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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4章 克隆人
指挥室里，杨鹰注视卡特琳娜，问道：“为什么不愿意回答第一个问题，说吧。”
卡特琳娜脸红了一阵，缓缓说道：“在说之前，我还是先将长官的第一个问题回答了吧。”
杨鹰点头道：“好，你说。”
卡特琳娜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说道：“刚才，长官问我是不是希望您和温静小姐联络，我本该回答‘是’。”
“你说什么？你的意思是希望我和温静联络？”
杨鹰本来以为会得到相反的回答，因为从卡特琳娜刚刚的表现看起来，她显然对自己有着非同一般的感情，他还以为卡特琳娜刚才在吃醋呢。
卡特琳娜认真地说道：“是的，我希望长官和温静小姐联络。”
杨鹰不说话，只是看着卡特琳娜，而卡特琳娜则继续往下说：“不过长官也看出来了吧，我不想把这句话说出来，所以才问长官那是不是一个命令，如果不是命令的话，我就能自由地选择说或是不说。”
“你并不想说出希望我和温静联络这句话来。”杨鹰明白了，果然还是在吃醋。
“是的。”卡特琳娜点头承认。
“既然这样，你可以干脆说不希望我和温静联络，为什么要绕一个大圈子呢？”杨鹰问道。
“因为我不能这么说，我的个人情感不能凌驾于忠诚之上。”卡特琳娜摇头道，“长官您虽然现在还是单身，但是将来总要成家的，会有妻子和孩子，所以我必须希望您和其他的女孩子多多交流。”
“你也是女孩子。”杨鹰说道。
“不，我是克隆人，从兵营的生产线上走下来的克隆人！”卡特琳娜激动地说道。
杨鹰从来没有见过她如此激动的样子，卡特琳娜仿佛一直都是温柔如水的模样，从来不发脾气，说起话来也是轻柔的，犹如春天的阳光一般滋润万物。
“身为克隆人，我们生存的唯一目的就是为了战斗，哪怕我们医疗兵没有战斗力，也是为了医治战士而存在的。我们只是工具而已，长官不该对我们产生感情，否则在使用我们的时候，就无法狠下心来。这会令长官感到痛苦！”卡特琳娜眼睛发红，眼角闪现出一丝泪光，她立刻拿出一块手帕擦掉。
杨鹰没想到她会说出这样一段话来，不由站起身叹道：“听了你这话，我已经很痛苦了。”
“对不起，长官，我失态了，以后我不会再这样。”卡特琳娜立刻说道。
“这不是你的错。”杨鹰在房间里来回走了几步，在心里组织起言辞，然后对她说道，“我从来没有将你或是兰德尔、布莱恩、卡利亚他们当成工具看待，克隆人又怎样了，从基因到智力和普通人没有什么区别，你们有自己的思想，有喜怒哀乐，不是和普通人一样？”
“可是，我们的喜怒哀乐和普通人不一样。”卡特琳娜摇头道，“我们从发育之初就将忠诚当做第一情感指令，为长官效忠是我们存在的第一甚至是唯一的目的，其余的情感都必须服从于忠诚，与忠诚相违背的必须摒弃。”
“难道是忠诚，将你逼到了这种程度。”杨鹰喃喃道。
“当然不是，忠诚是我以及基地里所有人珍惜的东西，也是我们奋斗的源泉，我们为此感到自豪。”卡特琳娜很快便调整了心态，将眼泪收起，说道，“只不过，我们是克隆人，这件事情是不会变的，我们并不是在母亲的子宫，而是在培养舱里长大，没有学习知识过程，而是在发育的同时知识会写入我们的脑中。我们掌握着远超普通人的知识量，这一切的一切都显示出我们和普通人的不同。我们是工具，是从生产线上走下来的，这个身份将陪伴我们一生。”
卡特琳娜凝视着杨鹰说道：“我没有资格去爱，更没有资格爱长官，我甚至不知道我对长官的感情根源于爱还是忠诚。”
杨鹰突然跨前一步，将卡特琳娜搂入怀中！
卡特琳娜的耳边听见杨鹰的呼吸声，还感觉感觉到自己正在一个温暖的怀抱里，不过她的眼中却充满着不可思议，自言自语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她不敢伸出手，不敢回应杨鹰的举动，心中不停地告诉自己她只是一个工具，不该让感情占到上风，不过忠诚或是另外一些令她心惊胆战的东西，正在阻止她反抗杨鹰的举动。
仿佛过了许久。
“感觉到了吗？我的体温。”杨鹰在她的耳边问道。
卡特琳娜机械地点头。
“我也感觉到了你的体温，非常温暖。”杨鹰轻声说道，“我甚至能感觉到你心脏、脉搏的跳动，你的呼吸还有血液的流动，你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什么工具，你甚至比我更正常。”
杨鹰心中一动，一旁桌子的抽屉突然打开，一些纸笔从中纷纷飞了出来，围绕着两人转圈，仿佛行星绕着恒星转一样的场景。
“普通人做不到这个。”杨鹰说道。
“觉醒者是自然产生的，而克隆人却不是。”卡特琳娜呆呆地望着身边一排排飞过的纸笔，轻柔地说道。
杨鹰高兴地发现，她已经恢复了平常时候的冷静和温柔，显然这句话只是老旧的思想在垂死挣扎。
“那么还有这个。”杨鹰轻轻地松开她，将左手举到她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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