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想了想，有些愕然地看着他微张小嘴，“该不会是我想的那样吧，垂帘听政？”
闻声，原本沮丧的表情瞬间消失，忍不住嗤笑一声，故作疑惑地蹙眉看着她：“你的语文，到底谁教的？”
“干嘛？”无端说这种话，定不是什么好事。
“垂帘听政，是形容女后当朝处理国事的成语。”
愣了愣，寻月别开脸，淡定地清了清嗓子，“你懂我意思不就成了？”
笑了笑，妘子染深呼吸一口地看向别处，“嗯，我懂你意思。而且，你说的没错，虽我四岁成为族长，可其实掌事的一直都是爷爷。我如此，我父亲也如此。”
听出他语气中的落寞，寻月蹙眉看着他，抿了抿唇，沉思一番还是问道：“你父亲…是怎么死的？”
听到这问题，妘子染微微皱眉，寻月连忙道：“我只是好奇，不说也没关系的…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提起你的伤心事。”
她是在关心他的情绪。
妘子染稍稍侧头看着她，嘴角微弯，“也非什么伤心事。我父亲，在我四岁时被邪气反噬而过世。我母亲…思念成疾，在我六岁时郁郁而终。”
他的话让寻月微瞪双眸一脸惊愕：她还以为像妘子染这样厉害的高手，家庭背景一定很复杂呢，殊不知原来是个自小父母双亡的孤儿。
“十岁以前，我只是个一无是处的庸人。”
这话顿时将寻月的思绪拉了回来，一脸诧异地看着他，轻声问：“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
“…”
看着她的表情从惊讶变得鄙夷，妘子染轻笑一声继续道：“我非天才，十岁之前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因此…我从小就在内族长大。”
听着他的话，寻月一脸疑惑地蹙着眉心，“可是，如今你的内力极其深厚。”上次还说若她将他杀死，妘族之中就再没有人有本事对付她呢。
“十岁生辰那日，突然爆发了。”
“啊？”
一声哼笑，似是自嘲，妘子染深呼吸一口靠在蒲苇丛上，“说来也是奇怪，我的丹田在十岁生辰那天，突然就开窍，而且修炼也是与日俱增。只不过…族中并无几人将我放在眼里。”
语气中带着几分落寞还有几分不忿。
挑着眉抿着唇，寻月坐好身子，斜眼瞧了瞧他，道：“因为，他们都以为你是靠你家爷爷的能力才修炼成高手？”
“嗯。”边叹气边应声。
如此看来，妘子染这小半生也是不容易。
自幼丧父丧母，而且他恐怕是妘族历代以来最没用的族长，因为四岁成为族长却到了十岁才开窍，甚至还被人质疑他是靠爷爷的能力才开发了丹田…
她绝对没有看错，妘子染丹田真气深厚，而且清澈单纯，是完完全全的真气，绝没有夹带任何的邪气！
妘子染是靠自己的能力开发了丹田，同妘英杰没有任何关系。
深呼吸一口，寻月抬眸看向远处。
二人沉默了半晌，寻月问：“那，你同妘初雪同妘钊…是怎么认识的？”
在她面前，妘子染竟敞开心扉，神色淡然地看向前方，道：“十五年前，初雪同阿钊在外玩耍时遇到雪崩被埋山洞，被我看见，便救了他们一命。”
他说的倒是风轻云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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