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沈鄞薇成日往司远集团跑什么，而且还和严导那么亲近。
下巴忽然被挑起，齐悦迷茫地抬起眸。司慕泽骤然靠近，两人之间不过十厘米。司慕泽的神色很专注，“怎么？很想知道什么？”
齐悦没吭声。
她想知道的司慕泽也未必会说。
何必多问。
“我让编剧加了个特别出演。”司慕泽收回视线。
服务生送餐上来。
“沈鄞薇会过来客串一下。”
齐悦垂着眸子，牛排卖相极好。摆盘边有朵紫白色相交的小花，花瓣纤细而长，颤颤巍巍的。她忍不住想司慕泽这资本主义把清朝的习俗一起带过来了。
有了正房还养着姨太太，而且半点不避嫌。
万恶的封建残余。
“三分钟的戏。”司慕泽道，斜了她一眼。
齐悦切着牛排，轻轻地“嗯”了一声。
“她的造型你不用做。”司慕泽道。
齐悦将牛排送进口里，一时间没注意把心里话说了出来，“大房和二房要避开？”
“嗯？”司慕泽道。
齐悦忙抿住唇，当自己什么都没说。
“其实也不用麻烦，我拿的酬劳该做的工作会做。”
司慕泽拎起杯颈，眸光中还带着笑意。他微微眯了下眸子，许久才道：“你是大房还是二房？”
齐悦险些被噎着。
眼前出现一杯柠檬水，想也没想她就喝了口下去。司慕泽声线中还带着笑意，“事情快结束了，等等。”
齐悦听得不太明白。
“那栋楼。”司慕泽也像是不大想提，看向不远处道。
齐悦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日光很足。整个城市都笼罩在金色的光芒之中，落到高楼大厦的镜面上被切割破碎，落下一地白。她抿了下唇，“怎么？”
细看才发现这里离司远集团并不远，而那栋建筑亦是在三环之内。
“那是我十八岁的时候建的公司，做软件的。”司慕泽道。
齐悦怔住。
以司慕泽这样的身份，只消留学然后接受家里的公司。但是想来以他的身份建立公司也会很容易，司家的少爷到了哪里都会有人给他开绿灯。
“那时候司家并不同意。”司慕泽道，“公司建立的时候，我手里只有十来万。”
齐悦拧了下眉，有些不敢相信。
“如今那公司我交给了职业经理人打理，和司氏也有合作。”司慕泽嘴角上翘，压低声音道，“但司家没人知道，这家公司是我的。”
齐悦神色变成了难以置信。
司家怎么可能会不知道。
而且司慕泽既然已经有了司远集团，为何又要……
不，司远集团不是他的。而是他父亲司瑟的，据传言司瑟和他关系并不好。网上的八卦三五日就要编排一下司瑟和司慕泽，还称司慕泽几年前有一次车子发生爆炸，就是司瑟安排的。
人常喜欢编排这些。
虽然不可尽信，但是司瑟和司慕泽的关系不和肯定是真的。
或许是为了给自己退路？
齐悦看着司慕泽的目光不觉变得柔软下来。
“很厉害。”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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