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恒重重点头：“知道了，母后。”
余皇后凝望着君恒，看他半晌，的确是一副知道错了的模样，心疼地轻轻触摸他脸上的巴掌。
“是母亲打重了，疼吗？”
“不疼。”君恒难得孝心，露出了一抹笑安慰余皇后。
余皇后更是心疼，杀意浮上眼帘：“总有一天，母后会将阻挡你道路的人，都给你一一铲除，让你顺利继承皇位。”
“儿臣知道，母后对我是最好的。”
“好了，赶紧让人把东宫恢复原状，母后也先回去了。”
“等下母后。”太子似乎想到了什么，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今天值夜的齐江军，是不是私下同君皓月交好？”
“君皓月？”
君皓月向来低调，不争不抢，有事总是推脱，从不接手皇上派遣的事，君恒莫不是怀疑是他在搞*******皇已松口，君慕南不会无缘无故提到齐江军，依照他的性子，定是知晓些什么，才会提议提及齐将军再次惹怒我。”
“你的意思是？君皓月并非我们表面看到的那般温润如玉？”
君恒摇头，不太确定，他们与君皓月时间实在太少，平日无传召，他也是从不进宫。
余皇后却是冷哼，并不把君皓月放在眼里：“就算是他又如何？一个无权无势的废物，连自己被关在冷宫的母妃都救不了，能有什么本事，让一向刚正不阿的齐江军为他卖命？你别是多想了。”
听余皇后这么一说，君恒也觉得是这样，君皓月他不是没派人盯过，的确是碌碌无为的一个人，掀不起什么风浪。
“倒是你，给母后摆正态度，将母后说过的话，全都往心里记，下次再来这么一次，你的太子之位，怕真是不保了！”
“父皇那都是气话。”
余皇后脸上笑意尽散：“他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母后分不清吗？”
君王面前侍奉数十年，她很清楚，炀帝说的绝对不是气话。
余皇后过于严肃，君恒心也咯噔一声慌了，抓住了余皇后的手：“母后，太子之位儿臣不会让给别人的。”
“那便将你的本事都拿出来，收敛你的臭脾气！”
君恒郑重点头：“放心，接下来儿臣会小心行事。”
他怕是已经被君慕南盯上了，私下那些脏事，暂且搁置吧。
远离了是非之地，君慕南带着付华芝回到原先后花园的树林，让她在重峦叠嶂地假山中，换回了原本的衣裳。
“今天多谢蕴王，让我一饱眼福，看了一出好戏。”
付华芝俯身道谢，眼中笑意盈盈。
“时辰已晚，华儿现行告退，改日在向蕴王道谢。”
付华芝看了眼天色，在晚回去祖母怕是要担心。
“等下。”
君慕南一个闪身，直接挡在了付华芝面前，付华芝本想快步离开是非之地，脚下生风，也没来得及停下，一把撞在了君慕南结实的胸膛上，捂着疼痛的鼻子吸气。
“蕴王还有事？”可别给她出什么难题了。
付华芝疑惑转头看向君慕南，见他扇着折扇，悠哉地道：“玉蛟令如今在我手中，是不是我以后也能使唤玉蛟军替我办事？”
付华芝眉头紧皱，好端端的他怎么忽然提到玉蛟军？
望着他揶揄的目光，一时之间也捉摸不透他在想些什么。
玉蛟令的用处，君慕南不会不知晓，现在明目张胆地询问她，想来私下也不会利用玉蛟军做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令牌已经交付于他，相当于把玉蛟军的指挥权全权赠予给了他，至于如何去用这一支神秘队伍，付华芝没有办法去命令和插手。
付华芝点头：“既然玉蛟令在蕴王殿下手中，自然是为你所用的，不过蕴王手下人才济济，短期怕是用不上玉蛟令。”
“怎会用不上，你给的东西，一定大有用场。”
“……”付华芝无语，瞧着他眼中的得意，有种吃瘪的感觉。
玉蛟令作用多大！他心里没点数吗？
“其实华儿也不知道玉蛟令到底能支配些什么，回到京城后，广阳侯府那些糟心事蕴王殿下多多少少都知道的，华儿那还有空去研究玉蛟令的事，现在到了殿下手下，也算能发挥点作用了。”
付华芝讪笑，她可是在说实话，玉蛟令一直没用过，谁知道都有那些用处？
君慕南不知从何处拿出玉蛟令，在手上把玩：“你说，要是我不守信用，不将玉蛟令还你了？你会如何做？”
付华芝失笑：“玉蛟令在谁手上，那便是谁的，至于还还是不还，想来以蕴王殿下的人品，不会这般做的。”
“哦？是吗。”
君慕南一双犀利地眼睛望着付华芝那张完美的笑脸，心中打趣地意味淡了许多。
总是这般轻描淡写的将话给转开，也不知惹怒她会变作何模样。
“蕴王殿下，玉蛟令是我祖母给我的，关乎的不仅仅是我的安全，还有祖母以及我身边在意的人的，我既然将玉蛟令交给殿下，是打从心里信任蕴王殿下不会利用玉蛟令，做出祸害我在乎的人的事，我相信你的人品，令牌在你手中，还，与不还，对华儿来说都没什么差别。”
付华芝一番话，发自肺腑说的真诚，君慕南一时也没想到她态度转变的那么快，愣了下，随即眼中调侃之气浓烈了些。
“你说的话倒是动听的很，放心，本王不至于动你个小女人。”
付华芝松了口气，其实对于蕴王此人，她一直都猜不透。
她自己一直在努力隐藏自己，可每每面对的是君慕南，自己好似就被扒光了衣裳，什么想法都暴露在他面前。
别人那边，她靠着嘴皮子，都能占个上风，到了他这，不背气死就不错了。
君慕南可真是她命中克星，偏偏他们的牵扯还越来越多，对于根基不够稳的她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
手腕上传来疼痛，君慕南见她垂眸不知在想些什么，可她在抬头看自己的眼神，多了几分疏远。
“蕴王殿下，您弄疼我了。”
蕴王与她对视良久，想从她身上看出点什么端倪，然而她展颜一笑，美丽而疏远，令他莫名心烦气躁。
“不还就不还，真当那东西是什么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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