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想要什么，告诉哥哥。随便收人礼物，很容易吃亏。”
慕湛尘神情不变，笑容依旧浅暖。
只是深邃的眼眸里，宠溺，纵容。
“知道了。”
关心答的有些漫不经心。
或者说，她从看到慕湛尘以后，就有些心不在焉。
吃完饭，慕湛尘收了碗筷去厨房刷碗。
关心则回去洗了澡。
出来的时候，见厨房已经没了人影。
反倒是对门的客房门开着。
进去一看，慕湛尘正在套被罩。
素色的被罩在他手里变得异常听话，轻易把被角塞到各自的位置。
仗着身高腿长的优势，捏着被角轻巧一抖，被子就装好了。
“今天要守岁吗？”
见她进来，慕湛尘随手把被子铺到床上，取出一个新的枕芯拆开，拍松。
这是他们两个第一次一起过生日。
“哥哥以前守过吗？”
关心眨眼，看着他熟练的套枕套。
心想，这个男人还有什么不会的？
“你呢？”
慕湛尘没有回答，而是反问关心。
“外婆以前让我守过。只是守了几年，每次我都早早睡着了，早上醒过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外婆抱到了床上。”
后来每年生日，外婆都会拿这事笑她。
但再也没提过让她守岁的事。
她说，小孩子最重要的是要有个好睡眠。
其他的，都是虚的。
她的心心，不需要坚守这些条条框框。
“哥哥也没守过。所以……”
慕湛尘整理好床铺，走过来。
关心以为以往都没守过，所以今年也不需要。
却听到他下一句是，“和哥哥一起守岁，可好？”
关心被迫抬头看他，视线不受控制落在薄毅的唇上。
刚才有一道辣菜。
到现在，他的唇还是有些发红。
也，越发性感撩人。
“哥哥，你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对不对？”
吞了一下口水，关心听到自己干涩的声音。
眸色暗了暗，慕湛尘嗓音也有些轻哑，“对。”
“那，盖个章才能算。”
关心两只手揪住慕湛尘的衣袖，微微踮起脚，清亮的眸子染上水色。
越发清亮。
慕湛尘伸手按住她肩头，制止她的继续靠近。
出口的声音，哑的厉害，“你还没有成年。”
“只是盖个章，又不是做别的什么。”
关心微恼。
老男人是从上个世纪过来的吗？
再说，上个世纪十六岁的小姑娘都嫁人了，哪有人严守十八岁的？
“那也不行。有些事情不是小姑娘该做的。”
慕湛尘一只手按在她肩膀上，另一只手缓缓扒开关心扣住他衣袖的小手，紧紧握住。
盯着她的眼睛，嗓音微哑的补充最后一句，“差一天都不行。”
“是你自己不亲的，别后悔。”
关心恼了，甩手出了房间。
慕湛尘低笑一声，慢吞吞搓了搓手指。
眸底一片暗色。
刚才有一刻，他都想不管不顾的亲上去。
可是不行。
那是他的小姑娘，一点委屈都不能受的。
他心里，也过不去这个坎。
将近一年都忍过来了，也不差这几个小时。
去厨房泡了两杯柠檬水，出来的时候见关心正在玩手机。
挑眉，走过去把柠檬水放下。
关心还在生他的气，眼皮也没抬一下。
收起手机，拿遥控器开了电视。
先在电影频道搜了一会儿，没有什么好看的。
又想到，之前每次看到有吻戏的部分，慕湛尘都有话说。
脸色黑了黑，果断切到动画频道去了。
电视刚打开，门铃声响起。
慕湛尘正要起身，关心已经飞快站起身迎了过去。
开门，外面是郭序。
“一瓶白酒，两瓶红酒。”
郭序把三个瓶子放在门口鞋柜上，冲里面的慕湛尘笑的暧昧，
“老大，悠着点。喝太多酒容易出事。”
慕湛尘清隽挺拔的身形靠在沙发上，闻言冷眼扫来。
周身气息瞬间变得凌厉。
出口的嗓音却淡漠慵懒，“A3-9的那批货出了点问题，你明天去看看。”
郭序脸色一变，“老大，我错了。公司离不开我。”
“离得开。你手里那些东西，交给三组。”
公司不是依靠一个人运转的，不存在离不开谁。
正好他还在考虑安排谁去出差，正好郭序自己送了上来。
“……”
如果能回到半分钟前，郭序想把嘴欠的那个自己打死。
可惜，世界上不卖后悔药。
“那我明天上午安排一下，下午出发。”
推一把眼镜，郭序努力维持自己的精英范儿。
“嗯。”
慕湛尘颔首应许。
怕慕湛尘再想起点什么，郭序飞快说了一句，“预祝老大和关小姐……生日快乐。”
他中间顿了顿，关心都以为他要迸出“百年好合”之类的词汇了。
慕湛尘冷眼扫过，郭序飞快溜了。
“想喝酒？”
看着关上的房门，慕湛尘好看的眉峰微扬，身上的凉意如潮水般散去。
“我之前就说过，过了十八岁，想喝酒。”
关心把酒瓶抱在怀里，走过去。
慕湛尘起身接过来，放在面前的茶几上。
“那，哥哥陪你。”
低笑一声，慕湛尘嗓音低沉。
“这是我让郭序拿给我的，你想占便宜？”
“郭序的工资是我发的，有些酒也是我放在他那里的。所以，他的酒也是哥哥的。”
“那你喝吧，我再去买。”
关心起身要出门。
慕湛尘抬手扣住她手腕，站起身。
手一用力，把人拉回来。
关心不受控制的转身，娇软的身子扑到他怀里。
“那么想盖章，嗯？”
慕湛尘一手扣在她腰后，另一只手附上脸颊。
小姑娘满是胶原蛋白的小脸，触感极好，粗粝的指腹不由自主的摩挲了几下。
稀薄的空气，让感官被无限放大。
关心莫名变得紧张起来。
“谁想了？我还是个未成年，哥哥想对我做什么？”
关心黑白分明的眸子微微瞪大，两只小手抵在慕湛尘胸前。
过时不候。
刚才她想做些什么的时候，被他拒绝了。
现在又来倒打一耙。
她不想，一点都不想！
“不想，你为什么生气？”
在小脸上摩挲的指腹，不知什么时候移到了唇角。
关心暗暗做了几个深呼吸，仍无法平复越来越快的心跳。
唇角传来的温度，无法忽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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