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慕泽忽然倾身靠近。
齐悦连忙退后，却还是慢了一步。腰际被人揽住，司慕泽俯身薄唇几乎贴着她耳垂处的软肉，“还想骗我？”
“我……”齐悦怔住。
剧烈的心跳声恍若一场盛大开场，让她瞬间忘了自己要说什么。
“钱不着急还，你欠我的，我们慢慢算。”最后三个字，司慕泽几乎是一字一顿，末了还伸手揉了把她的头发。
还钱就是还钱，动手动脚干什么？
“明臻明炽，上车。”司慕泽招手。
齐悦刚要开口，就见两个小家伙手牵手宛如连体娃娃似的跟着司慕泽上了劳斯莱斯。瞬间家门口只剩下她一个人，叛变的也太快了好吗？
“上车。”司慕泽看向她。
连孩子都被带走了，齐悦有什么理由在这当石像。她慢吞吞地走向车，目光看向两个孩子。心底却控制不住地沉了下来，司慕泽一定是知道了。
这件事怎么想也瞒不住。
他会带走自己的孩子吗？
“司总，人已经请到了。”莫正寻回眸道。
齐悦心底咯噔一声。
沈鄞薇吗？
“让他等着。”司慕泽面色如常，似乎不大在意，反而转头道，“明炽，会不会有些冷？”
他记得明臻说过明炽身体不大好。
“还好。”明炽透亮的眼眸中闪过一丝微弱的光彩，嘴角也轻轻牵了下，“爹地，我们要去哪？”
齐悦望着明炽，心中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有些酸酸的。
“见个人。”司慕泽转眸扫了眼齐悦。
她转头看着窗外，下巴尖尖的。面色几近透明，比起六年前还要瘦一些。双手环抱着肩膀，似乎十分没有安全感，司慕泽眼睛微眯。
不多时车子在一条长巷前停下。
司慕泽先一步下车，明臻牵着弟弟一起下车，眼睛滴溜溜地打着转。几人向前走去，没多久就见一栋四合院灯亮着。莫正寻敲了敲门，并没关严实。
几人走进去。
坐在房檐下的老人正打着瞌睡。
“石老。”莫正寻道。
齐悦的心底像是被投入了一块巨石，掀起滔天的浪。
被称作石老的人揉了揉眼睛，撑着拐杖起身，“到了啊，进去吧。”
几人往里走去。
齐悦不禁捂住嘴，只见里面挂着一叠戏服。原来这个石老真是她知道的那个戏服收藏家，剧组之前还曾经联系他想要接一件，但是却连面都没见上。
“自己挑。”石老气呼呼地道。
齐悦走上去，手指拂过戏服上细密的针脚。余光扫到司慕泽正垂眸和明炽说话，向来冷淡的明炽神色中露出认真的神色，她心头像是被什么扎过了一样。
这样名贵的戏服，难道是想……用来交换明臻明炽？
不知不觉间房间里已经没有声音，一只手搭上晾衣服的木架。指节修长，骨肉匀亭。齐悦下意识回身，却发现自己几乎被司慕泽圈在怀里。
“没有喜欢的？”
齐悦连忙否认，“石老这里的戏服都是最好的。”
开玩笑的么，石老可是旗袍界的顶级收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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