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很久，柳含烟想通了。她卑声道，“是属下多虑，请王爷恕罪。”
“你无罪，不需恕。”秦昊嘴角勾勒一抹浅笑，“知道我为什么叫你来吗？”
“属下愚钝。”柳含烟低头，神情局促。
秦昊依旧只是笑，“你猜我为什么要你换上新衣裳？”
“属下愚钝。”柳含烟俏脸涨红，双手交叉护在身前，不自然向后退一步。
“我不会强迫你做不愿意的事情，但有些浅显的事情你要明白。”秦昊远眺与碧水相交的沉沉黑夜，盎然道，“你要做将军，闻名世界的将军，可是这世上能领军的人有许多，比你强大睿智的更多，那么，你该怎么办？”
“属下将恪尽职守，极尽所能。”柳如是声音颤抖着，话语并不那么有底气。
“你果然是天真的姑娘。”秦昊微微一笑，却有些无可奈何道，“路上行车的马夫每日辛勤，一辈子也看不见斗大金银，锦衣贵族从小前呼后拥，享尽荣华，这和努力沾不上关系，贵在能摊上什么命数，攀附什么样的人，又能舍弃些什么自是珍贵的东西。”
柳含烟俏脸上挣扎之色更浓，悄然抬头与秦昊对视，目光迷离得厉害。
“不久的将来，我会是世界的王，你有做世界第一将军的机会，就在今晚，具体该怎么做，如何做，就看你的了。”
秦昊在笑得诡异，背负双手立着，自信而强大。
“我……”柳含烟涨红了脸，吞吞吐吐不知该如何自处。
如果换作秦烈，她一定把对方痛骂一顿转身离开。可是他偏偏是秦昊，像谜一样捉摸不透的男人，强大，睿智，还有俊美。
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几乎聚集世界所有完美的形容词，除了那么一丝丝的小龌龊。
其实，柳含烟心里没有半点拒绝，只是秦昊的方式太赤裸裸，赤裸得让人羞涩彷徨。
有些事，遮遮掩掩的反而漂亮，一旦赤裸裸掀开，就只剩交易的丑陋面目。
当然，柳如是明白，秦昊并非是喜欢自己，只是需要在恰当的时候，找最恰当的人合理发泄欲望。
有些事讲清楚日后不会麻烦，就像买卖，一手交权，一手交色，事后空空，两不相欠。
想清楚之后，柳含烟终于抬起头，月光下俏脸莹白如玉，她浅浅一笑，解开裙带，将本轻薄的外衣褪下。
“您自己动手呢，还是我主动些呢？”
二十年，秦昊从未有此经历，他干咽了口唾液，脸色潮红，不由紧张得双拳攥紧了，张张嘴，干涩喉咙说不出话。
见他如此模样，柳含烟心中暗自好笑。本以为秦昊是花丛高手，没曾想真刀真枪时气势又弱了去，想必还没有那番经历。
“我明白了……”柳含烟嫣然一笑，上前一步，替秦昊解开衣裳。
秦昊明白，坦然接受一件事后，女人的表现要比男人更放得开，不一会儿，他赤裸身躯在月光下。
柳含烟的动作更快，当她不着寸缕纠缠时，秦昊整个人要飘飘然了。他喘着粗气，凭借本能将娇躯按在身下。
喘息声，叮咛声，灼热温度融化了雪，寒冷与灼热的刺激，让秦昊忘乎所以。
月光很好，可惜更白了些，让人在白皑皑的雪地里无处可藏，那些羞于形迹的事，在明月下暴露无遗。
半个时辰后，两人刚穿好衣物还来不及整理形象，天空悠的飘下一道光，玲珑倩影落到湖面上，嘴角带笑说，“含烟，我和秦昊有话要说，你先回避下。”
“属下告退！”柳含烟红着脸，逃也似的离开。
有些意犹未尽的将衣衫整理好，秦昊似笑非笑问：“你都看见了？”
“我没有偷窥癖。”玲珑冷笑道，“还好，没让我等太长时间。”
“难道你想继续？”秦昊笑得更灿烂，露出洁白牙齿闪烁森寒光泽，“我的恢复能力很好，不信的话……”
轰——冲天的灵力暴躁而起，玲珑拳头攥紧了，美眸被金芒充斥，衣裙肆意飞扬，像雪地的白莲。
“我不需要你的势力，也不想要权利，不需要与你做任何交换！从现在，此刻，这一个呼吸开始，我们只有利益合作关系，私人上没有半点关系！不，从你的本心消逝后，我就该意识到这一点。你不是人，是被欲望堆积成的野兽，越强大，危害也就越大！像你这样的怪物，干脆死掉算了！”
笑容消失，秦昊脸色僵硬问，“你这么想让我死？”
“啊，没错，如果你只是个弱渣，我造就把你打得七荤八素拖出去喂狗，可惜你有力量，能作为抗衡嬴政与秦鸿儒的武器，所以暂时活着吧，好好活着，等做完了该做的事，我第一个杀你。”
玲珑声色冷漠，眼神冰寒，居高临下超凡气质尽显，圣洁与肃杀结合，宛如传说中战争女神一般。
“我只是睡了个女人而已，不至于让你生那么大气。”秦昊打了个哈哈，懒洋洋的道，“难不成你吃醋？”
“你没有让我吃醋的资格。我喜欢的是曾经的秦昊，你充其量是皮囊相像而已。而且你的这幅容貌让我感到恶心，就像在饭碗里装着屎，比单纯的一坨屎还要恶心的多。”
玲珑由冷漠转为憎恶，话语歹毒，把能想到的脏话用尽，却还觉得不够尽兴。
“我不知道哪里让你不高兴，如果是因为柳含烟，我大不了以后不与她发生关系就是。”秦昊似有些疑惑，对玲珑的愤怒不明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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