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二月红说了这么多，苏锐自然不会再拒绝这个被宗明朗亲自宽慰过的女人，点头说道：
“行，在这毒蛊没解决之前，你可以留在我身边，只是你之前说见宗教官是什么意思？”
如果说在没有听她往事时，从二月红言辞之间，苏锐还能往她和圣域，尤其是口口声声小楼什么的宗明朗下落上面，猜两者不对付的话。
那么现在很明显，无论是眼前人言谈举止，还是神色流露，都不可能和宗明朗有仇，那之前的话就挺有深意了。
特别是让苏锐介意的那句“宗明朗神魂不稳”。
“我听闻您不愿意加入圣域，所以想要用这能够支撑起整个黑蛇刀的重生露，据秦阁主说，有这灵药在手，不仅修为进展神速，就连断体都能重聚。即便牵机阁，都也只在传闻记载里面见过。”
说到这儿，二月红目光真挚的看着苏锐：“我愿意用这灵药和苏锐交换回战鹰调令，虽然杨姐姐没有明说，但当年宗主建立圣域时，就受了重伤，一直在调养身体。
我虽然在山脚小屋，没有真正进入圣域，但多少也听闻，宗主似乎靠的就是这战鹰调令才能够蕴养，不至于伤势恶化，后来山河突变，天书……”
“你先等等。”
刚开始苏锐还能够跟得上二月红的话，可后来越听越迷糊，不得不伸手做出暂停的动作，打断她道：“一点一点来，你先解释一下，什么叫建立圣域时就收了重伤？”
苏锐自己踅摸了下，干脆重新问道：
“圣域建立多久啦？”
如果说，之前在雷婆婆那边听到的“五十年”结结实实震撼到了苏锐的话，那么现在二月红的“三十年”就完全成了小意思。
可听着听着，苏锐又隐隐约约感觉到似乎有哪里不对劲。
假设，不管是面对雷婆婆还是面对当年还是孩童的二月红，宗明朗都如现在这般没有改变过，那么她究竟多大了？
“不知道。”
二月红倒是不知道苏锐的震撼，只实话实说道：“只山脚小屋那边，从刚开始的几户，到后来成千上万人，我离开时，约莫也扩建到了十来万人口吧。
听杨姐姐说，山脚小屋那一带原本就是收纳像我这样有缘进入的孩子，不过很多在那边结婚生子，世世代代生活其中，后来因为人数越来越多，便分流开，就以天干地支为名。
里头不管沿着河流蔓延开多少地方，从山脚小屋尽头神庙开始，至山腰墓地以上便被浓雾包围，成为禁地，谁也不能进入。”
“神庙？”
苏锐越听越有意思，忍不住就想要知道更多。
二月红点点头，倒也没有隐瞒他：“山脚小屋是最初的称呼，一直保留下来了，神庙是后来建立的，里面供奉宗主神像以及历代山主，他们自称为守山人，是最早进入的人以及他们后代，守着山腰结界，除开宗主和杨姐姐等人之外，就连圣域新派那些人都无法进入。”
说到这儿，二月红主动将歪了的话题拉回来，言归正传道：
“苏先生若是问有多少年，山脚小屋就至少三百年，圣域建立时间应该要更长一些，只是从前都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听杨姐姐说，在天书显字，也就是十二年前全球疫病时，出入圣域还能够路过山脚小屋，但宗主后来花大修为改了，所以即便是龙渊这位新主也不知道结界入口在哪里。
而且宗主虽然离开圣域，但她在一日，圣域新派也不敢太过于放肆，那些被选拔进入的试炼者们，就算成为学徒，也无法进入山脚小屋。”
行叭，越听苏锐就越发糊涂起来，就像是学外语般，只能一点一点啃。
“你说的天书又是什么？”
二月红愣了下，随即挠挠头，言辞里面第一次有些不确定道：“呃，不是我想要隐瞒苏先生您，只是我也没有进入圣域过，只是听说，当年宗主建立圣域时，就是以天书为阵眼，当年全球瘟疫，也是天书显露。
所以订下不出世规矩的宗主，才主动离开圣域，进入外界，后来那些宗明朗三个字以横空出世的姿态，响彻国际的事情，苏先生应该也知道。再多的，我也不太清楚了。”
“你说这么多，也就是说，不清楚宗主年龄咯？”苏锐将差点脱臼砸地的下巴托住，眼神有点呆愣的再次确定般问着。
二月红老老实实的摇头：“有传言圣域宗主代代传承，也有传言说宗主是神，长生不老，这也是后来圣域新派一改原本不涉世的缘由。”
毕竟长生不老，从古至今，都是无比吸引上位者的神话。
“行叭，真假不定的消息先不说。”
苏锐下意识伸手摸了下腰间皮带上面雷婆婆赠的那块玉佩，原本他还不打算使用，但现在却有点改变主意了。
原本因为沈家和雷婆婆的事情，苏锐还想要保留着玉佩，将来交给沈天雪，至少也算是一个念想，但现在听完二月红的话，他倒是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想要再见宗明朗一面。
这个信念十分强烈，以至于房车之中，不知何时就出现了道湛蓝光芒。
“战鹰！”
原本还能强以冷静压制情绪的二月红到底没能忍住，看到雄赳赳气昂昂，只是看着。就仿佛能够代表力量的战鹰时，彻底激动起来：“苏先生，您不愧是宗主选定的继承人，竟然这么快就能够与战鹰心意相通。”
事实上，听到二月红声音，才转头注意到战鹰出现的苏锐，此时也有点蒙。
“呃……”
看着从原本比他人还要高，现在却缩小的如同鹦鹉般大的战鹰，即便身材缩水了，但那双鹰目与通体气势依旧摄人，以至于就连高兴的二月红都不敢多和其对视。
然而当那双鹰目如同王者归来般，与苏锐对上时，不知道是不是听多了所谓心意相通的鬼话，亦或者真的是认主的缘故，他当真产生了种难以用言语形容的亲近感。
苏锐下意识伸手。
做完这个仿佛曾经千百次做过的动作后，苏锐才反应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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