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现在的情形似乎比我最糟糕的设想要好一点。”
穿着钢铁侠标志性战衣的托尼·斯塔克站在廊桥上，俯瞰着临时搭建的隔离场里来来往往的研究人员。
他摸着下巴，有些惊奇地说，“你知道的，一开始我以为多元宇宙大举入侵，异形已经填满了拉斯维加斯。”
“还没到那么惨烈的地步。”年轻的飞行员一本正经地回道。
“不过很缺人手倒是真的，CIA这次抢先我们一步，但是他们处理不了这类事件，最后还是交给了神盾局处理，不过他们要坐在上面看着我们干活。不巧的是神盾局又抽掉不出太多特工，所以你看，现在走来走去的基本上都是CIA的人。”
他挠了挠眉毛，飞行员护目镜卡在头顶，淡褐色的卷发不顺服地四处乱翘。
“哦，所以才是你负责和我交接事务。”托尼点了点头。
飞行员愉快地笑了起来。
他摊开手：“Nope，我只是在趁着等待负责人的时间套近乎——我是你的粉丝，斯塔克先生。”
“那记得提醒我给你一份签名。”托尼·斯塔克心不在焉地望着场地中央的大型仪器，他摘下架在鼻梁上的太阳镜，手指在护栏上敲了敲，“这里提供咖啡吗？”
从尼克·弗瑞对宇宙魔方的研究开始，神盾局的空间研究项目已经进行了数年，并且随着地球上异常事件的不断发生取得了很大的进展，三年前能量潮汐现象出现的时间点距离纽约大战不算遥远，自然也备受瞩目。
而托尼也是从那时起注意到这个现象的。
最开始是全球各地游移不定的小范围能量涨落现象，几乎看不出什么规律，之后，随着能量潮汐现象的不断发生，样本数据慢慢勾绘出了一份地图。
能量潮汐并不是随机发生，正相反，它出现的地点基本是固定的，而且随着时间流逝，这种现象似乎也在不断筛选发生地点，最终在两年后，能量潮汐渐渐稳定，变成了内华达州的特色现象。
然而由于洞察计划引发的华盛顿大战，神盾局不得不在明面上解散，之后更是陷入和九头蛇的殊死较量之中，能量潮汐的研究一度停滞，只留下了一些猜想，比如托尼也比较赞同的——这是来自另一个宇宙的问候，能量潮汐是他们试图接触这个宇宙失败产生的余波。而越来越稳定的潮汐，则代表着他们的技术正在不断成熟，或许不久之后就会打开一条连接两个宇宙的通道。
现在，听起来事情出现了什么新变化。
托尼没有等太久。
大概过了三分钟，一个盘发的高挑女性出现在廊桥对面，她低头翻阅手中的文件夹，越翻眉毛挑得越高。
等翻完文件，她合上文件夹，抬起头，目光不期然和托尼遇上。
对视的瞬间，她蓦地一蹙眉，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
皱起的眉很快舒展开，她望着托尼，嘴角勾了勾，弯出一个更友好一些的官方笑容。
托尼在她的神盾局制服上扫了眼，眉毛一挑，转而看向她的脸。
这是个美人。
亚麻金色的长发盘在脑后，瞳孔是偏银的蓝色，被妆点过的五官无可挑剔，奇妙的是，这张面孔让托尼感到一丝若有若无的熟悉感。
她扶正架在鼻梁上的金丝细框眼镜，对着托尼伸出手：“特工诺顿。你好，斯塔克先生。”
“……我想我没见过你。”托尼并没有伸出手，而是端详起了她的脸。
诺顿不由得失笑：“事实上，我认为即使见过，你也不会记得的，不是这样吗？”
在托尼反驳之前，她神色渐渐正经起来，把手中的文件夹递给托尼，“斯塔克先生，神盾局主要人手现在还在调查异人族的事，我想你也发现了，基本上在基地里的都是七级以下特工和后备人员，罗杰甚至才进入神盾局一年。”
她将意味深长的目光投向托尼身后的青年，对方做了个鬼脸，无声地呐喊着“一年已经不短了”。
“所以……你们很缺人手。”托尼“嗯”了声，摆弄着手里的太阳镜，“我假设你们都知道你们要面对的可能是另一次纽约大战？”
诺顿对于他的暗讽置若罔闻，她泰然自若地回道：“我们有复仇者联盟，斯塔克先生。”
“你们联系了布鲁斯？还是托尔？我以为他当老师当得挺开心的。”
“没有，我们联系不上班纳博士。”罗杰插嘴道。
托尼喔了一声，“显而易见，我就是开个玩笑。”
“……”
诺顿看起来有些无奈。
她重申了一遍：“我们有复仇者联盟。”
“是吗？”
诺顿没有说话，而是看着一脸不信的钢铁侠。
他们对视几秒，某些不能明面提及的信息在视线交织的同时迅速传递，几秒后，钢铁侠漂亮的眼睛蓦地睁大了少许。
他意识到对方在暗指什么了。
“……好吧。”他和诺顿面面相觑半天，才干巴巴地说了句。
诺顿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似乎下一刻就会吐出一串调侃。
托尼若无其事地扭过脸。
“停止，这样，看我。你在期待我感动得眼含热泪吗？那我得说你要失望了，我还在记仇呢，诺顿特工。”他特意加重了最后两个单词的读音。
“OK——”
诺顿嘴角的笑意更深，顿了顿，才继续公事公办地说下去：“除了复仇者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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