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晋瞳孔猛地放大，“怎么可能？！”
他的声音有些大，剧组不少人都诧异地望了过来。
左晋反应过来，向众人投去歉意的目光，然后又摇着轮椅去了更偏僻的角落。
关乔也被左晋突然拔高的音量吓了一跳，扶额：
“你先别激动，我又没说是风大总裁杀了邬丛笑……”
左晋松了一口气，复又皱眉，“那你是什么意思？”
“那个时候邬丛笑奄奄一息，你知道我的恩师温支吧？那个时候他还是国内响当当的外科手术专家，当时就是负责抢救邬丛笑，但是……”
关乔望着透过办公室小小的窗户看向外面的乌沉沉的天空，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抢救无效，邬丛笑当场死亡。她算是这么多年唯一一个死在我恩师手术台上的病人，我恩师为此大受打击，自此退出医学界，我才得以崛起。”
“之后我负责把邬丛笑的遗体转移往太平间，却被风大总裁阻拦，她在邬丛笑的身边坐了一下午，一句话没说。”
顿了顿，关乔嘴里发出一声寥落的叹息。
“左晋，我没办法跟你形容风大总裁当时的状态，但是作为一个医学工作者，我自以为已经见惯了生离死别，可她当时身上那种由内而外的几乎要溢出来的悲伤……连我都会不忍。”
被那份悲伤感染，那是第一次，关乔为一个素昧平生的死人感到惋惜。
左晋怔怔的，他想象不出来。
关乔这个人看着吊儿郎当，其实骨子里冷心又冷清，鲜少有什么东西能让他动容。
而风柒……那就更不用说了，左晋都觉得她就是颗石头，除了霍城谁也捂不暖的那种。
浓稠的悲伤……会出现在她身上么？
“所以邬丛笑到底是谁？真正的死因是什么？”
这一次是更长的沉默。
那边的布景已经快弄好，左晋的时间有限，他不由催促。
“你倒是说啊！”
“左晋，你了解过风大总裁的过去吗？邬丛笑死的时候，风总刚过二十三不满二十四，你知道这个时间节点，是她人生的一个大转折？”
左晋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变凉。
被风柒包养的第二天，左晋就查了风柒的所有资料，他记忆力不错，很快根据关乔的话从记忆里翻找了出来。
风柒二十四岁那年，正式升任Wind的首席执行官。
而在此之前，就是Wind被对家坑害，风柒力挽狂澜，谈下一笔海外合作的同时将对手狠狠碾压。
那家公司自此在商界除名。
左晋也确实没能在网上找到那家公司的名字。
“邬丛笑，就是那家公司的副总裁。”
左晋不停地摇头：“不可能！”
风柒不可能为了公司杀人！他不相信！
关乔取下眼镜捏了捏眉心：
“我没有说邬丛笑是风总杀的，我只是在回答你的提问，关于邬丛笑的身份。”
“至于邬丛笑的死因……”
关乔笑了一下，笑声意味不明：
“这个世界上知道邬丛笑死因的只有我恩师，因为那场手术，只有我恩师一个人。这个问题我问过，但我恩师讳莫如深，只让我不要乱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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