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默羲站了起来。
九儿不在这里的时候，他岁受着伤，但，一点气弱的样子都没有。
“你要回去了？”战逸初盯着他的侧脸。
脸色分明还是不对劲，但比起刚才似乎好了些。
四哥就是这样，就算受再重的伤，只要还能走，就不愿意让自己的步伐停下来。
刚才那点虚弱，不过是演给战鎏舒看罢了。
当然，或许还有一个小目的，让某个丫头心疼一下。
战逸初不知道，堂堂战四少，什么时候也需要装脆弱，来让人怜惜。
“你走了，我怎么跟那丫头交代？”不是说好了，要慢慢调理吗？
“她现在……怕我。”战默羲又忍不住咳了两下。
不过，小丫头施针的手法确实不错，不愧是风瑾亲自教的徒弟。
这一趟施针下来，他的身体明显轻快了不少。
战逸初还是不明白，怕他……什么意思？
难道，之前就不怕？
这种事，战默羲没办法跟他解释。
但他确实能感觉到，那丫头很怕他……不，应该说，怕男人的身体。
昨晚的事情，只怕会成为一团阴影，在她心里长留。
但现在，他还没办法让她知道太多。
“国都院那边的人已经开始怀疑，这些日子，你还是少出去吧。”
“我就算不出去，他们也会想办法对付我。”
战默羲落在书桌上的五指，微微收紧。
有件事，从昨晚回来开始，他就一直在想。
只是直到现在，还是舍不得说出口。
“四哥，是不是有话要说？”战逸初和他相处这么多年，至少还能猜到他一些心思。
战默羲没说话，他也不再追问，只是等。
不知道过了多久，战默羲低沉的声音，才幽幽响起：“找个日子和她订婚，越快越好。”
……
哐当一声，龙九儿手里的碗落在桌上。
汤水溅的到处都是，佣人们吓得赶紧过来，给她擦干净衣服上的汤汁，也擦干净了桌上的污迹。
龙九儿却只是愣在那里，任由佣人伺候。
这还是她来战家之后，第一次接受佣人的伺候，自己一句拒绝的话都没有。
意识好一会没有回笼，直到佣人给她换上一副新的碗筷，退下去之后。
看着面前这一碗燕窝汤，她竟有点想笑的冲动。
这么贵的燕窝，就这样让她洒了，好可惜是不是？
她都忘了，今天是第几次将手里的东西跌落了。
怎么能这样呢？龙九儿，是不是活得太颓废了些？
坐在一旁的战逸初默不作声看着她，直到她脸色明显平静了下来，他才淡然又开了口。
“有什么话想说？”
“为什么忽然想跟我订婚？你喜欢我吗？”她笑了笑，几乎已经可以猜到这问题的答案。
“喜欢。”没想到，战五少给的竟是这个答案。
这样的答案，更加让人无力。
他是铁了心，什么都不想说吗？
“喜欢我，结了婚之后，是不是也会跟我同床？”
传闻战五少从来不愿意和女人亲近，是不是连这点都能做到？
战逸初没有立即回答，果然，被她的问题难倒了。
（抢答第三题：九儿第一次和毛毛相遇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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