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苑一听也有点坐不住了，唇齿厮磨的在顾曦身边小声道，“小曦你记错了吧？顾氏什么时候有晨曦娱乐了？”
顾曦笑魇如花用，只有两个人能听见的声音道，“会有的。”
顾氏和厉氏合作之后填补了亏空，账面上小有一战，等张娉婷和马副经理整顿完，成立一家专门的娱乐公司，问题不大。
“是吗？”coco表示怀疑，低垂着眼，神情遗憾的说，“那太可惜了，我本人并未在所下的调查资料中听过晨曦的名字，也许贵公司和新秀成员不是同一个领域，合作的事情，怕是没有机会了。”
晨曦不过是顾曦临时想的名字，甚至不算是成型的公司，新秀自然查不到资料。
但coco的重点明显不是这个，能进入新秀传娱候选名单的公司，都是实至名归的实力雄厚的娱乐公司，晨曦娱乐不在名单上，能力可见不足以攀附新秀。
当着厉戎深和傅一珩的面，coco只用不是同一领域的借口推诿，也算给顾曦留足了面子。
桌上坐的都是聪明人，立刻便听出了coco婉拒的意思，各自装作不知情的神色，免得让气氛尴尬。
coco说完，就重新拿起筷子夹菜，明显准备跳过这个话题，整个包厢就彻底安静下来。
顾曦只要闭嘴，这件事情就算这么过去了。
可偏偏，顾曦不会轻易放弃。
她低下头，皱着眉头，凝神聚气的样子，似乎陷入了长长的思绪。
温苑太了解她了，一看她准备卷土重来，赶紧在桌下拉了拉她的手，用眼神示意道，“coco已经拒绝了，再说下去，也只有丢脸的份！”
顾曦嘴角微扬，笑着摇了摇头，伸手把他的手拿掉，示意她稍安勿躁。
转过脸，顾曦脸上又恢复了精神焕发的容颜，“coco小姐，我以顾氏集团的名誉向您保证，晨曦娱乐，绝对能满足您对未来合作伙伴的一切需求，不信的话，你可以问厉总。”
提到厉戎深，coco果然动作一顿，神情疑惑的望向旁边端坐的男人。
顾曦和温苑进门的时候coco就怀疑了，她在海城的行踪一直是保密的，只通知了厉氏集团的人，她们能找到这来，或许是厉戎深授意。
现在听顾曦的话，就更加坐实了她的猜测。
不等coco开口，顾曦便巧笑嫣然的转头望向厉戎深，笑着说，“厉总，coco小姐不在国内，不清楚海城的情况，那就请你来说句公道话吧，厉总觉得，在晨曦和金盛之间，如果非要做一个选择的话，哪家公司更适合新秀？”
她说话的样子顾盼生兮，一双猫眼扑闪着，很有洋洋自得的骄傲，看上去自信动人。
闻言，厉戎深偏过头去看她，眸子眯成一条细缝，眼神有点危险。
晨曦还是金盛，无疑是在让厉戎深从顾曦和傅一珩之间做个选择。
厉戎深和傅一珩的关系不用多说，厉戎深自然没有帮他的道理，虽然算是间接利用了厉戎深，但严格算起来，也不算求他帮忙。
大概是逼厉戎深做选择的滋味有点刺激，趁着众人不注意，顾曦偷偷对着厉戎深吐了吐舌，一副幸灾乐祸不怕事大的样子，惹得厉戎深的眼缝眯得更小。
顾曦一说完，coco的注意力就转到厉戎深身上了。
傅一珩看着顾曦的一系列反应，也跟着coco望向厉戎深，愣了好一会儿，突然反应过来怎么回事，赶忙开口解释。
“小曦，你怎么能……”
“厉总，”coco阻断了傅一珩的话，问厉戎深，“我也想知道你的选择。”
这下厉戎深躲不掉了。
傅一珩眉间一紧，脸色瞬间沉重了许多，要真是让厉戎深说了，金盛就只能任人宰割了。
他一手做大的公司，凭什么让厉戎深决定生死？
“coco小姐。”傅一珩神情无比认真，“有些事情，我想单独和你谈谈。”
他顿了顿，转头意味深长的看了厉戎深一眼，才又说，“是关于我和厉总的恩怨的，方便的话，借一步说话好吗？”
coco愣了一下，思虑片刻之后点了点头，随即便要起身。
这时，厉戎深的声音幽幽的响起。
“这里没有外人，没什么不能当面说的。”
话音落下，傅一珩和coco的动作都滞住，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片刻之后，又都默契的把脚缩了回去。
厉戎深眯着眸子在他们身上扫了一眼，随即视线定格在傅一珩身上。
准确来说，是他身后唯唯诺诺的助理。
coco是h国的人，就算知道傅一珩是厉家的私生子，也掀不起什么风浪，其他人都信得过，就只有这助理，是个外人。
“你。”厉戎深抬了抬下巴，声音冷淡的说，“一分钟之内消失。”
助理循声抬起头，惊讶的指了指自己，“我？”
他说完，又看向旁边的傅一珩，询问他的意思，“总经理？”
虽然厉戎深的气场强大得令人心惊，但谁是老板，他还是分得清的。
傅一珩咬着牙，虽然不满厉戎深颐指气使的样子，还是对着助理应了声，“嗯。”
很快，助理便起身离开了包厢，到门外守着。
门一关上，傅一珩就迫不及待的开口了，“这么说吧，coco小姐，我和厉戎深是同父异母的兄弟，我们之间……关系不太好，总之，让他来说这句公道话，显然是不公平的，所以如果coco小姐想知道晨曦和金盛之间怎么选择，我建议，还是由新秀公司的调查公司出面，再多花些时间妥善考量。”
coco微垂着眸子，没有说话，似乎是在考虑他的提议。
傅一珩说完，脸上的神色便轻松了许多。
他既没有直接拆穿顾曦的谎言，给彼此的关系留了余地，也没有像个小市民一样，指责厉戎深，会因为两人之间的恩怨偏袒顾曦，点到即止，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绅士风度。
最关键的是，已经提到了，聪明人都知道该怎么选。
然而此时，厉戎深再次开口，矛头直指傅一珩。
“你在质疑我的专业？”
厉戎深的话语气锋利又带刺，只是微微偏了偏头，浑身的强大气场，便让整个屋子的气氛都瞬间紧张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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