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卿落也不知道怎么就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过，看着云染有些心虚的表情，她就知道确有其事。
“有时间写你那本毫无逻辑、没有营养的小说，不如多花点时间在实验上。”
“你刚进实验室不久，经验不足，正是要多做基础实验积攒动手经验的时候。其他无用的事情，能不做就不要做，实在要做，也要等以后。”
好过分！
云染心里升腾起一股怒火，对沈卿落的。
她还没有开始写呢，凭什么就说她的小说没有逻辑毫无营养？
凭什么说她在做无用的事情？
写小说是她放松的方式，她在学习之余做这些事情，有什么不可以？
凭什么她就要否认掉自己做的这些？
云染满腔的愤懑，但却都憋在心里不敢顶撞沈卿落。
她决定了，一定要把沈卿落写进书里，写得实惨实惨还不值得同情的那种！
让她随随便便否认别人！
“我知道了，谢谢老师的教导！”
云染语气冷冰冰地说了一句，拿着自己的东西转身走了。
沈卿落感觉到云染生气了。
原本还想说，如果她实在想写小说，就写得认真一点，要是足够出彩，还可以考虑一下出版。
说不定还能为理科生正一下名呢。
谁说理科生没有浪漫细胞呢？
就算是搞科研的，也能写得出言情，出得成小说。
那多自豪！
不过云染已经走掉了，沈卿落也就没有多说。
倒是反思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话。
皱了皱眉。
她怎么就毫无根据地说云染写得小说是毫无逻辑、没有营养的呢？
那一瞬间，那句话几乎像是刻在她脑子里的事实一样，让她自然而然地说出了口。
沈卿落无意打击云染。
甚至于她觉得云染是很优秀的孩子，还有意多指导。
而且沈卿落发现小姑娘最近似乎已经被打击到了，也在反思自己。但温柔这种事，她也学不来。
更何况，再过不久，就要举办国际物理学术交流会了。
像这种交流会，物理界每年都会有很多，但真正称得上盛会的，也就这每年一次的国际交流会需要沈卿落这种层次的科研家出席。
毕竟这也是一种彰显国家实力的变相方式。
沈卿落专注做研究，不喜欢这种场合。
但她是这样，跟她同一个层次的其他的老科研家也是一样的想法。
他们一心只有科研，哪里愿意浪费时间参加什么交流会。
而且这每年一次的交流会，搞得盛大无比。说是交流会，但实际上，像他们这种国家重点保护的科研专家，脑子里的东西哪里是能和别国的科研人员随便交流的。
说到底，其实不过就是科研人员之间的探底罢了。
当然，几番争执下，不愿意出席这种场合的他们倒是达成了轮流出席的默契。
按照往年出席的情况，今年恰好轮到沈卿落了。
沈卿落想着，今年这次交流会也算是一个让学生见见世面长长见识的好机会。
她是打算带上云染的。
而且她能带的学生，也只有云染。
云染天赋极高，悟性也强，但自诩天才，身上傲气也重。虽然平时在她面前不显，但沈卿落也看得出，云染骨子里的傲。
这次交流会，少不得也会有别国的科研人员带着学生一起，那些也是各国的天才，让云染跟着一起长长见识，也能磨一磨她的锐气。
沈卿落担心的是到时候，云染免不了要被挑衅的，但以云染目前的实力，还不足以应付别国的天才，沈卿落就怕她会很受打击。
其实若不是沈卿落先前的学生都转投了其他教授门下，她也不至于只带云染去。
沈卿落忽然想到自己前面带的学生，一个个都迫不及待感谢她的教导，然后转头就另择导师的情况……
也罢……
随云染去吧。
说不定还没到交流会的时候，这个小姑娘也要另择良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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