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了一晚上,孙澜没有饭吃,饿得头昏眼花。老年人的身体果然和自己年轻的身体不一样,孙澜的肚子开始咕咕叫。
“大娘,你为什么进来啊?”旁边牢里的小青年问孙澜。孙澜有气无力地说:“我说,咱们这里会发生瘟疫,就被抓来了。”
“哈哈,真的吗?我爹是个渔民,贱籍。我却喜欢上了一个女孩,她家是在镇子上种地的。”青年笑着说,把情感压抑着。
“唉,这没什么啊。我以前好像见过一个渔民,他还帮我捡了石头,当写字的镇纸。渔民居然是贱籍?贱籍里都是什么人?”孙澜很疑惑地问。
“大娘,你何必笑话人。贱籍也不一定就过得比农民差。就咱们镇上的青楼就有龟公,有本事,给去青楼的那帮人伺候得舒舒服服的,人家是贱籍,照样吃香喝辣。”青年很生气地说。
孙澜莫名其妙,牢房又安静下来。“吱呀!一声,有人推门,囚犯们都去看是谁。
孙澜也去看,只是看不清。里面就是黑乎乎一片,分不清昼夜。只有那一个小小的天窗给她一些安慰。
这牢里真是度日如年,没人说话。时间在里面几乎静止了,没人送饭,没人要去上厕所,也没人看管。
“春花,春花,我给你送饭送衣服来了。你在哪啊?春花!”王晴提着竹篮喊,手上拿着一个火把。
“王晴,我在这儿,我在这儿!”孙澜惊喜地回答。“唉,来了,我来了。”王晴也很激动,顺着声音的方向走。
人要来了,孙澜才发现自己现在的状态真的很差。一晚上没睡好,又冷又饿又心累。
“王晴,你看看你旁边的墙上,有没有放火把的,不要拿过来。”孙澜连忙说。
王晴照做了,放好火把,一大片地方都有了火光。她扑到孙澜在的牢房上,把东西放下就开始哭:
“你还有没有啊,啊?把自己折腾到牢里了。啊啊~,我打听过了,你这个搞不好要坐几年。
看你年纪大,可能不要做事,就白白关着。你孙子,啊,那就完了。你坐牢,宝来,宝财都没有功名,白读了嘛。哎呦嘞…”
她哭个不停,把孙澜的情绪也调动起来了。孙澜的情绪也低落下来,事情怎么变成这样了。当一辈子农民,呵,能活多久还不好说,老人还可能牺牲自己,省粮食。
王晴哭完,开始把篮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两件衣服裤子,这里冷,没被子,多穿点。两块鸡蛋饼,冷了,还香着呢,多吃点。一竹筒水,今天喝了,里面加了甜杆水,甜的。”她一边拿,一边唠叨。
孙澜完全没心听她说什么,只是机械地吃王晴递过来的饼和水。还把衣服放到席子上。
王晴看着孙澜吃,心满意足。“我知道你志向大,人活着就好。这场祸事,谁说不是福气呢。
你不要怪我,要我说,你那三个儿子,都不是有主意,能自己过好日子的,都要这个当娘的操心。
你这一到牢里,几年不管,他们也要自己长大。唉,你不要怕,我陪你。你将来肯定是要到县里坐牢,我跟去,每天给你送饭,陪你说话。
不要怕饿着,你那个女儿还有本事,会孝顺你的。”王晴说出自己的想法。
孙澜一点也没被感动,她一点都不想坐牢。刚进来还行,待久了非常难受。她只想出去。
但她知道,民不与官斗。自己面前的人,自己的儿女是完全没办法的,她只能不承认,让更高一级的官员审案。
水神县归卢清郡管理。自己的案子会到郡守宁录手上,据上次的观察,自己还是有希望的。
凭着这样的信念,孙澜撑过了在牢里的几天,去了县里。软硬兼施,她都不承认。果然,县令请示了上级。
孙澜的转机要到了。这将是田氏兴起的重要时间节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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