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垂着脑袋，毛茸茸的兽耳发箍一点一点，俏皮可爱。
司慕野喉结微动，干咳了声，问道：“刚才是怎么回事儿？”
纪挽挽娓娓道来，原来她往血鸭里加了相生相克的东西，所以司沉毅才会有那样的症状。
“你刚刚给他吃的什么？”
“……彩虹糖。”
司慕野：……
怪不得这么熟悉。
在学校礼堂舞会开始前，纪挽挽给了同桌桌一包彩虹糖，纪挽挽也没想到，司慕野会把它放在西装口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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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慕野低笑出声，尾音上扬：“重则七窍流血身亡，轻则五脏六腑俱损？”
“……其实是重则上吐下泻七天下不了床，轻则……轻则三天啦。”
说完，纪挽挽俏皮地眨眨眼，偷偷瞧了眼司慕野的神色。
同桌桌会不会觉得她很坏啊？
下一秒，男生的大掌放在她的小脑袋上，揉了揉，“你做得很好。”
那一刻，纪挽挽的心脏紧张地扑通扑通乱跳。
这时，几辆黑色车辆从旁边匆匆驶过。
纪挽挽好奇道：“这是？”
……
顶楼旋转餐厅，司沉毅靠坐在椅子上，脸色苍白虚弱。
唇角扯起一抹阴蛰的笑：“居然耍我。”
呵，那个女人，还挺有趣。
他咬着牙，正想再去一趟洗手间。
保镖慌慌张张跑来，“大少爷，有人举报你非法集众，私自囚禁，还恶意入侵交警系统。”
“什么？！”
司沉毅跑到玻璃墙前，92楼高的下面，依稀可见有两个人影，在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儿。
纪挽挽朝他摆了摆手：略略略，好自为之。
司沉毅气愤地一拳砸在玻璃上，什么恶意入侵交警系统，分明是那个野种故意栽赃的他！
这是在他只身前往救那个女人前，就已经筹谋好了的吧。
一想到他做什么都压自己一头，司沉毅就无比愤怒！
就在这时，来电铃声响起，“沉毅啊……”
还没等女人说完，司沉毅手指捏紧，吼出来：“他的命只能由我来取，你能不能不要插手！”
手机狠狠砸在地板上，摔成粉碎！
保镖上前道：“司大少，现在该怎么办？”
只要回帝都，一切好办。
“撤。”
一行人从备用电梯仓皇逃跑。
远处的夜空中升腾起烟花，顿时绚烂了整个大地。
“司慕野，圣诞快乐！”
“嗯。”
“司慕野……”
“嗯？”
“我喜欢你。”
小姑娘的杏儿眼澄澈无比，里面的欣喜和羞涩仿佛要溢出来。
男生眉梢微抬，眸子里掠过一丝惊诧。
放在脑袋上的手僵了一下，他不知道想到什么，眼里的光黯淡下来。
自嘲地笑道：“你真的不好奇吗？”
纪挽挽想到司沉毅说的那番话，她抿了抿唇，忽然环住他的腰，小脑袋贴在他的胸膛。
“司慕野，你听到我的心跳声了吗？”
噗通噗通——
“它在说，我喜欢的是全部的你，而不是怎样的你。”
男生顿时愣住了。
心口酥酥麻麻的，一股电流从内而外袭遍全身，那种感觉叫心动。
纪挽挽的睫毛像蝶翼一样扑闪，“我只问你一个问题，你真的杀过人吗？”
司慕野沉吟了会儿，回答道：“没有。”
纪挽挽忽然笑出声：“我就知道。”
“如果我真的杀了呢？”
“那我就带你去自首，然后等你回来。”
小姑娘的声音甜甜的，带着一股任性和稚气，却又十分坚定。
她仰起头，嗓音带着一丝不确定道：“你呢，你喜欢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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