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粘稠的眼神落在许栩身上，让许栩不由地皱紧眉头。
面前的男人肥头胖耳的，地中海式的头发，油腻的不行，尤其是那赤裸的眼神，更让许栩感到恶心。
“不好意思，麻烦让一下。”
李文挡在门口，身材肥胖的挡住了许栩的去路。
余光扫过已经落座的厉如森，心里早就把他的祖宗十八代给问候了个遍。
“一起的啊。”李文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事，挪动着肥胖的身体给许栩让开了一条道，“来来来，里面请。”
“厉总果然是慧眼独具，不仅看项目的眼光好，这挑助理的眼光也是令人钦佩啊。”李文直勾勾地看着许栩，“厉总这助理皮相真是不错。”
“嗯？”厉如森神情阴郁冷眼扫过李文。
李文立马收回打量许栩的眼神，笑着道：“我是说长相，长相。”
虽说他旗下那些女艺人长得都还不错，可和厉如森带来的这个小助理相比，简直差太多了。
只是纵然心底有想法，在厉如森面前也是丝毫不敢露出破绽的。
李文自以为情绪管理的很到位，殊不知他心里的那点把这个二货给拖走小九九早就通过眼睛出卖给了厉如森。
厉如森鄙夷地扫了李文一眼，现在的市场水准难怪参差不齐，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开公司，整个市场有提升才怪。
李文殷勤地招呼道：“来来来，厉总尝尝这道三文鱼，这可是我专门差北海道的朋友空运过来的。”
厉如森不为所动，李文又道：“咱们吃的就是一个新鲜，哈哈，厉总您尝尝先。”
见厉如森吃下一片后，李文眼含期许地问：“厉总，味道怎么样？”
“肉质僵硬。”只一口，他便放下手中的筷子，语气淡漠，“李总，你这位北海道的朋友还是不要深交的好。”
“怎么？”李总有些尴尬地看向厉如森。
“就这种肉质的三文鱼，任何一家日料店应该都拿不出手。”厉如森挑眉看着李文，毫不客气的怼道：“要么李总这位朋友实力不怎么样，只能拿到这种程度的死鱼。”
“要么就是李总这位朋友在愚弄李总，把李总你当傻子再耍。”
“这……”李文面上有些挂不住了，他完全没想到厉如森会这么不给面子。
更何况，这生鱼片盛上来之前，他亲自尝过的，味道很不错。
怎么到厉如森的嘴里就成了不堪入口了呢。
还是说厉如森常年吃的食物比较高端，所以对于这种程度的实在是入不了口？
许栩兀自夹菜祭着五脏庙，看到厉如森这么不客气的怼这个叫李文的胖男人，她心里却有种畅快感。
头一次觉得厉如森的毒舌还是挺不错的，关键时候能怼人啊。
而且怼人怼的还合情合理，让人觉得无话可反驳。
“呵呵，厉总说的是，说的是。”李文放下筷子，端起手边的酒，“厉总，这清酒应该不错，您尝尝。”
许栩摆出一副看好戏的姿态，她刚吃了一片所谓肉质僵硬的生鱼片，味道还挺不错的。
这厉如森摆明了是要整蛊李文啊。
可惜的是，某人还不自知。
“这是酒？”厉如森端起李文倒了那杯清酒，喝都没喝，直接将酒被重新掷在桌上，“比水还淡，怎么下口？”
李文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他也不傻，厉如森分明是故意找他茬的。
他屡次扫了自己的面子，而且还是当着第三个人的面，这让李文愤怒。
他的娱彩文化虽说比不上厉氏，但好歹也是个上得了台面的公司。
这都亲自给对方倒酒了，就算这酒不称厉如森的意，他也不应该直接驳了自己的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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