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曹,你别走,别不要我,老曹!"磊子从梦中惊醒,老曹的身影离自己越来越远,想要抓住却无能为力,一场空。
看看老曹的床位,他还在那里休息,胸口轻微的起伏表明老曹还没有离开,磊子拍了拍自己的脸颊,清醒了一下,准备给老曹熬点粥。
自从晕倒后老曹的精神状态越来越差,他也想帮着打理一下店铺,可是自己的有心无力,每天都瘫软在床上,偶尔磊子扶起来去外边晒晒太阳。
十月份了,这时候的老曹已经到了弥留之际,每天只有短暂的时间是醒着的,老王也经常过来和老曹聊聊天,他多想早点破了小红的案子,可是十年了,估计要成为悬案了。
一天清晨,磊子照常起床做事情,看了看老曹,依旧那样安详的躺着,没有什么变化,可是还是觉得哪里不对。
磊子上前给他整理了下被子,碰到他的手,冰冷僵硬,磊子知道老曹醒不来了。
磊子没有停下手里的动作,“老头子,你走了,我怎么办,你舍得丢下我吗?你的老婆孩子还没找到你舍得离开吗?”自言自语,泪流满面。
收拾收拾,去警察局找了王叔,把噩耗告诉了他,王叔早就做好了准备,内心并没有太大的波澜。
“走,我和你回去,料理老曹的后事。”老王像单位请了假。
“老曹命苦,我想直接和他老婆孩子埋在一起吧,他们一家也算团聚了。”
“王叔,老曹的老婆找到了?”磊子疑惑的问。
“他媳妇孩子早在十多年前就已经不在了。”
“可是老曹说…”磊子没有继续说下去,他知道这个时候王叔说的是真话,原来老曹一直和自己一样一个人。
和老王一起把老曹的后事解决了,磊子在坟前磕头烧纸。
“王叔能不能让我单独呆一会。”磊子坐在坟前,有些话他想单独说给老曹听。
“可以,我先去那边等你。”
“爸,这是我第一次叫你爸爸,其实我每次都想这么叫你,但是我怕你拒绝我,毕竟你的孩子还没回来,我怕你不接受我这个儿子。”
“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要骗我,但是我知道你肯定不会害我,爸,你走了,我送你最后一程,我长大了,你也不用为我担心了,我会好好的活着,您放心,爸,我想和你说很多话,可是你还能听见吗。”
“爸,我想你了,我想咱们一起过年,一起喝酒,一起聊天,一起做点心。爸对不起,如果不是我你也不会生病,我就是灾星,对不起爸爸,都是我不好。”磊子边说边哭,这是老曹去世后他第一次哭,好像要把所有的伤痛都发泄出来。
过了好一阵子,磊子才和老王汇合,两人一起回到曹纪糕点,像当年那样子,只是物是人非。
“磊子,你以后打算怎么办?”
“还不知道,先开着店铺吧,后面再说。”
“其实老曹早就知道自己的病情了,只是他不愿意告诉你让你难过而已,这是老曹让我交给你的。”说着从口袋里拿出老曹的存折和遗书。
“老曹说,你要好好活着,还有以后我就是你在云城的亲人,你不是一个人。”说着王幻离开了,他想让磊子自己静静,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后面只能靠他自己了。
磊子静静的坐在屋子里,手里拿着存折和信,放在手中那么沉重。
打开存折上面的数字让他吃惊,够他不用干活活好几年的了,这是老曹这么多年攒下来的,也许是给自己养老的,结果却留给了一个陌生人。
磊子打开信,这两年老曹教了磊子认了很多字,所以写封信磊子还是能读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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