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娘娘。”慕玥离愣是将一声娘，给换成了贵妃娘娘，“您、您怎么在这里？”
白素素看到慕玥离醒过来，整个人是神色一松，说道：“你醒了就好，太医，快给她看看。”
白素素起身让开了，便有一个胡须花白的太医躬身走了过来，给慕玥离细细把脉。
这空当，慕玥离看了看周围的人，除了白素素之外，人还不少，芙蓉是在的，德妃也是在的，皇后都在，包括、包括素手也在，不过这个素手，不是刚才那个素手。
这是慕玥离的反应，这个素手的气和刚刚那个对她下手的素手完全不同，没有丝毫凌烈的杀气，甚至让人感觉不到她是会武功的，真的就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宫女的模样。
“回禀贵妃娘娘，皇后娘娘，德妃娘娘，白小姐的伤势并不十分严重，调养几日即可恢复。”太医说道，顿了顿，“微臣这就去给白小姐开药。”
“去吧。”白素素说道。
唔，这个场合，皇后娘娘似乎连发话的位置都没有，都只是听白素素的，可见皇后的地位确实不怎样。不过皇后看起来似乎已经十分习惯，从表情到眼底都没有分毫的不满。
要么就是真的无心争夺，已经认命，要不就是城府深不见底，高过在场所有人。
本来，慕玥离是认为皇后娘娘是前者的，不过她在昏迷前倒是听到了皇后娘娘几句果断的吩咐，从那种气质和语调上看，分明就是一个十分果决的人才对啊。
不过，现在暂时也不是去想这些的时候，慕玥离压下心中的疑惑，她还要全神贯注的应对这件事情。
“白姑娘，到底是怎么回事？”德妃此时开口了，平时都是超然的模样，不过此时是有几分担心的，“只听到有刺客，却不知道刺客是谁，为何、为何会出现在我宁德宫中？”
“小离，刺客是谁？”白素素也问道，眼神中透露出来的关切真的是掩都掩不住的，“你是我哥的义女，也就是我的侄女，你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定替你做主。”
白素素在听说宁德宫有刺客，而慕玥离被行刺，昏迷不醒的时候，便再也忍不住了，径直就到了宁德宫来，带的太医，也是她信得过的太医，没有用皇后叫来的。
“是、是素手。”这个时刻，慕玥离也只能怎么说，用一种有些害怕的目光看向了素手，“刚刚行刺我的，是素手，有个宫女叫走了皇子妃之后，素手就对我动手了。”
“素手？那不是德妃姐姐的贴身宫女吗？”白素素还是十分了解的，一下子就将目光落到了站在德妃后面的素手身上了，“她行刺你？那她怎么还会……在这里？”
慕玥离抿了抿嘴，是啊，不仅如此，德妃肯定也会证明素手一直在她身边的，证明那个人根本不是素手，将事情引入更加普所迷离的地步去。
“不，不是奴婢。”那素手开口说话了，一下子就跪了下来，看向了德妃和皇后，“请皇后娘娘和德妃娘娘做主，奴婢晚上将皇子妃和白姑娘的食盒拿出来之后，就一直没有进去了。”
“确实如此啊。”德妃果然开口，“晚膳之后，素手就一直在我身边了，不可能是她的。”
“本宫到宁德宫，而后又和德妃娘娘亲眼所见白姑娘和那刺客打斗，素手其间一直站在身边的。”皇后也是开口说道，看向了白素素，“白贵妃，这事儿和素手无关。”
白素素对于慕玥离的话自然是十分信任的，并没有立刻开口，而是盯着素手，不言不语。
“皇上驾到，太子驾到。”就在这个僵持的时候，门外一声通传打破了这里的沉默。
梁国皇帝和玉笙寒来了？慕玥离一愣，没想到这件事情还能够惊扰到皇上了。不过，想来也是，毕竟这行刺是发生在皇宫之中的，皇帝来也属正常。
至于玉笙寒，他来就是出于和白素素一样了吧。
“臣妾见过皇上。”几位妃子都是给皇帝行礼，慕玥离也想撑起身子下床行礼，不过，有个人是比较心急的。
玉笙寒本来跟在皇帝的身后，进门见了慕玥离之后，几乎没有任何停顿的三两步就冲上来，一点儿也不掩饰他对她的关心，上上下下的看着她：“你怎么样？还好吗？肩头是怎么回事？”
肩头有包扎的痕迹，自然也是看到的，慕玥离低声说道：“一点儿皮肉伤。”
“那脸色为何如此难看，还有，听说你晕倒了。”玉笙寒是一连串的问题，“是谁，是谁敢在这皇宫之中对你对手，你可看到人了，可认识？如果被我抓到，我一定将他碎尸万段。”
“她说行刺的人是素手。”白素素开口说道，玉笙寒如此紧张，倒是将她衬托得十分淡定了。
至于玉笙寒的紧张，也是合理范围的，因为从慕玥离第一天出现在梁国开始，他就明确跟皇帝说了，他要娶了她的，所以，现在他的反应是合情合理的。
“素手？”玉笙寒一愣，目光一转，看向了跪在地上的素手，看到素手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她那样的，怎么可能将慕玥离伤成这样。
“可能是我看错了。”慕玥离只低声说道，认认真真的看着素手的面孔，突然又说了一句，“但也有可能是对方假扮成了素手的模样，不晓得素手是否在外头有结仇？”
“素手一直跟在我身边，不可能的。”德妃出言解围，反倒问了一句，“白姑娘，这刺杀的人，一没有针对我，也没有针对宁德宫的任何人，二来也没有在皇宫进行任何活动，只是刺杀你，是否你……有什么恩怨？”
这反咬一口，倒还真是好本事。梁国皇帝在场，其他人都不敢随意说话，玉笙寒本来想为慕玥离说话，被慕玥离悄悄按了一下，她得自己说。
慕玥离摆出了仔细思考的模样，才说道：“没有，我在乡下，即便有什么仇家，也没有跟到梁国，还进宫的本事。而且，我进宫这件事情，身边没有人知道的。德妃娘娘，你那边可有人泄露了？”
反咬一口的功夫，你会，我也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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