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西北！”
楼伯不带一丝情绪的说了一句。
洪武却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脚刹车踩下去，难以置信的问道：“你说去哪儿？”
楼伯看了他一眼，知道他已经听得清楚了，没有再重复。
见到对方惜字如金的模样，洪武皱了皱眉道：“你知道这里离西北有多远吗？一千多公里，你打算让我就开这车过去？”
“或者我们也可以坐飞机，不过钱你先垫付。”楼伯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有病吧？”洪武觉得要是真的跟他去了西北，自己才是有病，鬼知道他让自己去干嘛，一千万的影还没有见着，就让自己先垫付机票钱，这不是开玩笑吗？
“我没跟你开玩笑。”楼伯仿佛看出了洪武心中的想法，一本正经的说道：“我的确没有钱，更没有一千万的现金给你，不过我有货！”
“货？”洪武听到这话疑心顿起，“你们该不是做一些违法事情的吧？”
楼伯缓缓转过头来，深邃的目光盯了洪武半晌，终于吐出几个字，“听说过御灵甲吗？”
洪武一怔，皱了皱眉道：“御灵甲？那是什么东西？”
“御术有方，天人归一，万邪不破，是御灵甲。”
楼伯说完这几句话，面色有些凝重，但洪武却是完全没有听懂，有些迟疑的问道：“你说的什么御灵甲，是一件衣服？”
楼伯摇了摇头道：“你见到后就知道了。”
洪武有些怪异的看了他一眼，心道什么衣服能够值一千万，难不成还能是以前皇帝的龙袍？不过看楼伯神色很是郑重，倒让他升起了几分好奇之心，想着反正自己这些天也没有什么事，不如就过去看看？
他没有坐飞机的打算，反正一千多公里，大概也就两天不到的时间，唯一让人不爽的就是，这两天时间每时每刻都得面对楼伯这张死人脸。
两天相处下来，洪武算是有些明白，这位楼伯一直板着一张脸的原因，倒不是对他有什么不满，只是好像他真的不会笑，或者说面部表情很是僵硬，两天下来，洪武从来没有见过他的脸露出任何表情。
而且不只是他的脸，身体其他部位也似乎很僵硬，除了眼睛和舌头灵活一些，他整个人好像都死气沉沉的。
出于对楼伯的好奇，洪武一路上都不停的和他聊天，想要从他口中获取更多的信息，但楼伯却不怎么爱回答，大部分都只是嗯嗯啊啊的回应，甚至有的时候都懒得理会洪武。
这样的日子在第二天傍晚结束了，洪武在楼伯的指路下，顺利来到西北偏远的一个村庄，这里是黄土高坡，看起来有些荒凉，不过在古代，却是兵家必争之地，中原的一部分。
村子很有九十年代的气息，房屋都是土砖瓦砾，一条土马路虽然算不上平整，但也是直通村子。
二人下车之后，有不少村民围了上来，细细的打量了洪武一眼，随后看向楼伯，目光中有了询问之意，但却没有开口。
楼伯没有理会众人，向洪武微微颔首，随后向前走去。
洪武心中奇怪，跟着楼伯来到了一栋比起其他相对像样点儿的房子，一个年轻人迎了出来，望着楼伯道：“爸，你回来了？”
洪武见到那人却是心中一惊，因为他长着一张极其诡异的脸！
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奇怪的一张脸！
听对方叫楼伯爸爸，年纪应该不会超过三十岁，正是壮年的时候，可他面容枯槁，瘦得几乎就只剩皮包骨，肤色极为暗沉，这让洪武想起了电影里面的那些僵尸。
最怪异的就是他那一双眼睛，没有眼白！
漆黑如墨的瞳孔凹陷在眼眶里，让人一望便不寒而栗。
那年轻人似乎也察觉到洪武的目光，勉强扯了扯嘴角，做了一个请的手势道：“这位先生，请屋里坐。”
洪武看了一眼旁边的楼伯，见他也在望着自己，犹豫了片刻，还是举步走了进去。
“想必你也注意到我儿子的情况了。”
在大厅内落座后，楼伯看着洪武正色道：“村子里还有好几个和他一样的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洪武皱了皱眉，沉吟片刻道：“他们是天生如此，还是...”
楼伯摇摇头，“我请你来，也正是为了此事，在一个月以前，他们还和正常人没有什么区别。”
“那这是？”洪武眉毛一扬，心道难不成是生了什么怪病，可没道理说村子里其它人也在同一时间生这种病的啊。
楼伯目光看向了远处，沉默了半晌之后才道：“我们这里，在古代被称为关中，因为地势较为平缓，历来都是兵家必争之地，甚至还有很多朝代建都于此。”
“以前的人，都讲究入土为安，觉得人死之后会有轮回，会进入不一样的世界，所以生人会在死者的墓穴里放很多陪葬品。”
洪武听到这里，张了张嘴想问什么，却又忍住，静静听着楼伯的下文。
“陪葬的东西种类繁多，大都是些金银玉器，很是值钱，所以从古至今，盗墓这个行业一直都长盛不衰。”楼伯声音不含一丝情感，但目光却有了些许的复杂，“当年三国时期的曹操，为了筹备军资，就曾经做过盗墓的买卖，他手下甚至还有两支极为神秘的组织，发丘中郎将和摸金校尉，这个想必你也是听说过的。”
洪武点了点头，这个他当然知道，何止是曹操，历代凭硬实力打下江山的开国君王，或多或少都做过类似的事情，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毕竟只要想想，有什么地方来钱快，又安全，还不用惹得百姓怨声载道，估计只有盗墓这一条路的。
“盗墓这种事情，因为来钱快，风险低，所以很多人趋之若鹜，特别是在关中这种以前很繁华的地方，墓穴很多，不少都是以前的达官显贵，直接导致盗墓之风尤甚，即便到了现在，依旧有很多人在干这一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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