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璇吐了吐舌头，全然没觉得自己做的有多不对。
封灵梦转过头看着齐悦，一副抱歉的神情道：“不知道你今晚要留宿，没让佣人安排房间。要不然你等等？”
“我让佣人现在就收拾。”
齐悦抿着唇。
她面色微微有些发白，整个人几乎无法分辨封灵梦是好意还是嘲讽。她转身朝外走去，“我自己可以回去。”
“那你路上小心。”封灵梦道。
齐悦迈出大门，忽然觉得这里就像是一个吃人的野兽。自尊被践踏，拥有的被剥夺。她脚步顿住，眸光忽然变得坚定。
她转身走进去时正好看见司风岫站在她身后。
“我要带明臻明炽回去。”齐悦道。
封灵梦皱起眉头。
大厅里一片安静。
“齐悦，他们已经睡下了。”封灵梦微笑着道。
齐悦看着她，眸子都没有眨一下，“司璇的补习已经结束了，我觉得他们该回家了。”
大厅里的气氛显得有些僵硬。
空气里仿佛都氤氲着冷气，许久封灵梦才露出笑容。笑起来和往常不大一样，稍微有些勉强，“爷爷已经休息了，这件事明天再说吧。”
“我让佣人给你收拾房间。”封灵梦顿了下道，“这件事我做不了主，再说天气这么冷，你叫他们起来要是感冒了也不好。”
她说话惯常都能从几个角度思考。
让人很难拒绝。
齐悦抿了下唇，眸光中的冷意消退了些许。
说到底司家对她友好的从始至终也就封灵梦和司风岫，她现在强势地带走明臻和明炽，或许也会给封灵梦带来麻烦。
见她没说话，封灵梦也逐渐明白了。她抬眸看向旁侧的佣人，“先休息吧，不早了。”
“抱歉。”齐悦经过她身侧道。
封灵梦垂下眸子，没有吭声。脸上也没什么笑意，只是伸手牵住了司风岫的手。
齐悦上楼。
路过司慕泽房间，她顿住脚步道：“不用麻烦了，我今晚睡在这里。”
“这个……”佣人脸上露出为难的神情。
齐悦看着她。
“少爷不在家的时候，这个房间谁也不许进去的。”佣人尴尬地看了看齐悦，“齐小姐，你还是跟着我去客卧吧。”
心脏像是被冰封住了。
齐悦点点头，眸子慢慢地垂下去。眸光也越来越冷，仿佛蕴着风暴，不知道何时会爆发。
“你等等。”佣人站在门口道。
齐悦顿住脚步她就往里走去，说是要收拾。其实只是掸了掸灰佣人便转身走了，不过到底是司家。即便是长期无人住的客卧也不见有多脏，而且房间面积极大。
月华无声地落在床上。
墨蓝色的被面亮的厉害，齐悦看了半响才勾了勾唇角。笑容有些嘲讽，手中的手机抖了下，齐悦反应过来。
她拿起手机。
屏幕上只有一条来自司慕泽的消息，而且是一张无关紧要的照片。莫名地心脏像是被什么刺了一下，齐悦关闭窗口。
又点开梁霄的消息，她发了很多。
齐悦仔细看过了是司远集团那边的，说是要跟她谈一下热搜的事情。希望她明天可以尽早地去公司，不过这件事怎么想也不该梁霄负责。
除非她和司远集团有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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