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里女生的哭声随着撞击声越来越小，等她终于没有声音的时候，黑天鹅走了回来。
门口站着的林安萝感受到有个人从自己身边擦身而过，连忙伸手去摸黑天鹅头发的长度，确定了她的身份。
“是4号。”
1号的头发齐肩，4号的及腰。
4号上楼躺着了，林安萝把门关好，回到沙发上，疲惫地靠着，苦苦思索怎样才能尽快说服别人跟自己合作。
宋清辞在一边突然发声，“明天迷惑一下她们，就说今晚的黑天鹅是我。”
“让她们投错人？4号继续当黑天鹅？”
“对，这样我们就有机会对已知的黑天鹅做好防范。而且白天鹅的身份未知，当死亡降临到她们头上，她们才会想尽一切办法寻求帮助，就算是听起来很渺茫的希望。”宋清辞解释道。
林安萝想了想，说，“我来当黑天鹅吧。”
宋清辞说，“苏姐，这个就不用争了，别太客气。”
林安萝笑笑，“我不是跟你客气，论演技，我有自信。”
又是一个早晨，所有人一出门就看见了29号躺在街角的尸体，她的半个脑袋都血肉模糊，令人不忍直视。
昨晚林安萝听到的声音就是黑天鹅拿着29号的头往地上撞，生生把29号给撞死了。
因为这是第三起了，大家的反应渐渐麻木，看到这样的惨象都很少有人会尖叫，只是麻木地别过头，问着，“投谁？有没有人给个信息。”
“投26号。”
个子最高，面色清冷的30号说，“我房子里有四个人，我们昨晚在一起，只有26号出了门，1号可以为我作证。”
已经投完票的1号小鸡啄米一般点头。
她们口中的26号林安萝走出来，浑身笼罩着阴云，脸色非常难看，她沉着脸怒道，“我都说了不是我，昨晚我睡着了所以没有回答你们的话。”
宋清辞挑眉，“睡的那么死？请问在场各位，12点之后还有睡着的人吗？”
众人齐齐摇头，怀疑地目光投向26号，林安萝脸上闪过一抹明显的慌乱，像是心虚一般扭过头，倔强地说，“总之我不是黑天鹅！”
可她垂在身侧的双手紧张地捏着拳头，身体也微微地发着抖。
宋清辞走到她面前，冷漠地说，“对不起，4号都被你弄伤了没办法出来投票。在结果颁布之前，我不想和明明做了黑天鹅却还不承认的人呼吸同一片空气。”
她伸手抓住林安萝的肩膀，用力地把她推到马路中间，林安萝挣扎了一下，却还是乖乖地被宋清辞赶出了家门，眼神闪烁着，嘴硬道，“你们最好别投我，会投错的。”
她的声音越说越小，像是没有了底气。看见林安萝这个模样，其他人几乎可以肯定她就是黑天鹅，陆陆续续地去投票器前面投了26号一票。
投完票之后所有人都回到她们小空间里庆幸着黑天鹅又一次被发现了，今晚还是安全的一晚。
当所有人都关上了门之后，站在街中央如同被众人遗弃孤立的26号林安萝抬起头，双眸明亮，面若桃李，她勾出一抹愉悦灿烂的笑容，身上不见丝毫阴霾。
这些单纯又简单的女高中生们，果然很好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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