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自己能说出来的话？
那是自己能干出来的事？
章摇羞愧的双手掩面，心中似有万马奔腾，无以言表。
沈之衍看着她这幅反应，强自忍住笑意，随即起身，对着已经掉落在地的里衣挑了挑眉，转头盯着不远处叠的整齐的干净衣裳，随即踩着鞋子过去慢悠悠的穿了起来。
章摇许久没听见动静，便将五指张开缝，向外查看，床上已经没了沈之衍的身影，她这才放下手来，肩膀都不再紧绷。
听到屋里的动静，外头的金燕请示过后，和绿珠带着丫鬟们端着盥洗一应用具进来，服侍主子们更衣洗漱。
绿珠负责伺候大人，她素来拿捏有度，即便是递送巾帕也是手指避开，绝不会逾矩的。
而进了内室的金燕则看见呆坐在床，不知想些什么的夫人，连忙上前问候，“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之衍呢？”章摇张着口型问她。
“大人在外面洗漱。”金燕也随即也压低了声音，唯恐被人听去。
章摇捏了捏辫子，低声说道：“哦。”
金燕正想伸手扶夫人下床，余光就看见了床边地上的寝衣，一看大小就不是夫人的，顿时不由得眼角眉梢带笑，“夫人，今儿个毕竟回门呢，不论怎么说奴婢也该劝您和大人，昨晚克制一些的。”
“啊？”章摇疑惑的看向她，又随着她的视线看向地上的寝衣，不由想到了沈之衍先前的话，顿时心头的无力感又席卷而来，只得不住的摆手示意，语塞的解释道：“不，不是你想的那样。”
金燕笑的乖巧，“是，奴婢都懂得，”点头之后便又请示道：“对了，夫人可要沐浴？”
“我，”章摇反手指着自己，有气无力的哼唧一声，“不用。”
说完便要下床，路过时看见那碍眼的惹祸寝衣，只恨不得抬脚踩一踩，或是用剪刀戳个洞发泄发泄，这个金燕，还真以为自己没领会她的隐喻呢？
对于大人夫人之间日益恩爱，金燕自是乐见其成的，此时乐颠颠的上前，跟着去服侍夫人更衣，顺道将散落在地的寝衣捡拾起来放到一旁架子上。
两人用早膳时，章摇越发觉得这人不对劲，看着他舀到自己面前自己面前的第三碗粥，章摇只觉得腹中饱胀。
她深吸一口气看着沈之衍，有些生闷气地说道：“你做什么，大清早的，我难不成不迟旁的，单就喝粥了去？”
沈之衍见她眉间愠怒，连忙见好就收，抬手将那粥拿到自己身前，举勺喝了起来，哄着说道：“莫要生气，我来喝就是了。”
“可是沈之衍，你还是没说你为何，无缘无故让我大早上的喝几碗粥呐？”
不是自己不依不挠，只是这人真的很奇怪，章摇心中因此举生起微微的不快，加上晨起之时，这人故意逗趣自己，章摇免不了想要一探究竟。
沈之衍放下勺子，耐心解释给她听，“因昨晚你一直说口渴，其间我又喂你喝了好几次水，担心你今儿个仍不舒服，故此这才想着让你多喝点粥，不过既然你没有此需，就莫要勉强。”
是这样吗？
章摇仔细想了想，终究是徒劳的晃了晃脑袋，她不大好意思的承认，“我大概是没什么印象了，不过原想不到是我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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