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就用真刀了吗？有安全评估？有进行专业训练？”
但凡今天受伤的是其他人或者是自己，姜棠都不会有这么大的负面情绪。
她宁愿是自己躺在里面。
陈平之看姜棠一眼，折腾了一路也火了：“我是导演，难道我会把演员的安全当儿戏？”
姜棠闭了下眼：“老师，您有没有当儿戏我不知道，但是，您不能在没有经过专业训练的前提下就让演员拿着真刀拍打戏！”
陈平之气的脸通红：“姜棠，陆文川都没说什么，你在这里跟我扯什么？”
听到这句，姜棠更气了：“陆文川不拒绝你不代表这件事就是对的！你是导演，但凡有点职业素养的演员，都不会轻易去拒绝一个导演的要求！”
陈平之：“你简直不可理喻！”
姜棠冷笑一声：“我不可理喻，那老师你是独断专行我行我素吗？”
“你！”陈平之气的说不出话，剧组其他人在旁边都吓傻了。
一直听说姜棠脾气差，没想到敢跟导演对着骂。
陈悦连忙上前把姜棠往后拉了几步，斥道：“你疯了吧？能不能理智点啊。”
姜棠狠狠看了陈悦一眼，把头偏向别处了。
陈悦简直两头为难：“不好意思啊陈导，姜棠也是刚刚听到这个消息被吓到了，您千万不要和她计较。”
陈平之板着脸冷哼一声，也不说话了。
其他人都被制片赶了回去，出了这样的事，剧组还有一堆烂摊子，必须得回去处理，还要想办法把这件事压下去。
沉默了许久，陈平之问陈悦：“你现在回不回剧组？载我一程。”
陈悦犹疑的看一眼姜棠：“现在就回去？”
姜棠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病房门口。
陈悦明白了，姜棠想进去看一眼。
这时，文君从里面推开门，冲陈平之道：“陈导，能帮忙看几分钟吗，我去办个手续。”
陈悦于是顺水推舟道：“这样吧陈导，我先送你回去，让姜棠留在这儿看一会儿，帮忙跑腿买下饭也是可以的。”
陈平之犹豫了几秒，说：“文川刚刚交代说让剧组不要留人看着。”
文君回头问了房间里的人一句，又把头探出来说：“川哥说可以。”
文君等姜棠进去后，自己出去顺便把门关上了。
病房里的窗帘大开着，没有什么温度的阳光从窗外渗进来，留下一大片浅色的光影。
里面开了空调，温度很暖和。
陆文川穿着一件宽松的烟灰色毛衣靠在床头，下摆撩起来一点，露出带血的纱布，平淡的样子比姜棠在来医院路上脑海里想象的那些破碎的画面要好太多，没有狼狈，也没有痛苦。
好像于他而言，只不过是一次小磕小碰。
姜棠看着他，脸上还带着刚刚在病房外跟陈平之吵架时的坏情绪。
“过来坐。”陆文川对她说：“这边有椅子。”
姜棠在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怎么不和他们一起回酒店？”陆文川问她。
“经纪人去送老师了。”姜棠含糊的回答，视线不受控制的停在陆文川的伤口上，上面晕染的一大片血迹已经干涸了，变成了深褐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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