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卿打趣道:“妹妹竟象是从未逛过街的样子!”
她叹口气,摇头道:“可不是吗?整天跟坐牢似的。”
他一愣,继而又抿嘴笑了起来,眼里深邃无比。
芸翎对猜谜从来不在行,所以只看灯。
而何如也显是看不上眼,不太感兴趣的样子,所以几人一路只是随便看看。
何如卿领芸翎到了一座酒楼,小二显然以前见过他,忙给寻了个靠窗的位置安排他们坐下:“待会耍狮舞龙的就从底下过,各位坐在这里看,既清楚又不挤!”
两人正一面看着底下的人来人往,一面笑谈着,忽听到一个声音说:“王爷也在?可巧了!”
众人一回头,看是肖寒离和几个少年郎正站在我们身后。
几个少年郎忙着给何如卿请安,而芸翎和清愁又忙着给肖寒离请安,一时场面很是热闹。
不过两人都没等她们开口,摆摆手,说:“都穿着便服,没那么多规矩!”
场面有些静,芸翎站在身旁侧头看着窗外,清愁低头站着。
何如卿和肖寒离两人都面带微笑,可这笑意味却大是不同,何如卿是一副无所谓懒洋洋的样子,肖寒离虽笑的儒雅,嘴角却含着丝冷意。
肖寒离看芸翎看他,冷冷盯了芸翎一眼。她一努嘴,低下了头。
正站着,和肖寒离一起的一个瘦削的少年叫道:“这不是个姑娘吗?还长得这般俊俏。”
芸翎这才转回头,看了说话人一眼,发现是在说自己,神色淡淡,没有吭声,低下了头。
这时一个矮胖的少年,脸带嘲笑的说:“可真是‘人不风流枉少年”呀,小王爷竟左拥右抱,大享艳福。”
他话音未落,何如卿的脸已经冷了起来,还未来得及发作。就听到肖寒离冷‘哼’了声说:“察察林,你胡说什么?”
察察林显然不明白这个‘马屁’怎么就惹恼了九公子,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呆在那里。
“这是当朝将军府的嫡女芸翎姑娘,休得胡言乱语。”
旁边有认识芸翎的人,想提醒却已经晚了。
察察林一惊,忙躬身讨好。
芸翎低着头抿嘴笑了一下,抬头问:“你们是赏灯呢?还是赏人?”
大家左右看了看,这才各自落座。
狮子耍得不错,龙也舞得很好,不过在场的诸位,真正看进去的大概只有芸翎和清愁了。别的人要么若有所思,要么就在偷偷打量她,还有几个不停地看清愁。
该赏的赏了,该玩的玩了,夜色已经深沉,遂准备回府。何如卿抢先说:“我送芸姑娘先回去。”
其他人连忙行礼,各自散了。
天气颇冷,清愁把预先备好的披风给我披上。我和何如卿并肩走着,清愁尾随在后,直到府门口,都一路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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