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莫水寒一大早就去接人了。
莫东陵出来，神色如常，一点都看不出任何颓废。
“大哥，上车。”
莫水寒开的车，连助理都没带，莫东陵坐在副驾驶：“说吧，爷爷说了什么。”
“信息量有点大，我慢慢跟你说。”
莫水寒一边开车，一边把昨天老爷子的话重复了一遍。
车辆缓慢行驶，停在红绿灯的面前。
莫水寒抽时间喝了点水，他偏过头：“大哥，事情就是这么个事情。”
“我没想到是这样的。”
莫东陵也有些措手不及，没想到老爷子那边还瞒着这么大的事情，他完全一点蛛丝马迹都没查到。
可见那个所谓的研究所藏得有多深。
当初莫家一切的变故，也都是因为那个研究所。
莫东陵扯了扯衣领，把袖子挽了一截：“这口气，咽不下去。”
“我也咽不下去，如果不是那帮人，念念也不会经历这些事情。现在小欢也不会被套在里面。”
莫水寒义愤填膺：“大哥，要不咱们跟他们干到底？”
“呵，拿什么钢？”
莫东陵扫了一眼化身中二少年的弟弟，爷爷这么阻拦他们，肯定有原因。
当年老爷子都失败了，还付出了惨重的代价。
“大哥，那怎么办啊？”
“先回去再说，听听大家的意见。”
莫东陵说完话，他拿过旁边自己的手机，直接给宋宝珠拨了一个视频过去，那边秒接：“你出来了吗？”
“嗯。”
莫东陵靠在座椅上，虽然衬衣有些皱皱巴巴，依旧是那个云淡风轻的男人。
宋宝珠仔细看了几下，这才放心。
她坐在休息室：“这边出了点状况，我不能及时过来了。”
“昨晚又熬夜了？”
莫东陵看到她的黑眼圈，就知道她又熬夜工作。
“我还不是为了能早点过来见你，结果还是没完成，事情一波接着一波，这帮人好像离开我就不能活了一样。”
宋宝珠抱怨着。
莫东陵轻笑：“不准熬夜，不要着急赶过来。”
“我不，我就要过来看看你。”
“开视频是一样的，后面我有需要你帮我的地方，不用你人过来。”
“真的，我能帮你做什么？”
莫东陵看到她眼神一亮，表情温和很多：“到时候在告诉你。珠珠你现在还有一件最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
“马上去睡觉。”
“我还不怎么困。”
宋宝珠说这话，就打了一个哈欠，她连忙捂住自己的嘴巴，有点不敢看莫东陵的眼睛。
“乖，去睡一觉，然后我就告诉你怎么帮我。”
宋宝珠最后终妥协了：“那好吧，一定要告诉我。”
两人说了几句，莫东陵就催着宋宝珠去睡觉，两人才挂了视频。
莫水寒啧啧了几声：“大哥，没想到你私底下也这么肉麻。”
语气要多温柔也欧多温柔，以前也没见大哥这么哄人。
小时候都没这么哄过他。
莫东陵放下手机，温和的表情消失不见，他淡淡开口：“专心开你的车。”
“大哥，拥有一个这么忙碌的女朋友，还要你去配合她的时间。我想采访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因为爱情。”
莫水寒顿时浑身起鸡皮疙瘩，我的妈呀。
因为爱情！！！
打死他都没想到，这句话会从大哥的口中说出来！
活久见！
真肉麻，果然爱情会改变一个人。
后面两人都没再提这件事了，毕竟一时间也讨论不出来什么结果，昨天晚上莫水寒都没怎么睡好，也不知道怎么做决定。
“对了大哥，网络上都是你的负面新闻，说你这次完了，咱家的股票历史新低。”
“说我什么？”
“说你故意伤人，输不起，还被抓了个正着。现在集团股东那边都有些人心惶惶，觉得你要是完了，集团就彻底没什么前途。明明我这段时间也很努力，结果还是比不上你的威望，真的很打击人，难受啊，做什么都比不上你。”
莫东陵看了他一眼：“说人话。”
“咳咳，我觉得我的能力实在是不行，大哥这集团在你手里才能发扬光大，股东们才会安心。经过这次的事情，就能看出来他们对你的信任。”
莫水寒一本正经。
他真的能力不行。
莫东陵收回视线：“这件事没得商量。”
“大哥，我们是亲兄弟。”
“亲兄弟明算账，你死了这条心吧。”
莫东陵从一开始把集团交给莫水寒，后面就没打算真的再回去，最多他回去暂时代替管一管。
现在有宋宝珠，他的小女朋友是国王，事儿比他还多。
小女朋友年纪轻轻，他舍不得她这么累。
他要过去替宋宝珠分担一下，帮她把斯里龙卡的事情弄上正轨才行，所以他现在是真的没什么时间再回去接管莫家的集团。
莫水寒整个人都不好了：“大哥，我觉得我不合适，这是你的位置。”
“我都帮你把路踩平了，你特么跟我说这路不好走，想找打？”
莫东陵很直接：“集团的事情你接也得接，不接也得接。有你们家糖果陪你，你矫情个什么劲儿？”
“什么糖果。”
莫东陵看了一眼旁边的手机，正好弹出来一条未读消息，备注名：糖果。
咳咳，莫水寒脸色有点挂不住。
他随手拿过来看了一眼，然后淡定的放回去：“嗨，这个女人就是烦得很，一天没见到我就来问我在做什么。”
啧，莫东陵看了一眼蠢弟弟，不想跟他说话。
明明满脸写着高兴。
说实话，他都有些好奇，那个叫赵甜甜的女孩儿眼瞎了看上他？
蠢弟弟这臭脾气，一般的女孩子如果不是为了他的钱，根本就受不了莫水寒这脾气。
换个正经家三观正的姑娘，谁会搭理蠢弟弟？
偏偏赵甜甜的脾气很好，看起来脾气软和，那天在客厅跟老爷子坦诚的时候，还挺有勇气。
看得出来是个有原则底线的女孩子。
这样，他也能放心了。
半响后，莫水寒在等红绿灯的时候，把手机拿过来打开，发了条语音：“我能有什么事儿，过来接我大哥，反正这些你也解决不了，瞎担心什么啊。担心担心你自己，别给我惹事儿，也别犯蠢。”
赵甜甜：“哦，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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