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个坚强的女人。”何如卿轻哼一声,看向芸翎的眼中满是嘲弄。
“与王爷相比,芸翎不过是个弱质女流,哪儿担得上坚强二字?”芸翎也不恼,平静的双眸凝视着何如卿,似乎要透过那双幽深的黑眸看进他的心底。只是那眼底的黑色太深、太浓,芸翎终究没有看透。
“哦?”何如卿挑眉,饶有兴致的看着芸翎。
“王爷忍辱负重那么多年,之前还一直在身南疆,上阵杀敌,歼灭余党,这样的坚强与隐忍,芸翎自问做不到。”芸翎沉静的双眸闪烁着智慧的光芒,柔和的眼神中隐隐闪过一抹心疼与敬佩。
何如卿紧盯着芸翎,脸色一变再变,冰冷的心因为芸翎眼中的柔和微微发热,却在感觉到芸翎的心疼后再度恢复了冷硬。他是何如卿,他想要的东西他会凭借自己的双手去得到,而不是靠别人的施舍与同情。
芸翎见状心中一叹,何如卿的反应在她的意料之中,但正因如此,才更让芸翎觉得心酸。是伤到极致、痛到极致,才会让一个人的心冷硬到如此地步吧?
“知道我为什么这么做吗?”一片安静之中,何如卿忽然开口问道。
“可能因为王爷觉得,芸翎配不上王爷。”芸翎微微一笑,耸了耸肩道:“王爷能够忍辱负重那么多年,可见心性坚毅,才智卓绝。而芸翎不过是个寂寂无名的闺阁女子,除了将军嫡女的身份外一无是处。但王爷最不能忍受的,恐怕是明明有能力反抗,却不得不逼迫自己接受……”
芸翎的话戛然而止,只因何如卿盛怒之下扑了过来,死死地抵在她身前。
“芸翎,我承认你很聪明,但你难道不知道,太过聪明的人通常都活不久吗?”何如卿脸色阴沉,掐着芸翎脖子的手指一点点收缩。
“但太过愚蠢的人,整日生活在阴谋算计之中却不自知,岂不太过悲哀?”芸翎眼中没有一丝惧意,只平静的看着何如卿,嘴角甚至牵扯出一抹浅笑。
何如卿紧紧地盯着芸翎美丽从容的脸,手上用了多大的力气他心中清楚,芸翎的脸色已经憋得通红,但她的眼神依旧平静,她就那么笃定他不会杀了她?何如卿眸色渐深,手指继续收缩,芸翎的视线开始模糊,肺部好像要爆裂开来,眼泪从酸涩的双眼中涌出,芸翎心中苦笑。
她,好像真的激怒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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