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她是卫玄灵。”石决明震惊的看着栀枝，不，或者说是卫玄灵。
她知道，柳晚柒绝对不会在这种事情上与他开玩笑，若是没有十足的把握，她是不会如此的。
卫玄灵眼见着身份被拆穿，只是冷了一瞬，对着柳晚柒行礼，微微避开。
一脸茫然的样子，有些怯生生的看着柳晚柒，又委委屈屈的看向石决明，手足无措的立在原地。
“姐姐，你在胡说什么？我只不过是被关在皇陵的时候学了些功夫，金针封穴我是学过的，我自然是知道的。刚刚看到你要杀明哥哥，我着急了，才会出手的。你说的什么，什么卫玄灵，栀枝不知道。”
“尊者。我有一万种方法证明你的身份，不知道你喜欢哪一种？”柳晚柒抱臂，好整以暇的看向还在装模作样的栀枝，她那副委屈娇憨的模样，在她看来令人作呕。
见着她又要开口委屈巴巴，柳晚柒再次开口，“尊者，请注意你的措辞，您老已经三十多岁了，装小姑娘装的不累吗？”
“姐姐，我知道你一直很讨厌我，也对我有很多误会，刚刚撞破你的好事是我不该，但是，我真的……”
栀枝欲言又止，牙齿轻咬着唇瓣，眼泪在眼眶里打转，“不论姐姐如何想我，但是在我心里，明哥哥是我最喜欢的哥哥，我也把你当做亲姐姐，你不能这样冤枉我，逼我离开，我没有地方可去了！还用金针试探我，姐姐……你若是想要然我离开，您直说，为什么……”
“明哥哥，姐姐欺负我！欺负我！”说到这里，栀枝嘤嘤嘤的哭了起来，眼泪鼻涕好不可怜，就差躺在地上撒泼打滚了。
石决明看了有些心疼，也觉得栀枝的说法没有漏洞，只当柳晚柒是紧张了，才会做出这般结论。想要上前扶起跌跪在地上的栀枝，却被柳晚柒拉住胳膊，上前不得。
“你忘了你今天答应我的。给我站在这里，不许动。不论她说什么，都不要信。”
柳晚柒冷冷的看了栀枝一番抢白，缓缓的将手里的金针收好，不紧不慢的说道，“廖毒已经恢复记忆了，尊者这戏也该到此谢幕了。你猜猜他是怎么形容你的？女魔头？老巫婆？还是老怪物？”
每一个形容词，都狠狠的戳着卫玄灵的死穴。
卫玄灵想要去抓石决明的手，就这样硬生生的止住，看起来尴尬又可笑。
柳晚柒这一句，如同一把利刃，正中心脏。
卫玄灵脸色一白，双手一下子垂落在身侧，楚楚可怜的看着石决明，一脸的不可置信，泪珠子吧嗒吧嗒的往下落，“明哥哥，我不是，我没有……姐姐，你为了赶我走，居然还和别人串通，哇……”
柳晚柒惊讶的抬起头，看着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卫玄灵，显然她有些接受无能，甚至还有点想笑。
想她一个二十多岁的人在这具十二三岁的身体里，都做不出那副模样来，怎么这个卫玄灵这个三十多岁的老女人做起这些来，就这么的得心应手。
“不肯承认？”柳晚柒不怒反笑，挑眉道，“按照你的说法，我是个不择手段的心机婊，你是个天真纯良的小姑娘。”
“好，那我就如你的愿，告诉你一个消息。”心里堵着一口气，柳晚柒轻哼一声，冷冷说道，“你中毒了。”
“你给我下毒……明哥哥，你看她……”卫玄灵像是抓住了柳晚柒的小辫子，立刻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向石决明。
“不是我给你下毒，而是你自己害自己哦。”柳晚柒嗤笑一声，“当初你生病了，我特意给你配了一副调理身子的药。”
说着，柳晚柒走到卫玄灵刚刚翻找的药罐子面前，抬手从里面捞出一味药渣，夹在指尖晃了晃，看向卫玄灵。
“想必你这几日身体不适也有所察觉，所以才来这里查看。只不过这药是没有问题的，你也看不出个究竟，不如我来告诉你，这味重楼是用来调理气血的，但是却与檀香相冲，只要服用此药的人闻过檀香，就会内力涣散，很难凝聚，久而久之，功力尽废。”
“你整日昏迷房中，房中我特意交代过，没有用到檀香，自然不会有事。只不过这几日您去黄觉寺的次数似乎有些频繁，寺庙里最多的就是檀香味儿，您还好吧，尊者。”
柳晚柒十分关切的看向卫玄灵，唇角勾着一抹若有似无的笑意。
卫玄灵愣了一下，旋即笑了，娇憨的来上努力摆着一副微笑的模样，看着十分的故作坚决。“内力这种东西，我年纪这么小，自然不会很厉害，姐姐在说什么，什么檀香，什么黄觉寺，我就更加奇怪了！”
“就知道你会这么说，不如请尊者轻摁你的虎口处，若是你没有闻到檀香，自然不会有什么异样，可若是你嗅到过檀香，你就会口鼻流血。”柳晚柒歪着头，咯咯一笑，“来吧，展示。”
卫玄灵显然没有猜到，柳晚柒竟然还留了如此后手。眼下也只能……
蹭一下跳起来，卫玄灵语气坚定，脸色透着绝望，“明哥哥，姐姐她欺人太甚。我受不了这种委屈，我走了，这会是我最后一次跟你说话，你以后再也见不到我了。”
说完，迈着小短腿头也不回的就要冲出厨房，却在经过石决明的时候，被他一把抓住了胳膊。
“明哥哥，你干什么？”卫玄灵的小身板一僵，一双湿漉漉眸子，可怜兮兮的注视着石决明。
“我……”石决明对上那双眸子，狠心的话到唇边却说不出来。
就在这时，柳晚柒走到他们的身边，一把握住卫玄灵的手腕，强势不容反驳的捏住了她的虎口处。
一滴鼻血很快就从卫玄灵的鼻尖流了下来，真相不言而喻。
第一次，石决明看着卫玄灵，目光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下意识的呢喃着，“你，你流血了……”
眼见着被拆穿，卫玄灵一瞬间周身气焰暴涨，森森一笑，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看着格外渗人。“柳晚柒，天不生我卫玄灵，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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