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话。
没答应，也没有不答应，江明德是默认她答应了。
用最快的速度从她的公寓里面溜走了。
半夜。
他醒了过来。
看见了站在他面前的安然。
有点意外也有点惊喜，甚至不敢去触碰眼前的人影，就怕是一个幻影，一碰就碎了。
“我不是在做梦吧？”
她还是有点心疼的，很是无奈地说了一句：“你不是！你在我的公寓！”
但是他却固执地不愿意相信。
“不！我就是在做梦！只有在梦里你才会对我再笑一次。”
刚一说完，他就感觉他的肚子上被捶了一拳，直接就窝在了床上，整个人顿时清醒的不能再清醒了。
他居然还真的在她的公寓里？
究竟是怎么回事？
忽然想起来今天中午的时候，江明德忽然让他试一下药，该不会江明德在这药里面动了什么手脚吧！
安然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现在清醒了一点没有？”
他点了点头。
还没等反应过来，她就说了一句：
“既然清醒了，那就赶紧从我床上下来，我的床可不是那么好睡的！”
他好声好气地问道：“那这么晚了，你想让我睡哪里？”
“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睡沙发！要么去隔壁和蓝肆他们一起睡！”
裴凌卿：“……”
他还是睡沙发吧……
好歹也是在同一个屋檐下！
半夜。
沙发当初是配套的单人沙发，她自己都没有坐过几次，挺小的，躺在这上面，他的腿都伸不直了。
不原谅归不原谅，心疼还是会心疼的。
给他拿了一条毯子，小心地盖在他的身上。
本以为他睡着了，却不曾想到，突然他伸手把她拉入了怀里，抱得很紧很紧，她都快踹不过气来了。
居然装睡？？？
她可还没气消呢。
“我收留你可不是为了让你对我动手动脚的！”
但是他依然抱得紧紧的，不肯丝毫的放手。
这个房间里都是她的味道，让他魂不守舍的。
让他的理智几乎就一直处于分离的状态。
他不肯放手，她一时间大概也是气急的，直接扒开他的衣服，对准他的肩膀狠狠地咬了下去。
“你喝了我这么多血，这回你也得放点血出来。”
这肌肉怎么那么硬？
磕得她都有点牙疼。
她有点不满，但还是尝到了他血的味道。
他没动，任由她咬着。
也许他也想用这样的方式，证明她此刻还在他的身边！
“你可消气？”
嘴巴里全是血的味道，有点难受，牙口稍微松了一下。“没有！”
“我想要放你走的！可是……可是……”
可是他发现自己真的做不到！
理智和情感相煎熬着，谁也不肯落入下风，偶尔他都快被自己给逼疯了。
她的嘴巴里有很重的血腥味。
“从现在开始，我问你一句，你必须诚实回答我。”
他点了点头。
“好。”
“那我问你，你和韩大小姐是不是没关系？这个孩子也不是你的？”
他看了她一眼，最后认命地“嗯”了一声。
“你失踪那段时间，我连觉都睡不好，连形象都没有了，哪里还会有空搭理韩大小姐。”
“那你要我签下离婚协议，是不是就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离开？压根就不告诉我？”
“嗯！”
他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这么聪明！发现一点猫腻，就能猜到全部的前因后果。
事到如今，他也确实没有硬抗着的必要了。
虽然早就已经清楚了，但是如今亲口得到他的承认，她心里依然很不舒服。
“你还记得当时我们在斯卡琳领证的时候，让我们一起念的一句话吗？
无论贫穷、疾病、困难、痛苦、富有、健康、快乐、幸福，我都愿意对你不离不弃，一生一世爱护你。
现在你出事了，你却想着一个抗，你把我置于何地呢？
更何况你别忘了，在Z国也有这么一句话，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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