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就是上了年纪，都有些脸热。
看吧，她把好好一个孙女逼得像个淫wa荡fu妇。
“好了，起来吧，以后这种话不要轻易拿出来说。”
“是”黎清极其乖巧的答应，老夫人招手让她过去，看着她垂头，藏在领子里的脖子上的紫色瘢痕，是觉得她的话未必不能信。
“你父亲还没回来，你也累了一路，回落云院休憩吧。”
“是，祖母”
有老夫人发话，黎清就辞别众人，离开春晖院。
“母亲，你真信她的话吗？这太子明明还病着，但在那种事情上……”
林燕是不相信的，所以问老夫人。
老夫人瞪她眼，“人家闺房之事你也要管？”
林燕顿时臊红了脸，“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也就是怀疑吗。
“安已经请过了，就别留在春晖院，都回去吧。”
打发了众人，老夫人让裴轻云留了下来，说是有些内务与她说。
黎清回到落云院的时候，可是觉得彻底松口气，就是看着铜镜里，自己昨夜掐出来的痕迹，可是觉得肉疼。
这老夫人不是好糊弄的，她只能来点真的。
“太子妃，您让奴婢做的事情奴婢做成了，现下人已带来，太子妃现在可要见？”
黎清看到张妈妈的时候是**得惊喜和亲切，点了头。
不一会，但见一绿一粉的两个人进来了。
他们身高跟香草差不多，身子也单薄，但精气神看着明显不一样，梳着垂鬟髻，面白肌净很是机灵，见到黎清就福了福身子，像是懂规矩的。
“请太子妃安。”
黎清知道一定是张妈妈教了他们规矩，伸手虚扶叫了起来，眼睛撇着桌上茶盏，突然伸手拍出飞向空中。
“不许让茶水洒出来半滴！”
两个姑娘纵身一跃去接茶杯，但绿衣的女子明显更快，不但接过茶杯还把洒出的水都给接回去。
一切尽在分秒之间，叫人目不暇接。
黎清可是欣喜，有这样的高手在身边，以后像灵王那样的登徒子就不用她亲自动手了。
“你们都叫什么名字？”
“太子妃试过姐姐的，不试试我的吗？”
粉衣女子颇不服气，鼓着腮帮子，黎清笑了，“你们是姐妹，看着不像啊”
“她是我继母所生。”绿衣女子道。
粉衣女子可不高兴，“那我也是你妹妹，哼。”
绿衣女子看着她，一脸拿她没办法的表情。
黎清看明白了，这两个人虽然是同父异母，但其实私下关系不错。
“有你姐姐抛砖引玉，我自然也信得过你，不过你们总要告诉我，你们叫什么。”
“奴婢如雪”
“如玉”
两个女孩齐齐出声，态度恭敬，黎清是喜欢的。
“太子妃这是她们的身契。”张妈妈适时的把卖身契拿给黎清，黎清看了看是满意的。
价钱贵了点，但值。
“以后你们就跟在我身边，做我贴身丫头一等宫女，至于规矩，还是让张妈妈慢慢教你们。”
“喏”
“你们先出去吧，我跟张妈妈说说话。”
如玉如雪离开，黎清看向张妈妈，“这件事我记你一功。”
张妈妈头一次不好意思，“也是奴婢运气好，到黑市的时候看到她们两个正在打架，我一看拳脚挺好的就想买回来，才知道她们是自个卖自个，说家里落了难要换些钱回去，一开始两个人还有些江湖气，这两天教着规矩还算好。”
黎清也觉得如玉如雪挺好，但她更安慰的还是张妈妈，她给了她出宫令牌，她要是想有去无回是分分钟的事情，可这个人就是回到了她身边。
有仆如此，夫复何求。
“张妈妈你也去歇一歇，我也准备去床上躺一躺。”
左右也是老夫人说让休憩的，黎正直什么时候回来也就不那么重要。
打了哈欠她上了床，张妈妈给她盖好织锦被褥才离开。
这一路在马车里摇来晃去是真累，到现在还有点在马车里的眩晕感。
只是她醒来的时候，却感觉到了脖颈处的冰冷气息。回头看到香草站在床边，手持的匕首，白晃晃的架在她脖颈上。
“香草？”
“别动。”香草靠近她耳边，压低着声音，“穿上衣服跟我走。”
黎清看着她放在床边，相府佣人穿的衣服，有种很不好的预感，“我现在是太子妃，裴轻云想做什么告诉我便是，我肯定帮她办成。”
“既然大小姐识时务，就更该知道，现在需要做的是听话。”
黎清最讨厌的经典台词之一就有这个，因为往往知道后那就是主角被惨虐的时候。
但此时此刻她只能照做，因为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求救的话，估计她还没喊出去，就先见血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她怕痛。
“让你的刀离我远点儿，我不会拳脚跑不了，但你要误伤我，就别指望我听你的。”
出了落云院，香草藏在衣袖里却抵着她后腰的匕首，让黎清很没有安全感。
“废什么话，走快点。”香草才不管她有没有安全感，这一路过来她都挑的近路了，可黎清走的是真慢。
此刻听她说，不得不把匕首离她远点儿。
黎清走得慢是想遇上什么人来着，但她完全低估了香草的智商，这一路走来尽是没什么人的小路，可见是踩点过的。
在香草的推搡下，黎清不得不走得快点。后门是没有人看守的，所以黎清和香草很轻易就出去了。
有人驾着马车过来，但黎清还没看清车夫的脸，眼睛上就被绑上了眼罩。
“这么神秘？”
黎清真心觉得如果是裴轻云的话，不该有这么多的事吧。
“上车。”看着左右无人，香草架着黎清上了马车。
马夫是个机灵的很快赶马离开。
因为蒙着眼睛，黎清只能看到黑色眼罩透进来的些许白光。耳边听到的是车轱辘滚动，外面的脚步声和商贩叫卖的声音。
行了约莫两刻钟的样子，周围便安静了，马车也慢慢停下来。
黎清的手再次被抓住，拉着下去马车。
路是石子路，黎清看不见，被香草拽着高一脚低一脚的走。耳边是车轱辘转动马车离开的声音。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香草停了下来，而她终于也能站直了身体，喘口气。
“老太君，小姐给您带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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