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经是御史大夫了，完全没有必要动用这样有危险的计划。若是中途出现了一丁点的错误，被自己事先知道，别说他御史大夫的位置，就算是整个御史府，恐怕都会被株连九族。
这种一般人都不会犯的错误，他好不容易走到这一步自然是不会做。
所以，这其中的理由便越发让萧离月疑惑起来。
“反正你今日也是要死在这里了，就让你死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也好让你知道这辈子你最对不起的人是谁。”莫燕秋在说这一段的时候，明显有真情流露，就连声音都变得异常颤抖起来。
萧离月的心中突然冒出了一个人的名字，只是这个名字与这些人似乎并没有任何的联系。
尽管如此，她还是疑惑着问出了口：“莫非，是因为冷乐吟？”
不过是抱着最后一丝希望罢了，没想到莫燕秋的反应竟然如此之大：“你这个杀人凶手，你根本就不配提她的名字。”
这样激动的反应，越发让萧离月慌乱起来，脑子里纷乱到了极点。
“按照道理来说，你同丞相在朝堂上可以说是针锋相对，这冷乐吟是丞相的长女。先不说人不是我害的，就算是我害的。那也应该是丞相来找我的麻烦，而不是你才对啊。”
话音才刚落下，就看到一个黑影迅速朝着自己的方向猛冲过来，随即脖颈就好似被什么东西给堵住一样，完全出不了声。
就连呼吸，都变得那样的困难。
“老爷，我们不是说好了，要让她同乐吟一样，遭受那种缓慢的死亡吗？你若是现在就将她给掐死，未免也太过便宜她了吧？”王淑仪轻柔的声音飘入耳中，可说出的话却是这样的恶毒。
这也难怪说，最毒妇人心了。
情绪激动的莫燕秋在听完这番话后，人这才缓缓冷静下来：“你说的没错，她让乐吟受了那样大的苦，绝对不能够这么轻易就死。”
当他那双有力的手从萧离月的脖颈处移开的瞬间，萧离月开始大口大口着呼吸着，更是剧烈咳嗽着。
“你......你这样激动，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死的是你女儿。”即使是在这种大脑极度缺氧，而且说错一句话可能就会命丧于此的情况下，萧离月还是动脑筋想着要从他们的口中套取更多。
或许是认定萧离月今日是必死无疑，莫燕秋忍不住对天常笑起来，竟就这样将一直隐藏在心底的秘密给说了出来：“你说的没错，死的是我的女儿，乐吟是我的女儿，不是他冷佐的。”
这信息量实在是太大，萧离月一时间没能转过来。
好在莫燕秋并未因此而停下，目光变得异常哀切，看情形应该是想起了从前的某些往事。
“这件事情已经隐藏了多年，现在人也不在了，就算说出来又有什么关系。”莫燕秋向来坚毅的目光中已然有淡淡的泪花。
“那还是十九年前，皇上给我与夫人赐婚，能够娶到那样一个知书达理的夫人自然是心中欢喜。可没想到，就在大婚的前一日，被我撞见她居然同冷佐抱在一起。直到那一刻，我才知道，他们早就已经私定终生。”
听着这段从未有人提及的往事，萧离月也不由得入了神，就这样静静聆听着。
“我本想着，这些统统都是之前的旧账，就让这些随着大婚就此消散。可没有想到的是，大婚后的第三天，夫人居然有了孕症。所有人都前来府中恭喜我，可只有我自己知道，圆房的那一夜因为夫人喝醉了，我根本就没有碰过她。所以这个孩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没想过居然会听到这样的宫廷秘事，萧离月瞳孔不由微微睁大，仿佛已经预见了后面的发展：“所以你为了报复丞相，故意将自己的孩子与他的孩子调了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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