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也喝不到，争论这个干什么。”曹毅哈哈一笑，“这个黄面包倒是有嚼劲。”
林毅放下手中的杯子，乐道：“你那个是饼。”
曹毅一笑，用饼蘸了一点蘸料道：
“现在巴布尔家族的局势就同这盘子里的蘸料，一有异动就会十分混乱。”
林毅看了蘸料盘一眼，随口答道：
“若是明天哈尔瓦不出战，这种局势会一直持续下去。”
找不到人，巴布尔家族的神经就会一直紧绷着。
曹毅用力咬下一块道：“虽然和我们没有直接的关系，但他不出战倒是一件好事，免得将我们卷入其中。”
“组织对此不采取行动吗？”林毅指了指上面道。
“静观其变。”
曹毅环视四周一圈，见附近没有人后小声地道：
“情报部门分享的资料。”
他压低嗓音，继续细声说道：
“巴布尔家族背后分成两派，一派虔诚地信奉婆罗门，一派忠心地追随粉红城。婆罗门一派支持长子哈伊特，粉红城一派支持次子哈尔瓦。两股势力一直在斗争了很长时间，总体而言婆罗门一派更强大。”
“粉红城名气不小，不过比不上婆罗门很正常。”林毅轻轻颔首道，“但粉红城能抗衡婆罗门而没有溃败，想必有其它原因。”
粉红城在印度北方算得上顶尖的势力，但和传承古老的婆罗门相比，还差一些底蕴。
曹毅神秘地道：“不错，粉红城有一个实力深不可测的操蛇人。四年前，他和婆罗门当时的大祭司拉比约战于恒河之上。一个月后，拉比突然逝世，而他一直安然无恙。”
看来婆罗门十分忌惮这个操蛇人，林毅听完后暗想到。
“他叫什么名字？”
“只知道他的绰号，尊者。”曹毅摇头道。
尊者。
林毅在心中默默咀嚼了一遍这个绰号。
“根据小道消息，这个人实力在印度能排进前六。”曹毅补充道。
小道消息，怕不是连名字都神神秘秘的国内情报部门提供的。
林毅暗自吐槽，这方面国内比美国中央情报局，俄罗斯联邦安全局，英国军情六处和以色列摩萨德做的还保密。
“哪来的小道消息。”林毅好奇地问了一句。
一道咕噜声。
曹毅重重地喝了一大口温水，缓了几秒后警告道：
“朝阳群众。”
林毅收回好奇心，调侃道：
“不愧是屡建奇功的神秘组织，名不虚传。”
“你心性倒是能收起来，很适合搞情报。”
曹毅玩笑似的道，“要不要考虑一下。”
“嗯，”
林毅先是沉吟了一下，道：
“等朝阳的房价降下来，我再考虑不迟。”
他自从练养气之法，不单单身体的器官得到温养，心性也提升不少。
曹毅摇头无语，朝阳在天子脚下，房价想降下来可没那么容易。
他将最后一点面包吃完，整理完餐具后起身道：“一起去医院。”
林毅略微抱歉地说：“我待会要去新德里图书馆，等下午闭馆时我再去一趟医院。”
“你放心去，我一个人去劝陈菲和陆秀回国休养。”曹毅不在意地说道。
林毅表情严肃问道：“你担心他们会被波及到？”
“不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他俩暂时没有行动能力，呆在这里太危险。”曹毅叹气道，“我打算让领事馆帮忙，先送他俩回国。”
他作为领队，行事需谨慎些，尤其是在风暴来临的时候。
林毅将餐具放到指定位置，沉声说道：
“你要怎么和他俩说？”
曹毅整理好自己的餐具，笑道：
“当然是一五一十地告诉他们，不然还能怎么说？”
总不能凭空编造个理由，那还需要一百个谎言去圆。
林毅走到马路上，望着医院的方向道：
“先告诉陈菲实际的情况，由她去劝陆秀。”
曹毅跟上来，不解地问道：“为什么要多此一举？”
紧接着，他破口而出：
“你认为他意志消沉，没有求生欲望？”
林毅收回目光，摇头道：
“陆秀心气高傲，直接说的话他会觉得成了累赘。陈菲心思细腻，让她去劝好一点。”
曹毅想了几秒，点头道：“那就依你说的。”
走了几分钟后，林毅在一条十字路口转弯，走向另一条路。
新德里图书馆。
林毅站在老远就看见这座只有两层的图书馆，它占地面积虽然不大，只有六千三百平方米左右，但藏书十分丰富，有一百多万册。
他早已登记完后进入第一层，一排排的书架占据了绝大部分空间。
“语言类。”
林毅按照索引找到和梵语相关的书籍，从书架上挑选了三本，带到阅览室。
“梵文的名词有八种格的变化，三种数的变化，共二十四种....”
林毅津津有味地读完梵文的基础语法，脑海中逐渐有一个大概的印象。
.......
两个小时后。
“终于看完了，我阅读速度变快，理解的能力也提升不少。”
他轻轻地合上最后一页，三本晦涩难懂的书全部读了一遍。
“趁着还有时间，再看几本。”
林毅回到原来的书架，将手中的三本书按索引号顺序放回去。
正当他拿下另一本书时，一个人却出现在他对面。
“哈尔瓦。”
他暗自一惊，透过书架的空隙看清对面的容貌，没想到他会在这里。
“是你，林毅。”哈尔瓦同样注意到了他。
林毅小声问道：“比武取消？”
“看来我做的事你已经知道。”哈尔瓦摇头道，“我会准时参加的。”
林毅稍微点了下头，得到了肯定的回复便没有追问。至于他出现在这里的原因，则与自己无关。
“哈尔瓦，你要找的奥义书词典在那边。”那个名为米娅的女子在不远处说道。
“嗯。”哈尔瓦放下手中的书，随即离开。
米娅察觉到林毅的存在，向哈尔瓦问道：“你认识的人？”
“他就是和我比武的人。”
米娅回头看了林毅一眼，记住了他的样子，最后两人走远。
林毅一皱眉，刚才那个女人的目光像毒蛇一样：
“她对我起杀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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