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请允许我杀掉翁世美这个无情无义的老东西。”
鬼婆婆虽然暂时停下，但是她向林青鞠躬行礼，眼睛里充满不甘，还是要和五毒老魔继续战斗。
五毒老魔倒是不想打，有气无力的摇了摇头。
苦笑道：“沐缨，还是算了，你真不是我对手，我也真不想杀你。当年的事，你误会了，能不能容我好好解释一下？”
“放屁！”
鬼婆婆直接爆粗口。
“虎毒还不食子呢。你这个老不死的心狠手辣，无情无义，为了自己活命居然杀掉已经有身孕的道侣。这种畜生，根本没资格活在这世上，古圣大陆以你为耻！”
鬼婆婆眼睛里喷着火焰，狂放的杀气笼罩四方，咬牙切齿，要把五毒老魔撕成碎片的那种。
数百年前的事给她造成了无数心理阴影。
差点一尸两命。
饶是她人不人鬼不鬼的活下来，她肚子里的孩子却永远消失在这天地间，转世投胎的资格都没有。
“怀孕？沐缨，当年你已经……怀孕了？”
五毒老魔的脸色更精彩。
大家都猜到了，他也默认了，当年沐缨正是他的道侣，也就是现在的鬼婆婆。
可是五毒老魔做梦也没想到沐缨居然怀有身孕，他五毒老魔差点就有孩子了，只是，她活下来了，孩子是否？
“沐缨，孩子呢？我孩子呢？是儿子还是女儿？”
五毒老魔有些颤抖。
呸！
“翁世美，你不愧是五毒老魔一脉的传承者，果然是五毒俱全，人毒，心更毒。孩子？实话告诉你，孩子已经死了，他死了，被你这个当爹的亲手害死在娘胎里。”
鬼婆婆声嘶力竭，很是疯狂。
“沐缨，你听我解释，当年真的不是……”
“够了！”
鬼婆婆压根不想听他解释，摆摆手，冷漠道：“当年我们母子差点一尸两命，我用儿子的血肉和灵魂献祭天道，苟延残喘活下来，就是为了找你算账，给儿子讨回一个公道。”
“是儿子？是……”
五毒老魔很激动。
但是周围的人们，都听出另外一番韵味，忍不住倒抽一口冷气。
感情这鬼婆婆能够活到现在，并不是她自己命大，而是献祭了亲生儿子，才得以生存。
林青也终于明白为何鬼婆婆献祭的力量不多，却为何遭受天罚严重。
女子本弱，为母则刚。这形容一名母亲为了保护孩子可以放弃一切，甚至可以化身猛兽，但她却献祭了自己未出世的孩子。
天道惩罚，不无道理。
与逆天而为的修行不同，鬼婆婆这是泯灭人性，丧尽天良的做法。
纵然她有难言之隐。
“你这么做，我不怪你，毕竟你需要一个真相，可你难道就不能听我解释清楚吗？当年的事……”
五毒老魔轻声叹息，眼睛里闪烁着无奈。
但是对面的鬼婆婆，根本不听，一身凌厉的杀气让人毛骨悚然。
“任凭你巧舌如簧，也改变不了你负心汉、丧尽天良的事实，我们还是通过战斗定胜负，胜者活，败者死。”
咻！
鬼婆婆再一次出手了。
还顺便别过头看一眼林青：“前辈，非常感谢你救我一命，帮我摆脱天罚之力的折磨，但是今天请恕我不能听从你的休战命令。翁世美这个王八蛋，必须死。”
何必呢？
林青淡漠的摇摇头，这种私人恩怨，他一般是不像掺和的，然而五毒老魔心有顾虑，不愿意痛下狠手，鬼婆婆却似乎越来越狠，不死不休。
这样下去五毒老魔必死无疑。
而林青现在，需要五毒老魔帮他做些事，绝不容许五毒老魔在此之前陨落。
“鬼婆婆，你想知道真相吗？”
“难道前辈知道真相？”
鬼婆婆眼睛里闪烁复杂的光芒，灵性一闪即逝，随后流露出淡淡的绿光，避开林青的视线。
似乎挣扎了片刻。
才又重新与林青对视，并郑重其事，道：“如果前辈知道真相，还望前辈不吝赐教。”
“你呢？五毒老魔？”
林青并未回答鬼婆婆，反而饶有兴致看了一眼旁边的五毒老魔，这个面目全非，但是凭借一身毒功令人闻风丧胆的老头。
眼睛里流露出的，是渴望。
五毒老魔用力点了点头：“我知道当年的一些真相，但未必是全部，我更想知道在沐缨身上发生了什么。”
“好，既然你们都想知道真相，那么……”
林青目光一闪，瞳孔深处闪烁妖异的紫色，下一秒开始燃烧起熊熊的紫色火焰，继而如恒星般耀眼。
乍一看，那是一对儿燃烧着的蓝宝石。
就在众人啧啧称奇，指指点点，对林青这种秘术充满好奇的时候。
双瞳之内，射出一缕光，没入五毒老魔的眼睛。
嗡嗡！
刹那，五毒老魔如遭雷击，整个人僵直在原地，目光有些涣散，呆滞木讷好像是一个死人。
“本尊问你，鬼婆婆，也就是你口中的沐缨，她想知道什么真相，你们之间的恩怨都说出来吧。”林青悠悠开口，如同大道天音，令五毒老魔身躯一震，嘴唇开始颤抖。
大约沉寂的三秒钟，有些僵硬、嘶哑的五毒老魔的声音传出来。
“当年我无意中得知一座仙人宝藏，在极西绝地，我想带着沐缨一起去探索，只要得到宝藏，我们就有可能双双成仙。”
短短一句话，已经惹得周围一群人口干舌燥，兴趣大增。
对于他们绝大多数人，尤其是一流势力的高手们，这些接近涅槃境的老家伙，无不希望能够度过涅槃，成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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