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言想起身，发现使不上力，眸子微微眯起，看向肩胛骨处。
“不用想了，是那根树枝的问题，那根树枝可是我用五年时间精心为你准备的礼物，只要你拔出，你的一身修为就用不了了，虽然这个东西只能坚持一天，但足够了对吗？”
莫言身子如坠冰窖冷的发颤，脸上起了浅浅的冰块，好冷……
宁柠慢慢上前，尖锐的鞋跟踩在莫言的手上，“你也有今天，过了这么久，事情也总该有个了解了是吗？”
莫言牵出一抹冷笑，“有本事就堂堂正正的来，只会背后耍手段，我真为你感到羞耻！”
“羞耻？这种东西你配得上吗？你想做什么我一清二楚。”
莫言笑，“反正我都要死了，我想问你几个问题，这件事一直是我心里的疙瘩，九泉之下我也想要安息。”
宁柠坐下，玩着指甲，道，“说吧，既然要死了，就让你做个明白鬼。”
“我想问，你跟他真的睡了？小苹果是你和谁的孩子？”
小苹果三字一提，，宁柠神色渐渐变了，“要不是你突然回来，我和顾少擎还有小苹果会好好的生活，你为什么要回来？小苹果是我和一个人类生的，不过，他被我杀死了。”
“小苹果要是知道是自己最爱的妈妈杀了她的爸爸，她会怎么想？”
宁柠大声吼，“你要是肯把你的内丹给我，我就是真正的人类了，小苹果也会是一个健康的孩子！你为什么要挡我的路？为什么要回来！”
莫言似是明白了，眼神带着讽刺，“你明知道自己是半妖，为什么不好好修炼，好好修炼说不定能修成正果，为什么要走这邪门歪道！世间之事，有因就有果，做错了还不知道悔改，怨不得旁人！”
宁柠漫不经心道，“小苹果死了，我也跟着死了，我们一起去见她，她会很高兴的吧，莫言，你终究是败在了我手中！去死吧！”
宁柠你拿出张符纸，嘴里念叨着咒文。
莫言冷的牙齿打颤，睫毛上覆盖着薄冰，内丹好像被冻住了，好冷啊……活了这么多年，居然死在了半妖的手里，啊……好不甘心……
“我死了，你不会伤害他？”
宁柠睁开眼，取下符纸，“这就由不得你了……”
符纸打入莫言体内，化成符文裹住莫言。
“好疼！”
宁柠转过身，眼神像坠入地狱的魔鬼，“一起下地狱吧……”
红色的高跟鞋朝顾少擎的方向走去，这是莫言意识模糊时看到的最后一眼。
不要啊……我找了这么多年的小道士，不要…………
宁柠伸出手，手臂化成白骨伸向顾少擎，我变成模样，你们也来陪我好了。
‘咻’
一击白刃飞来，宁柠被逼后退，白刃打到宁柠身前的地板，掀起一片灰尘。
“咳咳咳，人呢？”灰尘散去，顾少擎却不见了。
此时，被符文淹没的莫言感到有一双手臂抱住了她，没这么痛了，这个怀抱好温暖，好熟悉，是他吗………
萧白担忧的看着莫言，轻轻抚摸着莫言的发丝，在眉间落下一吻，“对不起，我来晚了……”
意识逐渐清明，莫言恢复了一丝气力，睁开禁闭的双眸，‘啪啪’紫色珠子一颗颗落下，声音哽咽，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怕这一切都是梦，“你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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