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了东西开始发热，姜棠取下围巾。
陈悦说：“你里面穿的这件毛衣有点眼熟。”
姜棠不着痕迹的侧身。
她动作太慢，陈悦已经看清：“这不是前几年《入戏》官方和京剧艺术中心联合发售的定制吗？你还留着呢？”
价格先不说，数量也就男款女款各一百件，能在陆文川万千影迷中抢到这么珍贵的衣服，陈悦当时就两个字，牛逼。
当初为了偿还违约金，姜棠卖了大部分值钱的东西，陈悦以为她这件衣服也卖了。
陈悦重新打量姜棠一眼，眼神幽怨：“看不出来，原来你还是个铁粉。”
“啧啧，穿着这衣服和偶像一块拍戏肯定贼刺激吧。”
姜棠面无表情，耳朵却因为这句话而偷偷发起了热，冷白的皮肤不合时宜嵌上一抹红。
陈悦：“说说吧，跟偶像拍戏什么感想。”
在陈悦紧逼的视线下，姜棠舔了舔唇，诚实道：“有一点紧张。”
“没事。”陈悦掷地有声道：“紧张什么，不就是跟陆文川拍戏吗，淡定点，就算他本人在这儿，我也……”
陈悦话还没说完，外边有人走过来了。
这会儿已经九点多，基本没人走动，听着那规律清晰的脚步声，两个人一瞬安静，不约而同的朝外边走廊看过去。
男人提着行李从楼梯口走过来，穿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大衣，更显身材比例优越，肩宽腿长。
是陆文川。
头顶碎钻似的灯光衬得他眉眼漆黑，唇色淡薄却干净。
是一张能让人过目不忘的英俊面孔。
姜棠的呼吸下意识跟着放轻了。
等陆文川的视线朝他俩看过来时，陈悦的气势骤然少了一大半，他像只鹌鹑似的，磕磕巴巴的吐出后面几个字：“我也不怂……”
门没有关，陈悦刚刚说话也没有克制音量。
陈悦快紧张哭了：“晚上好川哥。”
陈悦不知道他刚刚的话陆文川听到了多少，一瞬间想死的心都有了。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尴尬，姜棠慢吞吞的抬眼，对上了陆文川的眼睛。
许多问好的话在这一瞬都变成浆糊，姜棠一句也没能想起来。
半晌，姜棠在这对视里败下阵去，抿唇喊了一声：“晚上好，陆老师。”
陆文川和上次见面看起来有点不同，姜棠说不上来。
他像是刚从什么场合过来，一个助理都没带，却看得出神色有些疲惫。
陆文川并没有直接进房间，而是放下了行李。
“晚上好。”陆文川很浅的弯了下唇，礼貌又疏离的模样：“介意我在这里抽根烟吗？”
这里是走廊尽头，开了窗户，烟味能很快散尽。
姜棠摇头，说：“不介意。”
陆文川像是担心把烟味带进房间，就在门口一口一口的抽着。
姜棠默默站着，一时没敢走，也没敢出声。
陆文川看着她：“怎么不进去？”
姜棠木着一张脸，答道：“这里有风，我冷静下。”
这话一说完，姜棠就觉得太不对劲。
姜棠脸发热，有些忐忑的看了眼陆文川，却见他是露了点笑的模样。
“早点休息，明天见。”说完这句，陆文川便开门进了房间。
“嗯。”姜棠看着他的方向，直到那扇门彻底关上，将她隔绝在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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