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哪里知道牛牧之心里的苦啊！
“好了好了！我会好好表现的，你就别再担心了。我知道轻重。”牛牧之反过来宽慰孙琦道。
孙琦半信半疑地点点头，但此时他爹派人来把他叫回去，他也不能多待，只是最后对牛牧之比了个手势，嘴里说道：“我看好你哟！”
牛牧之：你怕不也是个穿的吧……
白老在上方将牛牧之的表情看得清清楚楚，心里头别提有多爽快了！
小样儿，你以为我会在众人面前为难你？你也太小看我了！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看我不好好“折磨折磨”你！
白老其实心里头对牛牧之还有几分好感的，虽然嘴皮子利索了点儿，但是没有坏心。刚才看了他写的诗作，倒也符合他的收徒水准，所以，他还是真有几分动了收他为徒的心思的。
牛牧之此时还不知道白老的心思，若是知道了，也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
接下来就没有牛牧之什么事了，都是一些当地名流不断地上前和白老搭话，谈些这一路上的山水之景。
白老也没有再与牛牧之说过话，牛牧之心惊胆战了好一会儿，见对方果然没有再“为难”他，心也慢慢放下来，也与周围同样上不了前的人说上几句话，免得显得不合群。
宴会渐渐接近尾声，就当牛牧之觉得自己已经安然度过的时候，上首的白老突然对着众人道：“此次，我来济州府，是听闻济州府景色秀丽，想着也是要多待些时日的，这个，想必大家也已经知道了。”
众人的声音都渐渐没有了，似乎都有一种默契，白老接下来要讲的事很重要。一个个的，都凝神细听，角落里的牛牧之也忍不住直起身子，耳朵竖得高高的。
白老见众人都停了下来，听他讲话，心里满意，接着又说道：“我呢，有意在这儿收一位弟子，这个，这个，想必大家也有所耳闻。”
人群立马骚动了，他们之前虽然有听过这个传闻，但是这话从当事人口中讲出来，就又不一样了，是真的呀！
牛牧之虽然觉得经过那件事，自己的希望也是很渺茫了，但是还是忍不住向听白老亲口说出来，好绝了自己的心思。
“这个，大家也不用多想了，我心中暂时有了人选，若是真的合适，对方也愿意的话，到时我就收他为徒。”白老开口道，他这也是为了避免接下来的日子里，会有各种各样的人上门“骚扰”他。
众人听了他这话，脸都顿时垮了下来，他们今天这么积极地来赴宴，一是因为孙同知的缘故，另外，也是冲着白老来的。
毕竟，白家曾出过两代帝师，白家的底蕴之深，是常人所不能想象的。白老自己虽然不入仕，但是他教的弟子，都中了进士的，任是谁，都不能小觑了他。
也不知是谁，竟有这么好的运气，竟能入得了他的眼！
牛牧之坐在那里听见这句话，竟不由自主地呼出了口气，心里头也松快了些，这是早就想到的，不是么？
但心里还是有那么些酸酸的，毕竟，他准备了那么多时日啊……
“今日，本是我请诸位来此赏花作乐的，白老突然宣布这个重大消息，倒是惊了我这个主人一跳啊！”孙同知看着众人神色不虞，忙出来打圆场道。
“是我的过错了，一时没想到这么多，竟是喧宾夺主了。”白老也知孙同知这是为了什么，顺着台阶就下来了，这种场合，他可不会像在大街上对牛牧之那样抬杠。
在场的无不是人精，纵然心里再不喜，听了这话，也打起精神来，向白老道喜。
白老瞥了一眼那边同样有些落寞的牛牧之，一种“报复”的快感油然而生，忍不住端起桌上的酒杯喝了一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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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老：小样儿，是不是很难过呀？快叫爸爸……不，叫师父！
牛牧之：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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