人,让他塞进去看看。”
曹卫果真拿了几百钱递给那壮汉。那人拿着钱有点迟疑,陈宗泽道:“无妨,如果你能将这些钱全部塞进褡裢并放到横梁上搭好,这些钱就算是我代为补给你的。”
那丢褡裢的人一听,还有这好事?赶紧忙忙的装了起来。很快,褡裢就装满了,外面可还余了好些个铜钱呢,于是这人就使劲儿的塞。终于将这些铜钱都塞了进去。不过,铜钱是塞进去了,可是褡裢却是快撑破了。
陈宗泽让这人将这装满铜钱的褡裢搭在那桌子的横梁上。那人抱着这个鼓囊囊的褡裢往横梁处塞。塞是塞进去了,可是褡裢却是像根棍子一样直戳戳的横在那里。
这时,不待陈宗泽说话,围观的人都说话了:“哪有人这样放褡裢的。这直戳戳的放桌子上不好,偏偏要放横梁上,这样直着可不好放的,搞不好一下子就滚下来了。何况,褡裢本就是为了系在腰上或是搭在肩上的,这么直怎么搭嘛。抱在怀里还差不多。你这人明明是讹人嘛。”
众人指着这人好一阵笑骂。那人赶紧抱着褡裢就要溜,陈宗泽叫住他:“等等。”
那人一听陈宗泽让他等等,还以为陈宗泽要怎么着他,吓得面如土色的站在那儿。陈宗泽笑道:“你要走可以。这褡裢里多出来的钱,可是要留下的。”
那人听了,当即沮丧的垂下了头来,悻悻的将褡裢递了过来。刚才自己还想趁乱抱着钱走的。没想到这贵人这么小气,还惦记着这钱。
曹卫一把拿过这人的褡裢,老实不客气的数了四百五十钱出来。众人看得颇是解气,将那讹人的人好一顿嘲笑。
待数完钱,放那人走后。店主走过来对着陈宗泽千恩万谢,非要请陈宗泽他们吃凉皮儿。这下陈宗泽可是不大好吃的了,陈宗泽摆摆手婉拒了店主的好意。抬步就要走出凉皮店来。
这时凉皮店里进来几个人,迎面而来的打头之人还是一个熟人。
那人看到陈宗泽丝毫不意外,还很恭敬的对着陈宗泽躬身行礼:“不知陈大人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请恕罪。”
陈宗泽笑道:“郑县令不必客气。鄙人今天是想微服私访一下,并不欲惊动旁人的。何来请罪一说呢?”原来是坪镇县县令郑永来了。
两人这边的一问一答,旁边店里这群人当即都呆住了,知州老爷啊。天啊,原来这个长得好看的不得了年轻人竟然是知州大人哪。天哪,他们这些人,平日里连县令都没见过,今天可是连着见了两个大人物呢。
见大家大气都不敢喘的呆在了那儿,陈宗泽对郑永说道:“郑大人,这儿说话不方便,我们出去再说吧。”
郑永连连点头道:“是是,陈大人请。”郑永也没先出去,而是做了个请的动作,请陈宗泽先走。陈宗泽也不客气,率先大踏步走出了店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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