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心尖钝痛,仿佛用了毕生的力气才站到他面前,微微昂首看他。
她到至今都还未知晓当初为何自己会看到他那个地方空空如也,试着问过一次,被他取笑,之后也没再问过了。
今日,他有来得及做准备吗?
至少,昔日,他随时随地都可以对她使坏。
但愿,这一次,也能如在缀锦楼初见那般。
她瞠大双目,看着眼前的画面,不敢相信地捣住嘴,震惊得头皮发麻。
真的没有!
就连切的痕迹都清晰可辨!
这是……怎一回事?
“挽挽,别挡着!”萧璟棠出声。
风挽裳回神,抬头看了他一眼,对上他嘲笑的眼眸,想到自己这般盯着他那里瞧,忙低下头,小手将他的长袍固定在他腰侧,蹲着挪开身子,好让太后瞧个清楚。
她快要跳出嗓子眼的心也彻底落定,暗暗松了一大口气。
这一让开,萧璟棠瞠目结舌,脸色就像吞了什么一样。
太后到底是女人,还是天底下最尊贵的女人,即便是太监,她也没法正眼去瞧,匆匆一瞥,便别开视线,急忙摆手。
得到允许,风挽裳聪明地先放下他的长袍做遮掩用,然后又迅速挪身子到他身前起到遮挡的作用,刻不容缓地低头拉起他的长裤,就恐他一不小心又露馅。
替他提好裤子,她又细心地为他拂了拂衣摆,这才站起身,此时,苍白的脸也迎来迟来的红晕。
萧璟棠还未从亲眼所见的画面中回过魂来。
怎么可能!
怎么可能真的净了身!
可那里却明明不容质疑的存在!那上边的痕迹压根做不得假!
他的目光缓缓移向风挽裳,是他太坚信她刚烈坚贞,所以才这般笃定,却原来……
她说的是真的,为了体会一把当母亲的滋味,当真与别的男人……
她说的是真的,谁都可以是她孩子的父亲,唯独他不行。
他错就错在,坚信她不会……红杏出墙。
错就错在,他错以为顾玦因为挽挽流掉他的孩子而休掉她,是因为那个孩子是他的骨血。
顾玦缓缓抬头,在太后面前,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冷意,“奴才今日所受之屈辱,还望太后日后记得!”
太后心里也觉得颇为过意不去,这顾玦有多傲她知晓,这些年来又是高居九千岁之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而今当众验身,对他来说,是觉得屈辱了,本身太监就比较在意这种事,那攸关男人的尊严。
但是——
“顾玦,你此话何意?”太后听出他话里的弦外之音。
“太后不是给奴才三日期限吗?兴许奴才受不了毒发之痛,受不了酷刑折磨,招了也不一定,奴才只希望太后再重用回奴才之时,记得今日奴才所受。”顾玦淡淡地说。
风挽裳心里燃起一丝希望,他的意思是,他有方法全身而退吗?
若是这样,那太好了!
可是,绝不能让他落入萧璟棠手里,若不然,不是真太监也会变成真太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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