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老娘解围,云舒也赶紧找个借口离开了。原本挺累的她回到院子本想好好睡一觉,可躺在床上的她怎么也睡不着,她干脆爬起来,把雁儿叫来,让她去大门口守着,要是老爹回来,立刻来报。
雁儿走后,她则穿好衣服在屋中走来走去,那尸体到底是谁?哪儿来的?怎么想都觉得蹊跷。如此走走坐坐一直到深夜子时过后,雁儿才跑回来悄声跟小蝶说老爷回来了。
云舒一听消息噌一下站起来就往爹娘院子去,她径直来到爹娘房前,正好听他们在讨论这事儿,于是她干脆站在门外听。
只听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看影子是老娘在给老爹脱衣服:“唉,真是的,怎么又弄到大半夜才回来,瞧瞧你这一身脏的。”
老爹疲惫沙哑着嗓子道:“唉,别提了,原本以为下午就能完,谁知…谁知突然出了意外,唉!”
“我知道,听小妹和云舒说了,对了,大哥家怎会突然出来具尸体?那尸体是谁的,认出来了吗?”
老爹摇头叹气:“都烧成那样了,跟条木桩似的,谁认得出来?大哥怕是大嫂或者云波背着他干的事儿,特地仔细问了大嫂,大嫂都说不知道,我想也是,她一个妇道人家,无冤无仇的怎会干那伤天害理的事?”
“啊?你们怎么怀疑到大嫂头上了?怎么可能啊?”
“这不是为防万一吗?何况是大哥亲口问的,我们又不敢多嘴。”
“唉,也是,那后来了?”
“后来大家都认不出来是谁,这平白无故冒出来的可是件人命官司,我们就商量着去报了官,官府很快就来了人,还带了个仵作过来,验看了现场,把大家都叫去问了一遍,还签字画了押,如此挨个儿轮下来,就到这时辰了。”
“哦?我还以为你们有什么正事,原来帮了忙出了事还要被官府盘问,真是……”老娘一阵嘀嘀咕咕的念叨,语气中对老爹帮了忙却落得一身不是有些不满,老爹道:
“他娘,别这么说!官爷们也是例行公事,不过问几句话而已,大哥家被烧成那样,又遇上这种事,他们都没说什么,我这个做兄弟的帮点儿忙也没什么。”
老娘叹口气道:“是是是,你什么事情都想得开,对了,听说大哥家被烧云波却不在,那小子跑哪儿去了?回来了吗?”
“没有啊!我猜多半又跑城里花街去了吧,那小子就那点儿出息,才被打了几天,刚能下地又偷他娘的银钱首饰,唉!那臭小子啊,这种时候不在家也好,回来反而添乱。他娘,你先睡吧,我去洗洗,明儿一早还要去县衙一趟了。”
“啊?还要去?为何是县衙?”
“唉,那尸体是人命官司啊,有些事情还没弄清楚,我去了也好,正好打探下情况,看看官府有没有查出点儿什么?早点儿了结早点儿安心啊!”
“唉,真是的,眼看云舒的大日子就快到了,却突然出这种事儿……”老娘嘀嘀咕咕碎碎念,老爹嘱咐两句便推门出来,走了几步才注意到云舒。云舒看他要叫自己,赶紧做个噤声的手势,拉着老爹出了院子。
“云舒,这么晚了还不睡,跑这儿来干什么?”
“我来等你啊,爹,一想起那尸体的事儿就睡不着。爹啊,仵作来验过尸体了吧?怎么说的?”
“验是验了,可尸体被烧成那样,什么都看不出来,也认不出人来,房子又被烧成那样,官府查了半天什么都没查出来。”
“那怎么办?这事儿不可能就这么算了吧?”
“当然不可能,人命官司这种事,岂是说算就能算的,起码要先认出那人是谁才行。不过我们走之前官府已经把那尸体抬回去了,听说还要开肠破肚,兴许能查出点什么来。”
“是吗?那……那官差问口供的时候就没有发现点儿什么?”
“这个……大家都说不知道,能发现什么?”
云舒皱眉道:“哎呀,那尸体不可能凭空冒出来吧?比如说大伯家最近有没有生人来过啊,有没有人来寻仇啊?要债什么的?或者他们家有没有谁在外面得罪了什么人啊?”
老爹想了想,突然道:“哦,我倒想起一事儿,哎呀,方才记不得跟官爷说了,看我这记性。”
“什么事儿?”云舒伸长脖子盯着老爹,老爹看看她,拍她脑门儿一下,“你这孩子,深更半夜的不去睡觉,打听这人命官司作甚?”
“哎呀,爹,你说嘛,不说我一晚上都睡不着。”
老爹耐不过云舒软磨硬泡,开口道:“其实也没什么,兴许也没什么用,人家只是要债的,要不到钱也不至于杀人害命,就算杀人害命,你大伯家的人不都好好的吗?”
“哦?什么要债?大伯家欠人家钱了?”
“不是不是,没有了,你别瞎猜。我是听住你大伯院子对面半坡上的龙家嫂子说,前天有几个人来你大伯家要债,说是安乐镇的人,好像是云秋她婆家欠的债吧!
不过你伯母当即就把那几个人打了出去,又是一通大骂,那几个人在附近站了半天,听你伯母说云秋早被潘家人休了才不情不愿的走了。”
云舒想了想,突然想起亲几天在外婆家听明珠说起的事儿,难道安乐镇潘家那些债主当真来这里要债了,说不定此事还当真跟那些人有关了,于是云舒赶紧把这事儿告诉了老爹,老爹闻言惊讶道:“当真有这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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