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皮也不知道从哪里学会一嘴大碴子味，传音时都给直接带了出来。
其实在瞧见这贵宾室底下通道之后，他就已经明白，真要问老牛什么，以后者惦念的这份感激，不会不说。
“没必要。”
虽然知道老牛肯定有事情隐瞒，但苏锐也不想要借着他现在这腔感激之情的头上问，莫名就有点挟恩以报的感觉。
所以在传音回答了瓜皮一句之后，他便没再管肩膀上那球。
“二哥……”
这边苏锐跟瓜皮传音不过刹那，那边下跪磕头的老牛只是想要借此表达自己由衷的感激，被阻止之后，他情绪还有点波动：“我老牛不想把二哥的救命之恩挂嘴上，那假把式……”
“行啦，老黄历都过去多久，再说那两个亿你早就连本带利还给我了。”
苏锐淡淡打断他。
其实，当年他也只是将身为二少的零花钱给出去，想的也是能帮就帮一把，横竖在古武世家，苏锐想要花钱也花不出去半毛。
救老牛也好，给他两个亿也罢，当初仅仅是希望他在父母双亡，家产被谋夺，还倒欠三十亿之后，能有个活下去的动力，属于举手之劳，因此事后苏锐也从来没有想过要回报什么。
“不，换不清，二哥当年对我的恩，等同于再造父母，这些年，老牛我一天都不敢忘，原本当年得到苏家将您放逐离开燕京的消息时，就想要把这卡给二哥送过去，里头是这些年农场的全部收益，一分不曾动过，本想要将这农场股权一半以上都给您，可……”
说到这儿，老牛不由的叹了口气。
“当年你去燕京了？”
作为施恩一方的苏锐从来没有想给老牛当再造父母，毕竟人救了，钱给了，这事他举手之劳做完，也仅限于此。
可现在听老牛这语气，他立刻就捕捉到了不对劲。
“哎！”
老牛犹豫了下，还是点点头：“现在说有点像是马后炮，可我到现在也还记得，当年那雨大的……呃，算啦，现在说这个……”
事实上，当年得到消息之后，原本还在国外的老牛，是立刻包机就回了燕京的。
“大雨？”
苏锐敏锐的察觉到老牛语气里面的回避，他隐约意识到了什么：“当年你见到了谁？”
就连原本隐身蹲在苏锐肩膀上的瓜皮都将圆球伸长成椭圆形，明显是“竖起耳朵”的模样。
“二哥，这世上有些事情……”
支支吾吾片刻，老牛到底不敢隐瞒苏锐这个救命恩人，可真要说的话，他又有点难以启齿，干脆拐着弯的问：“阿花带您去贵宾室，招待二哥的那桌子菜……”
原本想要追问的苏锐，没想到老牛居然会主动提起。
他眼眸微转，随即接着话茬道：
“正好，我也想要问问你，怎么会整出那么一桌子蕴含灵气的菜肴来？”
虽然之前因为于经理的打岔，后来又有徐少出面，使得苏锐到现在都还没吃上那桌子蕴含灵气的佳肴，但不能否认，老牛确实是招待了的。
老牛有些吞吞吐吐：
“咳。”
他干咳一声之后，才又说道：“二哥，您也知道，我是搞情报工作的，机缘巧合之下，跟圣域有了那么点来往。”
见老牛说到这儿就停住话音不再往下继续说了，苏锐微微挑眉：
“可以啊，什么时候跟圣域都有门路的。”
要是今天不来，苏锐还一直以为这位老朋友就是常人界情报通天，所以他原先想问的，也就只限于常人界的一些事情而已。
可现在……意识到或许老牛掌握着更多自己不清楚的消息，可苏锐还是忍不住，没立刻追问。
“当年赎回农场之后有的机缘。”
说起这个，老牛脸上不自觉就挂上了笑容。
只是话才开口，他就像是想到什么般，满是歉然的道：
“二哥，这次真的抱歉，我没想到老于会……”
苏锐摆摆手，没介意，只循着他之前的话，随口问：“这么说，之前在门卫处，你离开是不是也跟那机缘有关系？”
老牛摇了摇头：
“这事说来话长。”
说到这儿，他看了眼苏锐，于是改口道：“我长话短说吧。”
虽然讲着“长话短说”，可老牛视线落在苏锐身上时，却斟酌着语气，道：
“二哥您也是修真中人吧？”
老牛这么问的时候，颇有点小心翼翼的味道。
苏锐有点反应过来了：
“合着之前那桌菜，你是在试探我呢？”
可好像也不对，仔细考虑过后，苏锐狐疑的看着老牛：“你搞情报的，不知道我是不是修真？”
而且仔细想一下的话，因为宗明朗的关系，自己这个被她“青眼有加”的接班人，貌似知道的人还挺多的，比如之前那个素昧平生的徐少，也是打眼就认了出来的，没道理老牛还要诸多试探吧？
“说实话，二哥，我并不是踏入长生道的真正修士。”
老牛咧咧嘴，对于这个“说来话长，长话短说”的问题，他犹豫了下，才实话实说道：“当年……”
这地下室里面没有椅子，以至于苏锐听老牛的“长话短说”，脚都有点站麻了，他还没说完。
他看了眼旁边的单人小床，因为不知道是谁的，不经主人同意贸然去坐，总归有点不好，所以苏锐干脆手一撑，在屋子里面唯二能坐人的保险柜上坐好。
“我大致是听明白，所以你当年里离开古武世家后，是得到贵人相助，才能够成为圣域在外围的特办员意思呗？”
总结了下老牛从古武世家的外门弟子，离开出来闯荡之后，各种大风大浪经历过，最终不仅成功保住了爹妈被人骗走的农场，还抱上了圣域这个大腿。
老牛话当年的情绪太过投入，以至于得到苏锐总结时，还砸吧了下嘴，颇有些遗憾道：
“可惜老牛我不是修士，不然跟二哥您喝上两杯灵酒……”
之前苏锐冷眼旁观于磊和徐少他们客套，虽然没作声，却一直留心听着，现在刚好老牛也说到了圣域，他摆摆手后，沉吟了下，才缓缓道：
“喝酒什么的以后有的是时间，你既然提到圣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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