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兄弟，谢谢你了……太谢谢你了！”
他一个劲握住宁小凡的手，不住摇晃，激动地几乎要哭了出来。
宁小凡费了好一番功夫再把他拜托，然后和马胖子又在会场里转悠起来。
马胖子道：“我说宁先生，那块翡翠少说也值个一百二三十万，藏那点边角料里，谁也不知道。估计你要是买，那秃头几百块就卖你了。唉，可惜可惜啊……”
看马胖子那惋惜的模样，宁小凡不由发笑。
“我哪知道里面会出绿啊，我就随便一说。要是早知道的话，傻子才不会买下来。”
“嘿嘿，也是……”
马胖子笑了笑，又道：“宁先生，你要不切两块玩玩？”
“这个，再说吧……”
宁小凡抿嘴一笑。
以他目前的身价，几百万的东西，他还真懒得去弄，除非大几千万的，他才有兴趣。
就在这时，马胖子的手机忽然响了。他做了个抱歉的手势，“不好意思啊，宁先生，这个电话必须接，你先自个儿逛逛吧。”
“行。”
宁小凡点了点头，随后和赵铁锤在会场里逛了起来。
打开火眼金睛在一颗颗石头上扫起来，发现不少有翡翠的，但大多参差不齐，颜色很差，他一看就没兴趣。
忽然，宁小凡眼睛一亮，快步走到一个展位前。
这里摆放着一张张桌子，桌子上石头有大有小，大的有一两个平方，重达数百斤，小的只有一个拳头大小。旁边还有很多专业的切石机、打磨机设备，一旁，四个男人围在一张桌子前，在交谈着什么。
宁小凡什么也不懂，也和赵铁锤凑上前去，兴趣饶然地查看起来。
顿时，几个男人似乎有点不高兴，眉头微微皱了皱。
“两位先生，想玩什么？”
一个蓄着小胡子的青年站起身，看向两人。
他有一双贼溜溜的小眼睛，一看就知道赵铁锤是宁小凡的保镖。那么后者，必定就是有钱人家的大少爷，普通人谁请保镖？
“我们随便逛逛。”宁小凡道。
“先生，你好，这是我的名片。”
青年嘿嘿一笑，递过去一张名片，宁小凡接过后扫了扫。
盘龙玉石公司经理，向阳。
“我叫宁小凡。”
他淡淡笑道，然后指着旁边一块超大的石头，“向兄，请问这块石头怎么卖？”
听见宁小凡的话，向阳脸上浮现一抹笑意。
“宁小哥，你是新手吧？”
“你怎么知道？”
宁小凡面露尴尬之色，没想到自己隐藏得这么好，还是被发现了。
“呵呵……”向阳倒也没嘲笑什么，笑呵呵说道：
“就冲你刚才说的那句话，就是行外话，这不叫石头，叫毛料。
还有就是，玩这行的，讲究个先来后到，别人正在看的毛料，其他人是不允许插一手的，只有别人看完了或者不要，另外的人才可以去查看。你这一来就往人家跟前凑，我能看不出来吗？”
“原来是这样……”
宁小凡老脸不禁有点发红，无形之中，自己竟然已经暴露了这么多。马胖子说的还真对，在这种地方，门外汉还真是容易暴露，贻笑大方。
“门道可真多。”赵铁锤也是有点懵了，挠了挠头。
“没事儿，宁小哥，我没别的意思，其实这里新手挺多，都是来学习经验的。”向阳洒然一笑，“我家族也是做翡翠生意的，最近运过来一批毛料，我就在这边租了个摊位。”
随即，他眼珠子一转，指着旁边足有两百来斤的毛料，问道：“宁小哥，你对这块毛料感兴趣？”
宁小凡点了点头，“我就随便问问，这么大个，挺贵的吧？”
“不贵，才八千块钱。”向阳道。
“什么，八千？怎么会这么便宜？”
宁小凡忽然有点惊讶，刚才那个秃头，买了一块小很多的就花了一百万。
“宁小哥，这块是全赌毛料，价格比半赌低很多。得了，我也不坑你了，这块卖相不好，估计就是个烂石头。”
说着，他指了指旁边被切开一小块，或是磨出了绿的毛料，又道：“你要是真想玩，就挑挑这些半赌的毛料吧，全赌风险太大。”
原来如此。
宁小凡心中了然。
向阳所说的全赌，半赌，差别就在于有没有给毛料开一道口子。
半赌的毛料，都露了绿，所以价格很高。赌石者需要自己判断，如果全部切开，里面的翡翠是什么种色，有多少量。
而全赌，基本就是瞎撞运气吧。
因为毛料完全封闭，谁也不知道里面究竟有没有翡翠。当然，除了他以外。
“宁小哥，全赌风险太大，就算是一些老手也不愿意玩，新人的话，还是试试半赌吧。”向阳道。
“不用，就这块了。”
宁小凡面露笑意，眼里有着迷之自信。
就在这时，另一道声音从身后响起。
“老板，这块料子怎么卖？”
向阳见生意上门，立即走了过去，刚准备报价，那客人却是猛然一震！
“宁小凡？你怎么也在这里！？”
闻言，宁小凡皱了皱眉头，转过头去。
“顾国豪？”
真是不是仇家不碰面啊……宁小凡心中有一丝不悦，这才多久，他们竟然又碰面了？
只见此刻顾国豪身边跟着三个保镖，和一个年近半百，满脸麻子的男人。
“顾国豪……”赵铁锤一见到这个人，心里就窜出一团火，想要冲上去跟他玩命，却被宁小凡拦住了。
在这里动手，会有不小的麻烦。
“哼，你们两个本事真是不小啊。贫民区的死穷鬼，竟然也能混进竹雅轩？”
顾国豪微微一愣后，嘴角掀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先前被这小子持枪威胁，让顾国豪怀恨在心，在这种地方碰到他，自然要好好整一整。
“宁小哥，你们……”
向阳有些尴尬，但还是很快看出来了，这两方有仇。
“呵呵，老板，你看中的这块毛料，卖相挺不错的，切口处绿意盎然，这样吧，两百万卖给你。”向阳迅速扯开话题。
“什么？两百万，你这是在欺负我们老板不懂吗？”
这时，顾国豪身边那个满脸麻子的男人开口了，眼神带着嘲弄，落到那块半赌的毛料上，道：“这些松花的走向，已经有了裂纹，继续往下切，能不能再出绿还是两说呢。”
他嘴巴动了动，“一百四十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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